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很气闷‐‐他连参与斗殴的资格都没有。和唐森无言的相对了两三分钟,马国英也告辞而去。唐森独自找地方坐下了,觉着自己近来有点走火入魔。三锦想要撵上严云农的汽车,可是追了一路,竟是硬没赶上。下午时分他抵达了严宅,跳下汽车就往里冲‐‐怀里还抱着那件大衣。严宅士兵和他熟极,自然是不会阻拦。而他气喘吁吁的跑过一进院子,末了在严云农所居的正房前碰了壁。&ldo;老严,是我,你开门哪。&rdo;他小心翼翼的敲着房门,轻声出言唤道。没有回应。三锦头上出汗,身上却是冻透了。抱着大衣走到旁边的玻璃窗前,他探头试图向屋内望:&ldo;老严?&rdo;屋内刷啦一声拉上了窗帘,老严不见他!三锦急的额头上又出了一层热汗:&ldo;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让我进去吧,我好向你道歉啊。&rdo;在门前空地上来回踱了一圈,他忽然回身冲着房门狠踢了一脚,声音中带了激动的成分:&ldo;你跟我耍什么大少爷脾气!我没有那么对不起你吧?开门!&rdo;在短暂的静默过后,他又凑到了玻璃窗前,用手指叮叮的叩击着,语气也柔和下来:&ldo;老严,我可是穿着单衣的,你不心疼我受冻啊?&rdo;周遭依旧是安静。三锦暴躁起来,合身撞向房门,制造出了轰轰的巨响。外边卫兵见了,不敢上前,就探头缩脑的窥视不已。&ldo;严云农你王八蛋!&rdo;三锦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不管不顾的只是在门板上混撞:&ldo;你打我,你对我不好,你欺负我!&rdo;门板坚固如墙。三锦在长久的折腾之后,终于累的无力再闹。赌气将怀中大衣扔在地上,他转身走到院子角落处的雪堆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要冻死给严云农瞧‐‐很幼稚,他自己知道,可是值得。他要以冻死自己为手段,去严厉的惩罚严云农!严云农在一层窗帘的遮挡下,并不晓得三锦的自虐行为。弯腰坐在沙发上,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里,伤心到了心痛的地步。&ldo;为了离开林西,他要向我扯谎;宁愿和那两个人过年,也不愿意陪着我‐‐他这是嫌我了?&rdo;严云农继续着自己的揣测,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海里:&ldo;我没用,比他年纪大,却是总让他为我操心……他好好一份家业,有一大半都败在了我身上……不怪他嫌我,我的确是招人嫌。&rdo;严云农的心在深沉的黑暗寒冷中紧缩成了一块石头。抬手抱住了脑袋,他不由自主的蜷起了身体,心中又想:&ldo;可他不该这样骗我啊……我一直等着他回来呢……&rdo;严云农一会儿觉着是自己对不住三锦,一会儿又觉着是三锦辜负了自己。心思在两端摇摆,时而很惭愧时而很悲愤;头脑里也塞了一团苦涩的乱麻,无论如何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不肯接,只用手捂住脸,沉重的向后仰靠过去。铃声断断续续的响了好几阵,后来这一次就特别持久,叮铃铃的没完没了。严云农被吵的心房几乎要爆炸,愤然起身走去抄起了听筒,发出的声音却是不大:&ldo;谁?&rdo;电话那边是他的副官‐‐副官告诉他,说多王爷已经在雪堆上坐了大半个下午,现在冻得面无人色;别人去拉他起来,他又不肯;请司令给个示下。严云农有气无力的答道:&ldo;派两个人把他拖出去扔汽车里,从哪儿来的就送回哪儿去吧!&rdo;说完他不等副官回应,便将电话挂断了。严云农继续在房内枯坐,不知不觉间,就发现外边天黑了。他的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的乱叫,只是心口那儿淤塞着,让他觉着自己连口水都喝不下去。身体一歪俯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打算就此睡过去。再说三锦在那雪堆上冻了个半死,身体都僵住了。严府卫兵轻而易举的将他搀起来抬了走,一直送进院外等候的汽车中。三锦心里还有点清楚,就觉着鸦片瘾发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寒气相加起来,真要把他给折磨死了。他煎熬着回到了马家屯,而后被留守在家的巴达荣贵抱回了房中。巴达荣贵把他放在了炕上,同时就告诉他道:&ldo;校长阁下,唐先生下午走啦。&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们的灵异生活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天真 没有当禅院家主的欲望 怪谈类报告 无心法师 睁眼全家被榨干,提款机我不当了 都市玄门医王 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偏宠反派小可怜[快穿] 新王登基[电竞] 爱走薄刃 国师 渡劫大佬在异世咸鱼[穿书] 花花世界 解梦[无限] 从我的青春开始的影视之旅 我在首辅科举文里重生了 云端 藏经阁签到百年,我举世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