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英着实是想和他干一仗:&ldo;你在严云农那儿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敢说你没有闲工夫?&rdo;三锦倚着桌子站了,鼓着肚皮满不在乎:&ldo;你管我在哪儿住呢!&rdo;马国英气的要喷火,刚要说两句狠话,忽然外间响起了一句快乐的呼喊:&ldo;三锦!小崽子!我来了,你跟我回家去呀?!&rdo;‐‐正是严云农的声音。这回旁人没怎样,三锦的脸可是白了。严云农在林西宅子里很觉无聊,虽然是过年,可也没什么消遣,便在大年初一来到马家屯,准备将三锦带回去做伴儿。欢欢喜喜的进了军校,因为没人拦他,所以他一路畅通的来到三锦房前,推门就进来了。站在门口望向屋内,他看看唐森,又看看马国英,登时就愣住了。而三锦含着嘴里那块糖,也心虚的后退了一步,口中轻声唤道:&ldo;老严……&rdo;严云农没理他,只是盯着唐森问道:&ldo;你不是北平那个假日本吗?怎么跑这儿来了?&rdo;唐森站起身来,态度很和悦的答道:&ldo;我是来陪多王爷过年的。&rdo;严云农低头看了坐在门旁的马国英:&ldo;你也是来过年的?&rdo;马国英满怀怒意的仰起脸,倔头倔脑的如实回应道:&ldo;我来做客,不行吗?&rdo;严云农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了。木然转向三锦,他十分僵硬的冷笑了一下:&ldo;行啊,怪不得说是公务缠身不来林西呢,原来是你这儿比我那儿热闹啊!可是三锦啊,你说你一下子弄了两个爷们儿在屋里,也不怕腻的慌?用不用我再给你送几个娘们儿过来调剂调剂?&rdo;三锦用舌头把糖块推到腮部,以便可以做出清晰的辩白:&ldo;你少胡说八道!什么爷们儿娘门儿的,大过年的我还不能待客了?&rdo;严云农向他招了招手:&ldo;三锦,你过来。&rdo;三锦看他眼神不对,迟疑了一下还是惴惴的走了过去。严云农扬起手,冲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记耳光:&ldo;让你个小崽子不学好!老子看不上谁,你就偏要和谁混!&rdo;三锦登时应声倒地,而唐森见状,就立刻绕过桌子走了上来:&ldo;严司令,你有话说话,怎么大过年的这样打他?上次在北平你就出手伤人,这回又是如此?你还打顺手了?&rdo;严云农对唐森可是印象深刻,如今听他还理直气壮的过来质问自己了,就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ldo;我就是打死他了,也轮不到外人来管!&rdo;下一秒,严云农糊里糊涂的就被唐森摔出了门去。一翻身爬起来,他毫不气馁的发动二次冲锋‐‐这回被唐森绊了一跤。严云农改变战术,发挥了身高体重的优势,猛然一跃,把唐森给扑倒了。严唐二人在房内打的不可开交。而马国英站起来闪到一边,忽见三锦俯在地上不动,就蹲下来去扳他的肩膀:&ldo;哎,你怎么了?&rdo;三锦随着他的力道翻过身来,面孔铁青,一只手就在喉咙胸膛处抓来抓去,却是不能发出声音。马国英见了,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起来啪啪拍打后背,同时大吼道:&ldo;别打啦!他好像让糖块给噎着了!&rdo;三锦被马国英痛拍了一阵后背,又喝了两口水,喉咙里的糖块才在震动之下落入胃中。严云农见他是死不了了,便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唐森和马国英道:&ldo;你们二位从此以后就小心点儿吧!&rdo;说完,他扭身便走。一路疾行到军校门口,他跳上汽车命司机开回林西。向后仰靠在座位上,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心中真是又愤怒又难过。在理智上,他晓得三锦不过是向自己撒了个小谎,仅此而已,算不得什么滔天大罪‐‐可他就是受不了这个谎。汽车行驶在空荡的马路上,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鞭炮硝烟的味道。严云农闭上双眼不愿睁开,他想自己在三锦那里不是唯一的了,三锦人大心大,有自己的世界了。两败俱伤咽下糖块的三锦坐在地上,怔怔的出了半天神,随即爬起来就往外跑。唐森追上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ldo;你还没有穿外衣,这是要往那里去?&rdo;三锦挣开唐森,先去墙角衣帽架上摘下一件厚呢军大衣,而后对着唐森惨笑了一下:&ldo;这回糟糕了‐‐你等我回来!&rdo;说完,他抱着衣服就奔了出去。马国英留在了屋内,心知自己这是刚看了一场好戏,可也没有什么兴奋情绪,只是觉着奇异,没想到三锦这小子还挺有人缘,居然能引得那两位为他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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