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厉喝。
秦清的手抖了下,他听出来了,那是皇上羽炎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从没有这么洪亮过,一直虚弱无力的声音,是他给手下这些大将们最强烈的印象。
秦清回头看向白纱遮面的羽炎,就见马背上的他正不住的咳嗽着。忙放下欲撕扯衣服的双手,木然的站在原地。
毓秀见状,心里一动,对着秦清哭喊道:“你是什么人?你快将我的衣衫还给我!那是阿庄为我织的衣衫,我现在剩下的只有它了,你快把它还给我!”说完,嘤嘤哭个不停。
秦清听着耳边传来的女子厌烦的哭声,不由得直皱眉头,本欲走到她面前,将衣服丢给她,顺便再对她说句:哭,哭,哭什么哭?给大爷闭上你的乌鸦嘴。就听耳边传来一身柔弱的话语:“秦清,将你手中的衣服拿过来给朕看看。”
“是!”秦清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白马前,将衣服呈给了羽炎。
羽炎接过衣服,看着上面绣着的图案,心中一紧,手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这是皇兄的绣法没错。打小,皇庭内院里寂寞的兄弟俩就总会在一起,那时,他总依偎在喜欢女红的兄长身边,看他绣山、绣河、绣百鸟。
他们是皇宫内最不受待见的两兄弟,生的都是女子般的模样,一个喜欢女红,另一个又满身是病,在皇上的眼中,这两个皇子就是两个废物。
这件衣服的确是皇兄织造的。
这就是他说起过的,要送给他的天下衣?
皇兄,我已在九牧山上为你重建了蜻蜒宫,可是如今你却离我而去了?看着地上的那具男尸,羽炎的语气变得悲恸万分:“朕与皇兄已数年未见,没想到皇兄竟然会被折磨成这副样子。朕心里难过,想起旧日的亲情,总想再与皇兄独处一处,长谈一番。你们且将皇兄的尸身带回九牧城,待朕诉尽思念之苦,再行安葬。”
“是!”
调转马头,羽炎正欲离去,就听刘云喊道:“皇上请留步。”
回头看了眼刘云,羽炎问道:“什么事?”
“皇上,这个女子该如何处置?还有琅月此番欺骗我们九牧,致使庄皇子丧命,这个仇该如何报,还请皇上定夺。”
透过白纱,羽炎看向毓秀,寻思了下问道:“你是什么人?”
“回皇上。贫女叫知更,是阿庄的妻子。”
“屁话!”羽炎未曾开口,秦清已经抢先开口说道:“你长的人模人样的,一身皮肉完好无损,一看就是常年被娇宠之人。琅月人将我们庄皇子糟蹋的不成人形,却又肯容你这般娇贵的人伺候他?你骗谁!你分明就是个细作!”
“冤枉!皇上慧眼,知更不是什么细作!”毓秀一边哭,一边撩起袖管,露出在大牢里受严刑时留下的伤痕,哭喊道:“求皇上为知更做主!我身上的这些伤,有琅月人虐待的,也有替阿庄捱下的,您手里的那件衣服就是阿庄做给知更的。他说我跟着他委屈了我,便为我织造了这件衣服说是补偿我的。我怎么会是细作,如果我真的是,阿庄又怎么会将这件衣服交给我?而且我也会女红,我的女红就是阿庄教我的,我怎么会欺瞒皇上呢?如今阿庄不在了,求这位大人看在民女是个弱女子的份上,不要再难为知更了。丧夫之痛已经令知更痛不欲生了,何苦还要这般诋毁于民女。”
“知更?”羽炎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随即说道:“来人,将知更带回九牧城。安排在佳云府中。至与琅月,待皇兄的尸身安葬完毕,再跟他们算账!”
“是!”旷野里一阵雷吼,听的毓秀心惊胆破,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护国公吕季苛口中说出的,让十五万兵马无一生还的九牧军是如何的强势了。这么强势的军队,竟然都由这个头戴白纱斗笠的少年指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简直就像在听天书。
脸上还挂着泪,毓秀已经被人搀扶上了马背。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阿庄替身的尸体也被恭敬的抬起,扶上了小车,她心里不由暗忖道:听那少年的话语对自己似乎不是很怀疑,只不知他口中的佳云府是什么地方,看来自己行事还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眼望着拉着假阿庄尸身缓缓而行的小马车,毓秀脸上不停的掉泪,心里却在暗暗咒骂:死鬼,你到舒服,不用顶着日头走路,毫无挂念的去了,我却还要在这里继续担惊受怕。心里正自埋怨,就见前面白马少年又是一阵轻咳,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咒骂:你个病秧子,若不是你提出这么个条件,我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更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个吕季苛。哼!想到吕季苛,毓秀心里就是一阵厌恶,回想片刻前少年说的话,她的眼珠一转,心里又在思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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