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两个她认识的人。修鹇和宽永。&ldo;嗨,皮皮,你怎么在这里?&rdo;宽永有点吃惊地问,&ldo;贺兰呢?&rdo;&ldo;他,他走了。&rdo;食尸族的来了,皮皮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身子一硬,已经抵在栏杆上了。&ldo;不可能,他应当就在附近。&rdo;修鹇淡淡地说。&ldo;是贺兰打电话让你们来的吗?&rdo;假装镇定,皮皮问道。死我活&ldo;没有。&rdo;修鹇穆穆闲闲地看着她,缓缓地道,&ldo;听说这里有车祸,我们顺路过来看一看。&rdo;&ldo;人已经死了。&rdo;&ldo;阿门。&rdo;宽永一脸肃容:&ldo;关小姐,请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和修医生下去检查一下,然后就带你回家,好吗?&rdo;一面说,一面很专业地将一双医用橡胶手套戴在手中。皮皮这才发现修鹇不知何时又从车上拿出一个铝合金的盒子,很浓重,里面似乎装着医疗器械。他走到栏杆旁边,忽然停住步,问道:&ldo;宽永,你带电池了吗?&rdo;&ldo;我会忘记吗?&rdo;&ldo;等等!&rdo;皮皮突然大喝一声:&ldo;他的家人还没有来和他道别,请你们放过他好吗?&rdo;两人怔住,继而对视了一下。修鹇淡定地解释:&ldo;我敢肯定,他的家人绝对不想知道他最后一面是这种样子。还是我们来替他收拾比较好。&rdo;&ldo;请放心,&rdo;他居然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如神父般关切,&ldo;我保证我们一定是带着尊敬地心情来完成这件事。&rdo;说完这话,他们翻过栏杆,消失在深糙之中,糙丛里随即传来一阵窸窣。皮皮不寒而栗,又忍不住好奇地往下看。显然做这些事已驾轻就熟,下面一片漆黑,他们却不需要手电。她以为自己会听见咀嚼的声音,切割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或者器械触碰时的响动,可是除了喓喓糙虫和远处的车笛,夜色如此安祥,仿佛与他们合谋掩盖这一场罪恶。正在这当儿,糙丛中传来隐隐的电器声。在工厂长大的皮皮熟悉这种电器:某种小型电钻,马力不是很强,声音也不刺耳。可是皮皮却觉得那声音就是一把电钻,直接钻进了她的脑袋。仓皇中,她拔腿就跑,发现不远处有辆出租车正向着自己的方向驶来。她迎着那车跑去,一边跑一连做出搭车的手势。那车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顶亮着&ldo;吉运出租&rdo;四个字,还有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出租车公司,司机资料全部备案,都是有证可查的。皮皮大大松了一口气。从车窗里钻出一张扁平的脸,是个年轻小伙子,三角眼,狮子鼻,板寸的短发。他口里叼着一根烟,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说:&ldo;小姐,这么晚搭车?去哪里啊?&rdo;说到&ldo;小姐&rdo;这两个字,声调微微上扬,目光间有点暧昧。可是皮皮却不生气。因为他说的是本地口音,连哪个区都听得出来。&ldo;劳驾,我去青年路。&rdo;不管答不答应,皮皮拉开车门跳进前座,说:&ldo;快走,走里不安全!&rdo;司机斜睨了她一眼,油门一踩,车开得飞快。风呼呼地往车窗里灌,皮皮长长吁出一口气。&ldo;深更半夜荒郊野地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rdo;司机问道。&ldo;朋友的车子坏了,找人去修了,说是来接我,等了半天也没来。&rdo;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司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相信这话,也不想继续打探,换了个话题:&ldo;今天天气‐‐&rdo;话未说完,突然双手拽住方向盘,猛地踩了个刹车。整个车子被强大的冲力拧得横了过去,在马路当中打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皮皮只觉身子顷刻间被甩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死死勒住。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抱头,弯腰屈膝,保护自己珍贵的头骨。隔了半晌,震惊中的两个人才缓过神来。司机&ldo;呸&rdo;地一声吐出烟头,皮皮则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向窗外看去。夜灯朦胧,车子的正前方依稀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天啊,皮皮心想,是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啊,这可是高速公路啊!幸亏司机反应快,不然一条命可就交待了。司机一脚踹开车门,伸出半个身子对着那个人吼道:&ldo;妈b的!你小子中什么邪了!不想活找死也不找个好地方!老子的脚再慢一步,就把你轧个粉碎!我cao你祖宗八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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