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一双黛眉无比淡然,本是清秀的眸子之中,此时却尽是倔强,瞥了一眼地上的轮胎痕迹,又定在了聂仁世的脸上:“囚禁本小姐,难道你们会天真的以为不用付出点什么代价吗?”查尔教授和萧宗的心提了上来,他们很了解冷桑清,她在实在没有办法了的时候,这种不肯屈服的性格就会表现出来,就好像现在这样。聂仁世接着说道:“冷小姐还真是让在下佩服,第一时间就能想到,油画的颜料可以被汽油溶解,而溶解后的颜料却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凝固,所以就用车子里的汽油溶解完颜料之后,又彻夜把它涂回在车子的轮胎上,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可惜,你还是没有料到,我这屋子里的墙壁之内全都是热成像仪,你在里面做了什么,即使不用监控摄头,我在上面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冷桑清扬起了粉颈,又擦拭了一下汗水,不屑的噤着鼻子:“说了这么长一篇,重点还是在后面的‘我没料到’上吧,是在炫耀你对整个过程的了如指掌吗?无聊的我都出汗了。”“你毁掉了我的收藏,这可是我的至爱啊。”聂仁世走到轮胎痕迹旁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在痕迹上擦了一下,又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后扔掉了手帕。“男人面对女人的时候,应该这么小气吗?何况那种东西,放在法国国家博物馆里叫做收藏,放在你的别墅里叫做赃物!”冷桑清忿忿地说道。聂仁世冷笑了一声。“聂老……”查尔教授想要走过来圆场,却被罗森上前一只手拦了下来,并一把力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三个人同时意识到了事态的变化,罗森管家的态度已经和之前毕恭毕敬大不一样了。“哦,对了,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了,新的心脏源已经找到,短时间内我们就会开始手术。情况看来很乐观,不用我想象的需要脑移植那么繁杂。”聂仁世语气轻松地说着,随即欲转身离开。“要把治疗建立在谋杀的基础之上吗?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属。你这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我们是不会做这个手术的!”冷桑清的拒绝,喊停住了聂仁世的脚步。聂仁世回头面带笑容,优雅依然:“相比要亲手谋杀自己,我劝大家还是坦然的接受这是个治疗吧,而且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想冷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吧。”说完之后,聂仁世转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萧宗蓦地一下从凳子上起身,朝聂仁世的方向追去。却冷不防被罗森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颈部,肌肉一扩,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得一动。见到两个人已经动起手来,冷桑清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想要帮助萧宗解困,只见罗森一手钳住萧宗,从地上扛起维纳斯的铜像,在冷桑清的面前一抡,止住了她上前的脚步,三个人吃力抬起的铜像,在罗森手里仿佛无重一般,凌在半空,刚刚砸墙的一端杀气腾腾地指在了冷桑清的胸前。罗森依然在墙角,未敢动一下。“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这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可没那么好过了!”罗森从牙缝中挤出了压抑了长时间的愤意。三个人被关在了一个客房里,门被钥匙从外面反锁了起来。一个密室居然也会有客房,冷桑清无奈的笑了笑,无奈的不只是这里的环境,更多的是几个人自身的处境。虽然罗森管家说,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并不会那么好过了,其实也就是自由被限制了,这间客房里面有四个卧室,一个客厅和一个书房,可能会用到的生活设备,这里也一应俱全,所以并不会难过,不过对冷桑清而言,限制住的不仅是自由,还有希望。萧宗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焦急,他不断地在冷桑清的眼前出现,时而安慰她,时而关心她,整个人似乎很享受这可以和冷桑清被困在一起的时光。查尔教授则很快就被书房里那些有关于生物方面的书籍吸引了注意力,也许就算不把他囚禁起来,他也会乖乖地呆在这里,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杀与不杀的概念,他只关注与自己学术领域的事情,这样一个学者,可敬,可畏,可怜……但不能否定他在世界医学界里的贡献。冷桑清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水晶鱼缸里来回游动的几条白色银龙鱼,若有所思。坦白说,在这里或是在外面并没有什么分别,从几天经历的事情,她心里明白,整个索马里都是聂门的天下,就算出的了密室,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给大哥打电话,叫他来救自己?大哥就算在外太空,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可这里是聂门的地方,大哥来了真的能够带着几个人离开这里吗?不过有能力救这几个人的人,也只有大哥了。不!可能还有一个人!一张棱角分明,一犀锐利深谙,浮现在她的脑海里。☆、040人心各种难测(1)密室的另一个房间里。“要用聂迹的心脏吗?这样??”罗森管家惶惶而恐的惊诧着,一双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起来。“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的这种表情我还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呢。”聂仁世端起了一杯红酒,在鼻子前晃了晃,而后浅尝了一口,“如果真的要比较起来的话,聂门家族的几个孩子,只有他的心脏是最好的,他的性格和焕儿也最像,这样的心脏放在焕儿的体内,他也会觉得舒服一些吧。”“在下倒是也有一个适合的人选,相比起事后的麻烦,他的可能会更少一些。”罗森管家举荐道。“你是想说聂深?”聂仁世单眉微微一挑,唇边勾起了似有似无的笑意。“先生英明。”罗森管家在一旁默认。“哼哼,这件事情别人还不清楚,可我早就知道了,那个孩子跟我们聂门家族可没什么血缘关系,他是领养的。”说完,聂仁世把脸缓缓扭向略有忧仲的罗森管家,眼中虽有不解,却依然犀利无限,顿了顷刻道:“怎么,你不赞同用聂迹的心脏吗?不要跟我说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们相处出交情了。”罗森管家连忙低头自解道:“先生多心了,我只是觉得聂仁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况且现在身边又多了个聂痕,只怕??”聂仁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罗森管家的肩膀,一副从容淡定的表情下面,隐约能看得到那深不可寻的残忍:“当年还不是被我死死地踩在脚下!搞得妻亡子散,也只能忍气吞声,难道我会顾及这只丧家犬?最近他的野心似乎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那这次我就再让他死一个儿子!至于聂痕??”说到这里,聂仁世停顿了一下,一双炯炯烈目吞噬一切地恍燃着,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搁到了桌子上:“他要是也想在聂门这个舞台上加点自己的戏份,就一并把他也干掉!”“如有必要,一切交给在下处理。”罗森管家嘴角下沉,一双拳捏的“咯咯”直响。——————华丽丽分割线———————“轰隆隆!”一声闷雷在聂仁君别墅的上空响了起来,与响雷不同,闷雷震慑的是人心。聂仁君望着窗外,此时的心情也如闷雷一般,虽然不是恣意的激愤,体内却按捺着重于整座山的亢怒。赌局的结果让他处在了一个无力的局面,但他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抬眼望着天上滚滚的重云,他的牙关被咬的直响。“先生。”秦管家在一旁关切的说了一声。“怎么?”聂仁君双眼没有离开窗外,就联合秦管家的对话也是寒意割人。“呃??无论怎样,还是要多保重身体。”跟了聂仁君几十年,这种状态下的聂仁君,他就连在当年的事件中也没有见过,所以,十分担心。“迹儿呢?”聂仁君问道。“小少爷早上已经开车去聂门了。”秦管家此时的声音也收了五分。“痕儿呢?聂仁君语气明显比之前重了许多。“呃??这个不清楚,您是知道的,大少爷一向不喜欢跟人交代自己的行踪。”秦管家忐忑的回答。聂仁君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一只手掌狠狠拍在了玻璃上。——————华丽丽分割线——————“不如,我们就坦然面对吧,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萧宗把冲好的一杯牛奶放到了正在发呆的冷桑清面前。“谢谢。”冷桑清淡言如水。“可这完全违反了当初的条约,前提条件是不能伤害另一个生命体,很显然那只老狐狸不这么认为。”现在是早晨七点半,是三个人在密室里呆的第五天,也是冷桑清没有见到阳光的第五天,就当是遇到连雨天吧,冷桑清这样安慰自己。“萧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冷桑清突然冒出一句。“很奇怪,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是他告诉我你的地址。”萧宗蹙着眉头说了句。冷桑青眉头泛起疑惑,匿名电话?“是个男人?有没有可能会是聂仁世?”“不,声音不像他。”萧宗耸耸肩,不去深究。“我所住别墅的主人也姓聂,可是似乎罗森和他并不认识,但他应该是聂门的人才对。”冷桑清俏致的瞳仁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布丁般晶嫩的薄唇瘪成了一个问号,她暂时没有精力想着是谁那么了解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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