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戚断情,自己早就在潜意识之中将他当成了和之前的世界完全一样的任务对象。他没办法不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所以就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人。乔易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任务对象喜欢的是别人,尽管他要做的任务并不是攻略。乔易年觉得,自己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热恋,而可笑的是,自己还压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跟谁热恋。似乎就是眼前的人,但又似乎不是。这原本就是一件让人崩溃的事情,而就在他一边试图逃离这个人,又一边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的时候,他突然知道了这个人喜欢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把自己当成了恭亲王。可这个人面对着自己时,表现出的还是这样真挚而深刻的喜欢。随便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乔易年觉得这个人真的爱着的是自己。现在再去想来,全都是笑话。乔易年只看了他一眼,便不带任何情绪地转开目光,看向侍卫总管:“把戚断情带下去,以后一面都不要让我再见到他。”这可就是在为难侍卫总管了。他手底下的人虽多,武功也高强,可要说把别人圈起来可以,但面前这个人,既是个打不得捆不得的主子,又是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又得关住他,还不能真同他动粗。再说了,今儿个王爷听到戚夫人那里出事,急得差点砍了自己的脑袋,可还不到半个时辰,又叫自己把戚夫人关起来。这主子的心思,真叫侍卫总管不敢揣摩,也揣摩不透。“这……王爷……”侍卫总管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答应不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两个主子,希望他们自己能化解一部分房中的小矛盾,莫要让自己这池鱼受苦。戚断情接收到了他这个眼神。他心想,烧房子总归是自己不对,此时惹怒了师尊,又叫面前这个奴才被黑锅,实在是不道义。于是,为了能让师尊早一些消气,好早早同自己歇息睡下,他毫不勉强地决定出卖色相。这两日他也发现了,师尊虽说嘴硬,可最受不了自己的亲近。一亲近他,便能看到他全身的戒备都软了下来,耳根也泛红,看起来可爱得紧。于是戚断情故技重施。他绕过地上的碎瓷,贴到乔易年身后,一伸手,将他圈在了怀里,微低下头,将下巴垫在了乔易年的肩上。他一侧头,温热的呼吸便落在乔易年敏感的颈侧。可是这一次,乔易年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僵直了起来,像是挨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不等戚断情反应,乔易年便毫不犹豫地一把将他扯开,推向一边。紧接着,乔易年向另一边退去,似乎是本能的要和戚断情远远地分开,一点都不要产生身体接触。可他退过去的方向,眼看着就是刚才打碎的一地瓷片。戚断情急得用突厥语说了句“小心”,伸手就要去扯住乔易年。可这个时候的乔易年,看到对方向自己伸手,都觉得对方眼中映出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恭亲王。面前是谁你都认不出来,你还来拉我做什么?他一手将戚断情的手拍开。戚断情看他眼看着就要踩在碎瓷上,也顾不上其他,只强行扯住他的胳膊。乔易年将胳膊朝后使劲地一抽,没抽开,也听不懂对方嘴里在说什么,情急之下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又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落在戚断情脸上。戚断情叫他这突然一下打蒙了,手也不自觉地脱了力气。乔易年又将自己的手往回抽,向后躲着不要他碰自己。戚断情怔愣了一下,便顾不上去纠结那个耳光的事,又伸手去扯他。拉扯之间,乔易年脚下一错,重心不稳,便向后倒去。顺喜进来时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侍卫总管跪在地上不敢动,王爷不知为什么跟戚夫人拉扯着,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戚夫人本来被王爷朝后推,此时冲上去拽他,却没拽住。王爷摔在地上,只来得及伸肘撑地板。而这地上不知何时打碎了一个杯子,满地都是碎瓷。王爷那一肘,不偏不倚,扎扎实实地撑在那一片碎瓷上。登时,王爷袖中流出的血和地上冷透了的茶水溶在一起。顺喜吓得眼前一黑,口中喊了声祖宗,赶忙冲上来扶。可那戚夫人比顺喜动作迅捷的多,过去一把扯住王爷没有挨地的那只胳膊,生生提着他将他拽离了那堆碎片,一把将他拢在怀里,便伸手小心地去查看他染上血的胳膊。可乔易年却一把将他搡开,也不顾自己流着血的胳膊和逐渐泛白的嘴唇,看向顺喜,冷眼冷声道:“将戚断情立刻送到落竹轩去。”“王……王爷。”看着这幅境况,又听到这话,顺喜顿时吓得几乎失声。他噗通一声跪下,对乔易年颤巍巍道。“落竹轩方才……方才横梁朽断了。”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2)顺喜很少做这种自作聪明的决定。但是他今日看着王爷和戚夫人两人相处地亲密得紧,但王爷又是个别扭的性子,便一副害羞模样。于是,从乔易年十岁开始跟着他、见证了他十来年空白的感情生活的顺喜难免着急。故而方才,顺喜去落竹轩监工,听到有家丁禀报说主屋的横梁有些朽,过两日需要着工匠来修的时候,顺喜便生出了个胆大的想法。“朽了?”顺喜问道。“那夫人今日住在这儿哪能安心。”“无妨,喜公公。”那家丁一点没眼力见儿,耿直道。“没朽多少,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塌的,您尽管放心……”“砸了。”顺喜瞥了他一眼。“……啊?”那家丁像是没听清他说话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愣什么呢?听不懂话儿?”顺喜横了他一眼。“叫你安排人,赶紧砸了去,明儿个喊工匠来给换新的。”“这……”“怎么,你是不知道戚夫人在王爷那儿多可心?”顺喜神情倨傲地横了这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奴才一眼。“叫戚夫人住这房梁朽掉的屋子?你还真是长了一百个脑袋,不怕死的东西。”家丁抬头,看了一眼朽出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窟窿的结实的房梁,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跑去吩咐那几个正在收拾屋子的家丁:“都来都来,将砸梁子的家伙抄好了!”顺喜满意地退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听里面叮呤咣啷的动静。修一块房梁的确花销不少,但是相比较之下,还是王爷那边春宵一刻值千金更贵重。直到听得屋里轰隆一声,顺喜才挂着满脸笑容,慢悠悠地回乔易年那边,准备将这喜人的事儿赶紧告诉王爷去。却不料一进门便看到这人仰马翻的一幕。不仅如此,王爷竟是连一胳膊流着血都伤都顾不上地叫自己将戚夫人立刻赶到落竹轩去。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刚才招呼着家丁们将落竹轩正屋的房梁砸断!这下可好,原本从不揣测上意做事情的顺喜头一次自以为做了个爷没吩咐的好事,就出师不利地搞砸了。他只得说是那房梁自己塌下去的。果然,爷那脸色顿时黑得叫人胆战心惊。而每当这个时候,还得该戚夫人出马。只见这原本每次见着王爷都温和恭顺,温柔小意(?)的戚夫人竟是渐渐沉了脸色,也不管什么君臣之仪,面沉如水地一把将王爷扯住。戚夫人似乎是发了脾气。的确,戚断情生气了。这两日乔易年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还动辄同自己动手,这些戚断情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乔易年是因为什么才被迫游走于各个世界,也懂得乔易年上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同自己保持距离是因为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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