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边的矮桌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相框。站在门口隐约能看到,里头的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应该这就是季爸爸了。“换鞋。”梁景行拉上房门,从鞋柜里抽出了一双拖鞋,吧嗒放在他脚前。乔易年随手把校服和书包放在门厅,弯下腰去换鞋子。他脱下鞋子时,还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系统总说他鞋臭。万一自己脱了鞋一大股脚臭味窜出来,那多尴尬。幸而没闻到什么。梁景行去厨房里倒了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随便坐吧。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你一会儿早点走。”“——对不起啊。”乔易年没坐,两手下意识地握在一起,局促地抠着手指,低声说道。“……嗯?”梁景行看向他,一时间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我那几个兄弟……”乔易年努力地从乔大哥没什么词汇量的脑子里抠出词来,组织着语言。“……不太懂事。”梁景行听到他这话,知道了他在说什么。他暼了一眼乔易年犯错小学生似的局促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那不是你叫他们来的吗?”“我没有!”乔易年脱口而出。“都他妈是……都是方远那个孙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打着我的旗号就去欺负你!改明儿我一定叫他过来好好给你道歉!”“不用了。”梁景行笑眯眯道,坐在了沙发上。“也怪我错怪你了。”“……你就这样就相信我啦?”乔易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好对付。果然是天性纯良啊!被人欺负了也不记仇,怪不得这么多牛鬼蛇神总来欺负人家!……跟戚洌真像。而他这一问,把全身上下都和“纯良”二字不沾边的腹黑梁景行给问得有些懵。对啊,怎么就这样就相信他了呢?说不上原因,可就是对这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喜欢。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突然产生了磁场一般,叫人摸不清原因,也抗拒不了这样的吸引力。就算是前两天被他的小弟那样欺负,也难以对他本人产生憎恶来。更多的反而是失望和不敢置信,说来也实在奇怪。可能是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傻乎乎的,没什么脑子吧。梁景行颇为愉悦地得出结论。“你都到我家里来了。”梁景行慢悠悠地开口。“我要是不相信你,你生气了再把我打一顿怎么办?”乔易年听到他这话,便急了——敢情你这人还是没把我当成个好人啊!“你这个人!”乔易年几步上前。嘴巴笨了舌头就打结,说不出话来就控制不住地要抬手。然后动作就尴尬地顿在原地,进退两难。梁景行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笑眯眯看着他:“你看,我就说你是这样的人。”乔易年怂巴巴地把手放下去:“你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至少,我不打你这种连还手都不会的小弱鸡!”“那还真是谢谢你。”梁景行也不辩解,笑道。“你怎么还站着呢?坐。”乔易年气哼哼地坐在边上。“……他们打你打得重吗?”犹豫了片刻,乔易年小心翼翼地问道。按说,这句话是没必要问的。他手底下那帮兔崽子可能还不算那种人狠手黑的角色,可坏就坏在他们找的是学校外头的那帮混混。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快手青年不足为虑,可是方远他们认识的那群老城区的混混可各个都是混久了社会、恃强凌弱的主儿。这群人欺负起乔易年这种看着乖里乖气的好学生来,最是手下不留情。“不重。”梁景行回道。“也就吵了几句。”那一次对他来说也的确不重。毕竟他还手的时候也一点儿没手下留情,那群小子也吃了不少亏。所以在梁景行看来,这不过是扯平的,谁都没落到好处。“你瞎说!”乔易年听他这样说,心里头更是火大。“那群小子我能不知道?打你上初中开始就在你家这片儿收保护费了!这群人打人哪有手下留情的,尤其是欺负你这种弱不禁风的……”“那你还问我打得重不重干什么?”梁景行看他这着急的模样,笑着问道。“我……”这好学生说话,真是要命,一字一句都跟人计较,像是高手过招。“……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乔易年低声嘀咕道。“是实话。”梁景行看着他这吃瘪的模样,忍住了想伸手摸他脑袋的冲动。“我的确觉得不是很……”“你脖子后头怎么了?”乔易年本来就一直盯着他,突然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他隐藏在发下的青紫。“没怎么。”梁景行抬头,下意识地面朝乔易年,不让他看见颈后的伤。“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乔易年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步走向梁景行,伸手就去碰他的脖子。“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不用看,又不是什么……”不等梁景行话说完,乔易年就已经不管不顾地单膝跪在他身侧,伸手去掰住他的肩膀,将他扭过去看他的脖颈。那纤细而洁白的后颈上横亘了一道青紫的印记,一看就是棍棒敲出来的。“这么重,你还跟我说没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乔易年气得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儿是哪个孙子打的?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好好收拾一顿!”那草木香,又蹿到了梁景行的鼻端。这香味像是屏蔽了一切外力似的,从乔易年身上的烟味中脱颖而出,直流转到他的心头上。他一闻到这味道,就觉得心情舒畅,隐隐又沉醉其中,同时又不由得心跳加快,颇像刚戒了毒的瘾君子,又一次闻到了毒品的味道。然后他胯--下那个东西,在他呼吸之间,被这草木香勾得,不由自主地有了要立起来的趋势。梁景行头一次无法保持心如止水,只觉得那心跳的速度按都按不住,莫名其妙地手足无措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身侧那个毫不自知的少年。而乔易年自己还兀自盯着那伤痕生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梁景行:“你身上别的地儿呢?有没有被他们打伤了?”而梁景行此刻心不在焉,正手足无措地听着自己砰砰咚咚的心跳,只含糊地应道:“……嗯?”乔易年看他这神游的样子,就觉得有事,压根儿没有多想,凑过去就去扯梁景行的衣服。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伤。而他手刚碰在梁景行的衬衫扣子上,梁景行就骤然像挨了电打似的,伸手就要去扯开乔易年的手。乔易年没料到他会有这番动作,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先使上劲:“你别挡,你让我看看!”只几个来回,梁景行便被乔易年身上醉人的清香细细密密地裹了起来。这让他愈发焦躁起来。尤其肢体接触之间,自己胯间的火热愈发挺胸抬头起来。眼看着乔易年越挨越近,他猛然一使劲,把乔易年往后推去。乔易年重重地躺倒在沙发上,手里还紧紧攥着梁景行的一般衬衫领子,这一下不仅把梁景行的衬衫稀里哗啦地扯开,还把这个人扯到了自己身上。梁景行只来得及伸手去撑住沙发。他大敞着衣衫,手撑在乔易年耳侧,挺立着的那处大马金刀地和乔易年的那里紧紧贴在一起。两个人都没了动静,略微沉重起来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梁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易年,这个少年喘着气躺在沙发上,胸口起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草木香气缭绕在他鼻端。纤细修长的手还不自知地紧紧攥着他的衬衣领子。还有那对颇为可爱的耳朵,此时也渐渐染上红晕。而乔易年躺在那里,顾不上梁景行大敞着的衣衫里白嫩而伤痕累累的躯体,顾不上二人此刻暧昧的体位,也顾不上梁景行迷之硬起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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