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洌心领神会。等那几个媒婆又被殷寂离打发出去买鸡的时候,辕洌跟了出去……暗中将几个男子都抓了,带回寒梅馆。几人被辕洌一吓,都哆嗦着承认,的确是和几个媒婆说好了,骗了几家姑娘的钱色,银子他们都和媒婆平分了,姑娘和家人因为怕事情张扬出去名节有损,所以都不敢报官,只好忍气吞声。殷寂离点了点头,问辕洌,&ldo;将军,奸辱妇人,何罪啊?&rdo;辕洌眼色一寒,&ldo;死。&rdo;那几个男子早就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认错,说再也不敢了。&ldo;认错有什么用?&rdo;辕洌冷着脸色道,&ldo;死罪就是死罪。&rdo;殷寂离倒是微微一笑,对几人道,&ldo;死不足惜……除非……&rdo;&ldo;公子吩咐吧。&rdo;几人一见还有商量余地,赶紧求饶,&ldo;只要不杀我们,怎么样都行啊!&rdo;&ldo;好!&rdo;殷寂离点头,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就见三个年轻男子□,手上搂着两只鸡,前方赶着一群鸡,大步走出了寒梅馆,嘴里大声嚷嚷,&ldo;卖鸡啦!寒梅馆的鸡!寒梅馆的鸡啊!&rdo;这一嚷嚷,整个乐都的人都受惊了,好些人围观,路上的女子们见三个大老爷们光着身子抱着鸡游街,大骂下流,拿着烂菜叶子就砸。而此时,寒梅馆的四位媒婆刚刚挨家挨户买完鸡想回去,双方碰了个正着。四个媒婆就见三人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赶紧骂,&ldo;你们三个干嘛啊?&rdo;三人看到了媒婆,就大声嚷嚷,&ldo;姘头,快!拿鸡来!&rdo;这一嚷,几个媒婆臊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跳着脚骂他们胡说八道。但围观众人可不这么想,只见那三人扔了鸡就上前去要搂着媒婆亲亲抱抱。乐都虽然民风开放,避男女,但如此行为还是让人嗤之以鼻,众人纷纷丢石头拿扫帚扁担驱赶,大骂他们不要脸。殷寂离和辕洌到了外围看热闹。辕洌就见乐都街上一团糟,揉着额头问殷寂离,&ldo;这如何收场?&rdo;&ldo;殷寂离无所谓地伸手指了指前方匆匆赶来的衙门官差,笑着拍了拍辕洌的肩膀,道,&rdo;你去跟知府大人打个招呼不就行了?&ldo;辕洌瞪了他一眼,&ldo;你玩的高兴,让我给你善后?&rdo;殷寂离一笑,伸手轻轻一指不远处。辕洌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是刚刚在酒楼不远处的哪户人家,大门口,姑娘正和她娘亲看着,两人脸上表情别提多痛快了,嘴里似乎是在说,&ldo;该!&ldo;那姑娘的兄弟,更是拿着石头和围观之人一起尾追几人,对着骗他妹子财色的男子和媒婆狠狠砸。辕洌轻轻叹了口气,看殷寂离,&ldo;你书生,还挺狠得啊。&rdo;&ldo;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do;殷寂离幽幽道,&ldo;报仇就要报得痛快,憋憋屈屈报什么仇?冤死算了。&rdo;说完,自个儿溜溜达达回酒楼喝酒去了。辕洌无奈,找了后酒楼门口候着的一个辕府家将来,让他到衙门跟知府大人说了事情的原委。知府一看是辕洌派人来叮嘱,当即将那七人收押。据说这七人后来都被按律严惩,所得财物一律上缴,发给那几户受害的人家,以做赔偿。因为辕洌交代了,因此此事进行得十分隐秘,并未给那几个受害的姑娘带去什么影响。殷寂离回了酒楼又喝了几杯,便回去了,闭门接着与手中古书吵架,两日转眼即过……考试之日,终于到来。1818、替谁着想考试当天一大早,整个乐那就是分外热闹,去赴考的文人也是各式各样,高矮胖瘦应有尽有,有的尚不足弱冠,有的却两鬓斑白。这天早上,贺羽一大早来捶殷寂离的房门,&ldo;寂离,你今日考试,好歹有个要考试的样子吧?!&rdo;砸门半日,最后贺羽火了,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殷寂离刚刚醒过来,迷迷糊糊坐在床头打哈欠,床头两卷书,一个空酒坛,贺羽摇头,&ldo;快起,再一个时辰就到考试的时辰了!再不走迟了!&rdo;&ldo;嗯?&rdo;殷寂离看了看天色,良久才清醒过来,指着贺羽道,&ldo;作孽作孽,本来我一觉睡过去,过了考时那也便是天意如此了,你偏偏要来叫我,多管闲事……哎呀。&rdo;贺羽让殷寂离气得没办法,上前揪住他就往外拽,&ldo;要不然我绑了你扔井里,给你醒醒酒。&rdo;&ldo;去。&rdo;殷寂离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ldo;扔我进酒缸还差不多。&rdo;&ldo;还没好啊?&rdo;这时候,亲自备了马车来准备送殷寂离赶考去的的辕洌和辕珞也到了院中,见殷寂离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都觉得可气。尤其辕洌,若不是知道他有真才实学,早就按住痛揍一顿,方消心头之恨呀。被押着换了衣裳,殷寂离取了之前报名季思给他的号牌,被辕洌等推上了马车,赶赴考场。&ldo;殷兄,别紧张,你必然能金榜题名的。&rdo;辕珞见殷寂离心不在焉,以为他紧张,好言安慰。&ldo;呵呵。&rdo;殷寂离笑了笑,&ldo;承你贵言了。&rdo;贺羽显然更了解殷寂离一些,叮咛道,&ldo;你识相点老实考试,别考个科举都惹是生非,在考场作怪小心砍脑袋。&rdo;殷寂离揉了揉脖子有些郁闷地看他一眼,嘴里嘀咕,&ldo;我向来安分守己。&rdo;众人都一脸怀疑地看他,殷寂离突然一拍手,&ldo;啊!&rdo;&ldo;什么忘了?&rdo;辕珞一惊,&ldo;号牌?&rdo;殷寂离揉了揉肚子,&ldo;我还没吃朝食。&rdo;众人都无语地看他,辕珞下车给他买来了包子与豆浆一壶。殷寂离吃饱喝足了,就又在马车里头打起盹来,等到了考场门口,其他考生差不多都进了。殷寂离等人跳下马车来,就见门口站着两位监考官,一位是一脸焦急的季思,另一位,则是年近花甲的白胡子老者。季思见殷寂离终于来了,心中松了口气,暗道了一声,&ldo;阿弥陀佛。&rdo;&ldo;季相,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公子?&rdo;那老者看了看殷寂离,问季思,&ldo;样貌的确出众,就是怎么吊儿郎当的?&rdo;季思微微一笑,道,&ldo;默相,就是此子,此乃世间少有的奇才,就是秉性有些古怪。&ldo;辕洌等也都过去给两位行礼,原来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右丞相默西戎,季思是左相。不过默西戎年岁大了,就是掌管一些礼仪和节庆季思,国事基本不怎么过问,与掌管三司的季思比起来,基本没什么权利,只有个虚位。但默西戎几朝老臣,为人谦逊有礼,体恤下属人也很开明,因此深得众人敬重,季思对他也是礼让有加。默西戎早就听季思一遍遍跟他夸赞这殷寂离是如何的旷世奇才,今日得见,先是让殷寂离的样貌惊了一跳。默西戎略微通一些面相之说,殷寂离这容貌,说句不好听的,与其说他匡扶社稷,还不如说他祸国殃民来得恰当些,当即有些疑惑,心说这季思是怎么了?整了这么个绝世美人来朝为官,圣上又好男色,别到时候惹出祸端来,就下意识地看了季思一眼。季思笑而不语,只对殷寂离道,&ldo;殷公子,这是默相爷,给行个礼,赶紧进去考试去吧。&rdo;殷寂离点头,给默西戎行了个拱手礼,就要进去,默西戎拦住他,道,&ldo;稍等等。&rdo;说着,伸手指了指殷寂离胸口鼓出的一处,问,&ldo;殷公子,怀中可是藏了东西?这考场里头,不能带东西进入的。&rdo;&ldo;哦。&rdo;殷寂离伸手摸了摸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来,正是他那面拨浪鼓。他咯噔咯噔摇了摇,看了看默西戎,道,&ldo;就是一面鼓。&rdo;&ldo;可在外暂存,不能带进去。&rdo;默西戎看在季思的面上,好言相劝。&ldo;哦。&rdo;殷寂离一笑,笑得那默西戎心里直发颤,心说,妖孽横生,如此男子怎么能放进宫里来做官,就算他真是惊世绝才,也不能让的!殷寂离将鼓交给贺羽之前,又咯噔咯噔摇了两下,突然对季思说,&ldo;对了季相,今日大凶,你可看着呀,午时差三刻的时候赶紧叫人往里闯啊,不然的话,要出人命的。&rdo;&ldo;啊?&rdo;季思一愣,殷寂离将鼓交给了贺羽,又回头对一脸疑惑的默西戎说,&ldo;默相,您印堂发黑人中发乌,今日有两大劫,一犯土二犯水,犯土的是你,犯水的乃是你家小……今日可有什么重要之人要来或者要走?&rdo;&ldo;呃……&rdo;默西戎愣了半日,道,&ldo;我那孙女儿要来乐都,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rdo;&ldo;快让人去城门口守着,仔细掉河里了。&rdo;说完,殷寂离就大踏步地往里走了,季思赶紧赶上几步,拦住他,问,&ldo;殷公子,你刚刚说的土灾是怎么回事?&rdo;殷寂离指了指天上,道,&ldo;唉,这土从天上来呀,切记切记。&rdo;说完,就听里头有人敲锣,殷寂离赶紧往里跑,招呼那考官&ldo;还有一位还有一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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