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皮肤细白,长发散乱,如墨的青丝遮住大半容颜,微微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温柔乖巧的模样,像极了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与此同时韩凌熙也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那天在长绝山下遇到的女子,他握紧手果然是个登徒女,床上的夏侯音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翻身睡去,那锦被上的鲜红血迹刺痛了韩凌熙的双眼,他的清白就是被这个女人毁的,韩凌熙面色苍白拿起发上的银白发簪向韩凌熙刺去,烛火中依稀能看见银白发展闪闪发出锐利的光芒。
清音阁外早就起来的红袖爹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拿起藕色掩唇笑道“哟,咱们的小郡王还没醒那,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完就一摇一摆的向别处走去。
韩凌熙手中的发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望着床上的女人,他清楚地听见外面的那个人喊她小郡王,韩凌熙万念俱灰的坐在地上,明明温暖如春的房间他却感觉到了冰凉刺骨的寒意,在帝都城这个遍地都是皇亲国戚的地方,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莽撞给家里人带来任何灾祸,这样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母亲的庇护,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银翘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韩凌熙站起身来,伸手在女子凌乱的遗物中拿起一块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韩凌熙转身走到窗前,一跃而下。
……
天才刚刚亮,所见之处,还有些黑蒙蒙的。街上的行人很少,因这接连几日的风雪,连路旁一向早起卖早点的摊位也少了起来。
韩凌熙盲目地走在朝阳大街上,雪稀稀疏疏的下着,落在他的发顶,眉间,落在他心底最深处。
他该去哪里?千里迢迢的从云州奔赴帝都只为见那人一面,只是如今失了清白,他还有何颜面去寻找那人,甚至问一句“你何时娶我。”他自己都觉可笑。
他违背了自己的母亲,坚持自己的信念,只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坚持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
那时,韩凌熙刚过完十五岁的生辰。
安静的书房内,韩凌熙沉默的听着母亲说的那些话。
“熙儿,你如今已经过了十五岁生辰,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与大皇女定下的婚约?这几年大皇女身重剧毒,一直卧病在床,前几年大皇女也说过,要退了这场婚约,我们韩家虽没有以前那样显赫,却也做不得这背信弃义,落井下石之事。”
“毕竟那么多年了,想必你也忘了,前些日子母亲收到了大皇女的信,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让人去京城永安王府调查了一番,大皇女虽不似平常人那样健朗,身体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容貌才华更是没得说,十年前先皇都夸过大皇女才思敏捷,成熟稳重,你啊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明年开春我会亲自去一趟帝都与大皇女商议此事。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呆着,虽说你如今嫁过去不是太女君,也是王君,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好好学些规矩。”韩越说完这句话看了看仍沉默不言的韩凌熙,叹了一口气走出了书房,她如何不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事情都随着你的心意。
他心中自有他的打算,怎么肯就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而且还听说常年体弱,这样的人怎么能比得上他心中的那人。
“我不嫁,青泽走的时候,说会回来娶我的。”韩凌熙站起来,看着走出门外的母亲,第一次他这样反抗自己的母亲。
“放肆,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有你插嘴得分,给我好好在家呆着。”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短命鬼。要嫁你嫁,反正我是不会嫁给她的。”
“混账东西,反了你了,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呐,给我好好看着这混账东西,没我命令谁也不准放踏出家门,哼。”韩越没有回头对着身边的奴才喝道,一甩衣袖,身影渐渐消失在满是落叶的院子里。
母亲的训斥犹在耳边,可他如今在也没脸回去了。
……
柳青泽与韩凌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时感情十分要好是要好。
三年前,柳青泽的母亲柳仲秋回京述职举家迁往帝都,临走前柳青泽曾许诺,说是等她高中魁首一定回来娶他。
那个人风姿玉树,气质高华,文采尤为了得,又生在国公府柳家,人人都说前程似锦。他也是这样认为的的,那样的女子本就是所有闺阁少年的一抹绮梦。容貌好,家世好,性情好,前程好,什么都好。这世上怎么还会有比这人再出色的人?况且此人还对自己情有独钟。每每想到此处,韩凌熙就对未来无比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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