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项都拿了一盒宝珠放在她的眼前,说是给青葵赎身之资,意思再明显不过。从今往后,青葵便与郡公府无关,直接受晋王府差使。长叹一声,琼华长公主挥手打断傅皎将要出口的话,“你最近也收敛些,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还这样不稳重。堂堂嫡女,何必跟个庶妹争一时长短?回屋歇着吧。”正文:献计回到自己院里的傅皎,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将正堂里的东西摔了不少。伺候的婢子虽然个个战战兢兢,但对于傅皎这种时不时的闹腾,也已经习以为常。这个时候,别的婢子都避地远远的,噤声不敢言。唯有东莲是特例,傅皎对她,也要容忍些。“娘子这是何苦?”东莲将榻上整理好,扶着傅皎坐下,“婢子倒以为,青葵被赠予了晋王长公子,乃是好事一桩。从今往后,她便不再是郡公府的下奴,眼不见,为净。”傅皎气愤道:“可她却还勾三搭四,与项表兄纠缠不清,连二兄都为她说情,不是狐媚是什么?”东莲笑了出来。傅皎皱眉,“笑什么?”东莲一边替傅皎整理衣裙,一边道:“青葵到底只是个贱婢,就算晋王二公子再如何抬举她,又能如何?如那秦氏,便是为郡公生下了四娘子,不也照样还是个下奴?任人轻辱?再者,晋王二公子只是暂居郡公府,迟早要回洛阳。难不成,他还能带了青葵同回?那长公子怕是不应承的。依婢子看来,眼下,娘子该要注意的,是四娘子才对。”闻言,傅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这样说,也对。青葵也就罢了,傅晚却是越发性骄,连我这个嫡姐也不放在眼内。故意在项表兄面前摆出那副姿态,倒让我成了不是之人。”“四娘子如此,不过是仗着乐平郡夫人罢了。”东莲接着道:“按说,长公主才是正妻,这府里的事也皆由长公主打理。妻若惩妾,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傅皎看向东莲,“可她到底是陛下所赐,又封爵郡夫人,与秦氏并非一般人物。又惯会使手段,深得父亲欢心。否则,也不至于让母亲这般头疼。”东莲劝道:“正因为如此,娘子才该为长公主分忧啊。娘子最大的倚仗便是长公主,倘若长公主都不能势压乐平郡夫人的话,那靠着乐平郡夫人兴风作浪的四娘子,又怎么会将娘子放在眼内呢?”“你说的话都没错。”傅皎沉吟,“可母亲就算要势压李氏,也得有个由头不是?李氏一向深居简出,也不曾听闻她有什么大过,我又如何替母亲分忧呢?”“再本分的人,也有犯错之时。”东莲凑近傅皎,轻声道:“婢子最近便听闻了一桩传言,或许便是一良机。”“哦?”傅皎来了兴致,“说来听听。”东莲道:“那日在迎接晋王二公子的晚宴上,不知娘子可曾注意六郎君?”“傅柱?”傅皎摇头,“他娘亲早逝,他自小养在李氏膝下,与李氏可谓情同母子。整日里跟在傅裕身后摇尾乞怜,巴结不已,我讨厌他还来不及,为何还要去注意他?”“六郎君自小失了倚仗,为了自身故,巴结乐平郡夫人与五郎君也是在情在理。”东莲道:“可若,其母之死,与乐平郡夫人相关呢?”傅皎挑眉,“范氏不是因为生下傅柱之后,大出血而死的吗?”东莲笑了笑,“若非意外,而是人为呢?”傅皎转而道:“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证据指出这一切?便是指出了,父亲,也未必相信啊。”东莲向傅皎道:“郡公是否相信,还在其次,令六郎君相信却不会是什么难事。到底,六郎君非乐平郡夫人亲生,这些年,她也未必真心相待。前段时日,婢子还听说,六郎君受了些委屈。若在此时,长公主出手以示安慰,拉拢六郎君。然后,再适时拿出咱们想要六郎君看到的证据,令他深信乐平郡夫人害死了他的母亲。到时,咱们再寻机对付乐平郡夫人,又有六郎君内应,岂非妙事?”“妙!”傅皎微笑起来,“我这便去与母亲商量。那李氏在府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暗里不知在父亲面前数落了母亲多少不是。此次,必教她自作自受!”“娘子莫急。”东莲劝阻,“这法子,却不能由娘子去劝说长公主。”“为何?”傅皎不解地看向东莲。东莲一叹,“如今,长公主正为了青葵,还有那日游湖之事恼怒娘子。若娘子此时去与长公主商议此事,她也未必听地进去啊。”“那可如何是好?”傅皎皱眉。东莲笑笑,“这话娘子可借其他人之口转达。”“谁人合适?”“月珠。”“月珠?”傅皎想了想,“母亲身边那么多婢子,你为何偏偏提到她?”东莲解释,“长公主院子里是有不少侍候的人,但如月珠那般伶俐的却没有几个。娘子若借她之口,让她在长公主面前立下此功,她日后必定对娘子感恩。如此,娘子也算在长公主面前有了个可以随时为娘子说话,以及传达内情的人。从今往后,娘子也可以与长公主避免许多争执,何乐而不为?”傅皎点头,“没错。从前是青葵得母亲喜欢,我虽屡次亲近于她,她却不屑。如果这个月珠真能取青葵而代之,又顺我意的话,抬举她倒也无妨。”东莲道:“那婢子晚些便去教导那月珠几句。”傅皎应声,“好。”说完,傅皎习惯性地去抓身旁的团扇,却发现那位置早已没了那柄团扇。她这才忆起,那日受了唐玉项的数落后,她一气之下,将那柄爱不释手的团扇,丢给东莲,让她给扔了。看着傅皎矛盾的神色,东莲小心地问道:“娘子,可是念及晋王二公子送的那柄团扇了?”傅皎一叹,“已不知被你扔去了何处。”东莲跪下请罪,“请娘子恕罪,婢子自作主张,未曾扔弃。”闻言,傅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神色一喜,“当真?”“婢子不敢妄言。”东莲道:“那团扇如今便好好地收在箱内。”傅皎默了默,有些不自在地道:“拿来我再好生瞧两眼,再扔不迟。”“是。”东莲嘴角微抿。唐玉和的院子里,对于傅晚的突然到访,唐玉项有些意外。傅晚先遥遥朝正堂门前的唐玉和一礼,“阿晚拜见长公子。”唐玉和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青葵编绳,完全无视傅晚的到来。傅晚转而向唐玉项行礼,“那日阿晚失礼,今日特来赔罪。”“阿晚表妹不必如此。”唐玉项回礼,又见傅晚着人送来了不少物什,推辞两句,便命十松与知书收下了。正文:白费劲唐玉项与傅晚在院中设好的席位坐下,知书与十松摆上果点,又煮了茶水。唐玉项与傅晚一边吃着干果,一边聊天。“其实那日,是阿晚不是在先,与三姐姐无关。”傅晚道:“只是三姐姐性急,所以难免让人误会。听说项表兄严责了三姐姐两句,阿晚听闻后,实在愧疚。这几日,听闻三姐姐为此事茶饭不思。阿晚有心想去看她,可三姐姐对阿晚误会已深,若是见了阿晚,只怕更恼。”唐玉项淡笑,“我那日不过就事论事,也没有苛责她的意思。”“阿晚当然知道项表兄大度。”傅晚含笑道:“可只怕三姐姐不这么认为。三姐姐是长公主所出,又是府里唯一的嫡女,自小娇宠,性情也难免烈了些。从前在府里,并没有人对她说过重话。而且,三姐姐又如此着紧项表兄,心里只怕更是难过。项表兄若真不怪责三姐姐了,不妨去瞧瞧她的好,也免得她胡思乱想。”闻言,唐玉项皱眉,“此事怕是不妥。我听闻三娘已然被陛下赐婚单四郎,我虽与三娘有表兄妹之分,但到底男女有别。若是传了什么风言出去,反倒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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