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风平浪静,几个皇子现在已经没有了能折腾的,剩下就是后宫一些年轻的妃嫔,想着是不是趁着梁承帝现在身体还算可以,赶紧再生一个皇子出来,只可惜,梁承帝现在为了能够给萧垣留下一个能够让他接着就能掌控的国家,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忙着看奏折批奏折,也是因为如此,梁承帝的身体这两年衰败的有些厉害,其中有两次不得不暗地里请了陈兆慈去宫里跟太医院的院正一起诊治。
王修媛的毒药,虽然被陈兆枳给解了,但是那毒药已经在梁承帝的身体里面存在了很长时间,内脏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损伤。
梁承帝没有讳疾忌医,让陈兆慈跟太医院的院正跟他讲明白了他的身体的现状之后,陈兆慈跟他说,如果好好的调养,还可以再活十年,但是如果还是跟原来一样,这样忙于政务,过于操劳,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梁承帝沉默了很久,只是让陈兆慈跟院正给开了药方子,然后按时吃药,朝廷上因为王修媛跟六皇子的事情,平静了很多,只是这份平静背后是什么样的深渊,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明白的,最起码,陈兆慈就看不出来。
李悦溪在淼州生了一个男孩子,是许棣的次子,出生之后孩子就一直跟着父母在淼州,许荛因为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陈兆慈则是去过两次了,回来就跟许荛说小家伙长得很像许棣小时候的样子。
林致静考取了进士之后,就跟郑媛媛成了亲,成亲之后小两口一起去泰安读书,来年林致静参加了会试,只可惜没有通过,许荛认真的给林致静分析过,这跟林致静的思想高度有关,如果林致静想要通过会试,就得从京城走出去,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名山大川,好好的体会一下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因为许荛的一番话,林致静跟郑媛媛回高青把林母安置好了之后,就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去各处走一走看一看。
结果还未曾成行,就从京城传来了消息,说当今圣上接回了养在宫外的十二皇子,立了十二皇子作为太子,并授了吴慕岳从一品的太子少师一职,随同太子入东宫,教授太子学问。
郑媛媛跟林致静绵绵相觑,两个人有些没有明白过来,许栀前些日子还给郑媛媛写了信来的,说许柏已经过了童生试,准备要参加县试了,还说最近两年,舅爷不像原来那般,带着许柏跟阿园到处去,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在京郊的庄子上读书,那个养在宫外的十二皇子郑媛媛觉得离自己很遥远,但是吴慕岳是她认识的人啊,怎么现在一下子就随着新立的太子去了东宫呢?
林致静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吴慕岳身边的两个学生他都曾经见过的,许柏不用说,就是那个少言寡语的陈玉园,林致静也是认识的,只是听说陈玉园是京城陈家的子弟啊,林致静觉得,这个养在宫外的十二皇子,十有八九就是陈玉园了。
郑媛媛惊疑的对林致静说:“相公,你说,这个十二皇子会不会是咱们认识的人呢?”
林致静点了点头,说:“应该就是咱们认识的人了,只是没有想到呀,吴先生竟然一直带着十二皇子,是十二皇子的先生。”
郑媛媛认真的回想陈玉园的样子,因为年岁大了,再见面都会很客气的行礼,之后就是分开行动,但是郑媛媛对小时候的陈玉园记忆比较深刻。
想到这里,郑媛媛认真的对林致静说:“相公,日后咱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但凡是知道的人,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件事情讲出去,而不知道的也就不会再知道了,咱们只需要知道圣上为了培养以为勤政爱民的继承人,将尚在年少的太子送出宫外,一直在宫外学习各种的本事就可以。”
林致静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想到两个人的行程,林致静问道:“娘子,那你说咱们走还是不走呢?”
郑媛媛笑着说:“自然是走啊,咱们现在算是人在江湖呢,不出去亲身体会一下江湖的险恶,怎么能够成长起来呢?许家伯父说的很有道理,相公你这些会试就差在了心境上面,眼界开阔了,心境自然是就修练到家了。”
两个人按着既定的行程,从高青出发之后,先坐船去了钱塘,然后又坐海船从钱塘去了越州,先去郑媛媛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后面两个人还打算去琼岛看看,看看许柏非常喜欢的橡胶树是个什么样子。
京城因为梁承帝的一道旨意,慌乱了几日之后,很多人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梁承帝身边的几个皇子出事之后,梁承帝从来不会因为继承人品质有问题而忧心,更不会因为身边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而愧疚,却原来他将自己看好的继承人交到了可靠的人的手里教导,更是在先生的带领下,逛遍了大梁的角角落落。
吴慕岳算是个名人,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边游玩一边教学,不管是欣赏大梁的美景,还是体验大梁老百姓的艰难,总会让孩子们能够从切身的体验之中学到书本之上没有的东西,其实京城的这些高门大户,不是没有人动了将人送到吴慕岳的身边,请吴慕岳作为家中孩子的先生,带着孩子好好读书的心思,只可惜一直都被吴慕岳婉拒了,他对人的说辞是年事已高,只是碍于家中后辈的托付,这才带着孩子出去见识见识的。
现在想来,就是许家的那个孩子,也是陪着十二皇子读书的人,这会又有人开始羡慕嫉妒许柏了,他跟十二皇子萧垣的情分,那可是从几岁就开始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一直朝夕相伴,这样的情谊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许柏这一生,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会富贵到老的。
然后又有人想到永宁侯,这个时候,才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想起永宁侯的出生,永宁侯的父辈祖辈都是骁勇善战之人,特别是永宁侯的母亲,更是有传言称,许家的这位太老夫人,亲生母亲是当年那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大长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很多事情能够解释的清楚了,当年大长公主坑杀北狄,退敌大燕,更是跟西南那些深山里面的土司相交莫逆,这样一个精彩绝艳之人,生出来的后代能够是泛泛之辈吗?
京城一些名门里面甚至有一些传言,说当年大长公主曾经立下誓言,她终身不山,她的后代誓死效忠大梁皇室,但是大梁皇室却得保证她的后代的性命安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交换条件,当初梁承帝将一直养在冷宫之中的十二皇子秘密送出宫,放到远在河西的许荛身边教养,就能够说得过去了。
宁氏从外面回来,因为喝了一些酒,脸色还是红扑扑的,看到世子在房中独坐,笑着说:“世子,你这是在想什么事情啊?”
世子良久才抬起了头,怅惘的说:“夫人,我现在才发现,我就是一个很平庸的人,舅爷是我的亲舅爷,却偏偏要亲自带着柏哥儿跟陈家的孩子,我的孩子说起来跟他是最近的,可是他偏偏就不带,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往别的地方考虑过呢?”
宁氏知道世子这是又在考虑十二皇子,也就是现在太子的事情了,笑着说:“世子,这都是祖母跟侯爷安排的事情,咱们做儿孙的,按着家中长辈的安排去做就是了。”
世子依旧是一脸的难过,说:“我未来是要继承这个侯府的啊,夫人,我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想当初,还有人想要通过我来打探府中的消息,如果没有夫人你的劝阻,说不得我还会给家中带来天大的祸事,细细想来,我着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宁氏看世子钻了牛角尖,心里叹息,索性挨着世子坐下来,柔声道:“世子,当初咱们侯府风雨飘摇,祖母为了保全咱们一家人,让父亲带着你们众兄弟从京城的一些圈子里面退出来,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保全自己吗?那个时候,就需要有侯爷这样杀伐果断之人带着咱们侯府往前走才是,可是现在呢?世子,太子早晚都要继承那个位子的,太子几位之后,就靠着咱们家跟太子往年的那些香火情,咱们府中只要恪守规距,不做出格的事情,总会让咱们侯府成为别的府上羡慕的人家,世子,这个时候,就需要您这样宅心仁厚的人好好的守着。”
世子知道宁氏这是安慰自己,其实这何尝不是太老夫人跟侯爷的有意为之呢?前面那些血雨腥风已经有人帮着他挡着了,他后面只需要好好的守着这个侯府,让家中的子弟慢慢的成长起来就是。
世子心里也是明白的,花无百日好,偌大的皇朝还得一朝一代的更迭呢,更何况这样一个小小的侯府?
看世子想明白了,宁氏笑着说:“我就知道世子早晚会想明白的,好了,世子,咱们桦哥儿已经过了乡试了,左右日后咱们桦哥儿是准备要继承这个侯府的,就不用再继续去考进士了,我打算给桦哥儿定亲,还得请了世子帮着打听打听人家,看看人家姑娘的人品才是呢。”
世子听到许桦的亲事,也是打起了精神,许桦的亲事那真的是得斟酌之后再斟酌的,许桦娶的人,日后就是这个侯府的当家主母,不仅仅是要有掌家的本事,更得是个右手腕有能力,能够应付外面各种风雨之人,有了宁氏的珠玉在前,不仅仅是世子,就是侯爷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要找谁家的姑娘了。
世子笑着说:“上次父亲还说,有你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再找孙媳妇就不好找了。”
宁氏笑哈哈的说:“父亲这是谬赞,我哪里有那么好的,我今儿个出门,见到了好几家的姑娘呢,世子,咱们来慢慢的商量一下,看看这几家的姑娘哪家的比较合适。”
宁氏跟世子在商量许桦的亲事,那边皇宫之中,梁承帝也在跟萧垣商量他的亲事。
他是大梁的储君,他自身的本事很重要,但是,他的另外一半,日后要母仪天下的人也是很重要,所以,萧垣的亲事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家盯上了。
梁承帝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吃了几贴药之后,效果不是很好,这会手里抓着帕子,捂着嘴一阵的咳嗽,萧垣端了一碗凉白开,站在梁承帝的身侧,看他咳嗽的稍轻了,赶紧将茶盏递上去。
梁承帝喝了一口,凉白开寡淡,不是他日常喝惯了的茶水,惊讶的盯着萧垣。
萧垣微微的笑了笑,说:“父皇,我曾听陈家的姑母说过,人病了的时候,还是要多喝开水才好。”
梁承帝听是陈兆慈告诉他的,又低头喝了几口,看梁承帝不再喝了,萧垣赶紧接过茶盏,放在御案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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