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抽泣着嗅了嗅糖炒栗子的香味,带着鼻音问:“真……真的?”
“真的。”萧芷茜把糖炒栗子递过去:“给你,你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小孩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我……我爹爹……爹爹生病了。”
几人相视一眼,萧芷茜问:“你爹爹在哪里?”她把水清浅拉过来,“这位大姐姐会看病哦。”
小孩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水清浅:“真……真的?”
水清浅点头:“真的。”
小孩糖炒栗子都不要了,“噗通”一声跪下来就给水清浅磕头:“求大姐姐救救我爹爹,我……我可以……”
“起来。”水清浅和萧芷茜赶紧把他半抱起来,萧芷茜说:“先带大姐姐去见你爹爹好不好?”
“好。”
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在脱了金漆的佛像后面,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伤口虽然做了包扎,但血却透过纱布渗透出来,在暗淡的天光下,呈现一圈黑红色。
小孩带着一群人到的时候,男人已彻底昏迷过去。朱沂晃亮火折子,小孩扑过去:“爹爹,爹爹我给你找到大夫了。”
水清浅看了一眼道:“得把他挪出来。”
在场之人除去侍童朱沂,不是身娇体柔的女子,就是身份尊贵之人,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时竟没人上前。
萧芷茜正要捋起袖子自己上时,傅晴明道:“我来吧。”
等他将人平放好后,水清浅开始给人看病,颜子轩跟在她身边帮忙,水清浅便一边检查伤口一边教他:“从伤口来看,他是受了剑伤,伤口共二十七道,最致命的一道在胸口出,若再进一寸,或许等不到我们了。”
小孩蹲在他父亲身前,听见这话环视众人一圈,脸上现出犹豫神色,似乎在做什么艰难抉择。
但他并未犹豫多久,表情变得坚定起来。“我叫寇天齐,我爹爹叫寇善文。”
“寇善文?”柯念玉出声问:“可是金阳城的铸剑师寇善文?”
“你认识我爹?”寇天齐道:“三天前,有人想找我爹爹铸一批剑,父亲拒绝了。当晚就有一批黑衣人闯入我家,想杀害我们。爹爹武艺寻常,自保尚且艰难,何况还要护着我和娘亲。为不拖累父亲,不会武的娘亲以身相护才拼得一线生机,爹爹虽带着我逃了出来,但伤势太重,未能支撑多久便昏死过去,至今未醒。”
寇天齐看向柯念玉:“我知道偷窃不好,可是我们逃命之时未带半点银两,爹爹又急需看病,我,我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行窃。”
萧芷茜半蹲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没事没事,你也是迫不得已。”
柯念玉弯下腰拍拍他瘦弱的肩:“姐姐不怪你,说起来我手里的剑还是你爹爹给我铸的呢。”
王旻文靠在门口,双手抱胸看向这边,问:“你知道杀害你家人的凶手吗?”
他问了个关键问题,众人看着寇天齐,小孩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竟是一脸的凝重。他肯定道:“爹爹说杀我们的人是官兵。”
傅晴明脸色一变,但王旻文看向他的时候,他已恢复正常。
夜色已深,阴云蔽月,破庙内一点火光如豆,破庙外一片深黑。
水清浅替寇善文先做了简单的处理,等回到客栈再行诊治。寇天齐知道爹爹没有性命之危后开心激动得差点要给一众人挨个磕头致谢。
他们来时知道路程有点远,去客栈骑了马和马车过来,回程时傅晴明将寇善文放到马车上,驱车回了客栈。
萧芷茜与傅舒璃共乘一骑,傅晴明与她们并行。萧芷茜扭头对傅舒璃说:“你居然会武功?不仅会武功还会轻功?”要是她会轻功,今晚抓贼的事哪有傅晴明的份。
“是,是的。”傅舒璃被她过于热烈的目光看得想往后退,总觉得好友心里在打算什么小算盘。
萧芷茜就有些激动地说:“教我啊,教我啊!”有了轻功就能飞檐走壁,飞天遁地,不要太帅啊!要是能带到现代,嚯,那就不只是帅了!
原来只是想学轻功。傅舒璃轻吐一口气,道:“教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的。”
萧芷茜耷拉着脑袋,眼里的光都暗淡下去。
傅舒璃看不得她沮丧的样子,提议道:“要不,你跟傅将军呃,跟我兄长学?他轻功比我好太多。”
“芷茜跟我学呀。”王旻文从另一侧赶上来,把剥了壳的一袋栗子递给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买了一袋。
萧芷茜看看他手里的袋子,又看看他微笑起来让人快要无从招架的容颜,竟有些不敢接。
他的好是给原身的。
见她没有动作,王旻文微微侧头,问:“怎么了?”他看一眼傅晴明,再看向萧芷茜时脸上笑容已失,“你想跟着傅将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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