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羞得都恼了,谁还同她一道回去啊?怀玉没忍住,又笑了一阵子,直到扯得伤口疼了,才拖着身子出去坐上肩舆。江玄瑾不同她一路,乘虚自然也没跟着她。出门上了来时的马车,她道:“我想去看看首饰。”“好,不过可不能看久了,您还得回去歇着。”灵秀温柔地叮嘱。怀玉点头,吩咐车夫往福安街走,到了沧海遗珠阁门口便下车,将灵秀和车夫都留在了外头。今日遗珠阁没有平日热闹,大门虚掩着,堂前一个人也没有。怀玉推门进去看了看,问旁边柜台上趴着的伙计:“你们这铺子倒灶啦?”不开门迎客,招财正打着呵欠偷懒呢,乍一听这话,抬头就瞪她:“怎么说话的?谁家铺子倒灶了?”努嘴指了指空荡荡的四周,怀玉道:“没倒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家掌柜的人呢?”“掌柜的有事,今日遗珠阁不迎客。”招财哼声道,“姑娘请回吧。”陆景行有事,遗珠阁也照样可以开门迎客啊,除非他人就在后院,并且不想让人打扰。怀玉一笑,拿出陆景行的铭佩递过去:“我找他也有事,你通传一声?”招财很想说,每天找他家掌柜有事的人多了去了,谁来都得通传,还不得累死他?但扫了一眼这位姑娘手里的玉佩,招财吓得站直了身子。“白四小姐?”不认识她,倒是知道是她拿着这玉佩,李怀玉笑着点头:“我在这儿等着,你快些。”看一眼她尚且苍白的脸色,招财没敢怠慢,直接道:“您不用通传,里头请。”他家主子对这位四小姐是个什么态度,招财心里门儿清,眼下别的不怕,就怕这伤还没好完的四小姐在这儿出个什么好歹,那他肯定得被主子下放去草料场干活儿。这样想着,他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引到了后院。陆景行正听着就梧等人说江玄瑾的事,冷不防瞧着门外站了个李怀玉,眼皮一抽,立马起身迎了出去。“姑奶奶,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心虚地看一眼屋子里的人,他压低声音道,“就梧他们都在呢。”“我知道啊。”怀玉叉腰道,“都在正好,有事儿就一起说了。”“那怎么行?”陆景行皱眉,“这儿除了我,谁能信你是丹阳啊?”自信地笑了笑,怀玉越过他看向屋子里坐着的那个人:“别的不说,就梧肯定信。”陆景行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想说那也不一定吧?结果就梧起身就朝门口走了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就梧深深一揖:“敢问……姑娘知道李诗人吗?”这话问得陆景行莫名其妙的,怀玉却笑着叉了腰:“怎么不知道?李诗人才高八斗,曾经以一首诗收服了江湖上作恶多端的飞贼,名气大着呢!”身子微颤,就梧眼里迸出奇异的光来,定定地看着她,嗓音陡然沙哑:“那首诗怎么念的来着?”咧了咧嘴,怀玉拍手便道:“独行三千里,漂泊无所依。一朝前尘尽,凤来就梧栖。”凤来就梧栖。这是当初丹阳长公主救了他、给他起名之时念的诗,就梧当时听着,好奇地问这是何人所写?丹阳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是李诗人的佳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梧一直相信着世上有“李诗人”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还起了点崇拜之意。直到后来他发现——殿下姓李,名绥,字怀玉,自封名号:诗人。面对这个“李诗人”,就梧哭笑不得。呆在飞云宫,他渐渐发现这位殿下很有趣,不但爱冒充诗人,还爱逃紫阳君的礼仪课。每每被紫阳君追上门来,她就会朝他比暗号——食指和中指交缠在一起,意为:快帮我撒个谎!今日在江府看见这个手势。就梧心里就已经生了怀疑。再听她念出这首诗,他几乎就可以断定……激动不已地看着她,就梧喉结微动,抖着身子朝她又行一礼:“恭迎殿下!”这四个字一出,屋子里其余九个人统统站了起来。“真不愧是我飞云宫里最聪明的人。”朝他一笑,怀玉拖着身子进屋,先找了个椅子坐下歇口气,然后看着面前这群目瞪口呆的人道,“我的时间不多,没空跟你们一一解释,现在我就说几件事,你们听好了。”除了就梧和陆景行,其余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叽里呱啦地比划:“江玄瑾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现在想重查司马旭一案。大家都知道这案子背后猫腻很多吧?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供最多的帮助,让江玄瑾顺顺利利地把真相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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