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十个人,都已经做好了赴黄泉陪长公主的准备。然而,江玄瑾没要杀也没要剐,任凭他们怒目而视,他脸上一片平静:“你们只需回答本君一个问题,便可以离开这里。”就梧有点不敢置信,皱眉道:“你耍什么花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走?“质疑之前。不如先听听本君的问题,看你们能不能回答得了。”江玄瑾道。就梧皱眉:“你说。”江玄瑾起身,目光扫过屋子里这十个人,沉声问:“在司马旭死的那个时辰里,丹阳究竟在何处?”竟是问这个?众人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又齐齐沉默。当初长公主被问罪,就是因为无法证明案发之时自己不在场。她的确是不在场的,但她不能说自己去了哪里。况且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怎么?当真回答不上来?”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声音,江玄瑾不耐烦地皱了眉。一片沉默之中,清弦开口说了一句:“人都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江玄瑾也不隐瞒:“自然是想知道司马旭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杀的。”“自然不是!”清弦怒声反驳,“她杀司马丞相干什么!司马丞相是个好人!”“哦?”江玄瑾侧头看了看他,“那你知道她当时在何处?”清弦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就梧,后者打量了江玄瑾一一会儿,冷声道:“回答了,你当真就放我们走?”“自然。”“那好,我告诉你。”就梧道,“长公主当时不在宴会。也不在福禄宫,她在……”呯——倏地一声巨响,吓得就梧即将出口的话猛地咽了回去。众人都都是一惊,齐齐循声侧头往旁边看去。巨大的梨木双绣屏风不知为何倒了下来,震得整个屋子都动了动。那屏风后头,是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她像是也被吓着了,茫然地眨眨眼,然后朝他们傻笑:“嘿嘿!”冲冠一怒为红颜带1300钻石加更屋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散了个干净。江玄瑾定定地看着这位笑得傻乎乎的白四小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以言喻。旁边的人都噤了声,等着他发火,然而这位主子只缓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骨。“你做什么?”他问。咽了口唾沫,怀玉很是无辜地道:“我想看看那上头的绣花,结果一个没扶稳……你们当做没看见我成不成啊?”“你觉得成不成?”扫了一眼下头那十个目瞪口呆的人,怀玉干笑:“好像不太成哦?”江玄瑾要气死了,他还等着听就梧后头的话,但这人一冒出来,就梧哪里还有心思继续说?只跟见了鬼似的看看她又看看他,那眼神,活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一般。场面很尴尬。椅子上的人扭了扭身子,像是闯了祸想跑。然而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方才进来都是赖在他怀里的,自己哪能跑得出去?碰着伤口觉得疼了,又龇牙咧嘴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怎么办呀?还能怎么办?江玄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扭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云淡风轻地道:“不必管她,接着说吧。”不必管?就梧心里惊讶,忍不住又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小姑娘长得清秀,脸上虽然有病态,一双眼却是灵动逼人,瞧他看了过来,眼波一动,竟是朝他笑了笑,然后目光一垂,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就梧下意识地就跟着看了一眼她的手。纤嫩白皙的指节,食指和中指一扭,交缠在一起又飞快地松开。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在别人眼里压根没什么奇怪的,然而就梧却是看得心口一震,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她。这个手势……见他不吭声,江玄瑾以为就梧是在顾忌旁边的白珠玑,皱眉便道:“你说的只要是实情,又何惧其他人听见?”回过神,就梧摇头:“不是怕别人听见,只是觉得说出来君上也未必信。”“说。”又看了一眼那已经立起来的梨木双绣屏风,就梧垂眸改了口:“二月廿晚上的宫宴,长公主用到一半就醉酒离开。不在宴会,也不在福禄宫,而是与小人在永寿宫外相遇,从西侧宫道漫步回飞云宫。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回到飞云宫已是亥时。”江玄瑾眉心拢了起来:“与你在一起?”“是。”就梧点头,“殿下被问罪之时,我也曾出面作证,上呈了供词给廷尉衙门,然而之后,我并未被衙门传唤。”一听这话,江玄瑾眼里浮了些不解。他看过廷尉呈上来的司马旭一案的卷宗,里头案发之前的人证和供词少得可怜,也正因如此,厉奉行的供词算是李怀玉定罪的重要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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