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李怀玉闭眼听着哭声,暗暗咬了咬牙。江玄瑾这混账,她上回就是被他害得在飞云宫听面首和宫人哭丧,这回竟然又让她躺在这里听白家人哭丧,万一把她的气运给哭差了,她可得找他算总账!哭声持续了一会儿,白德重的声音终于沙哑地在床边响起:“来人。”“老爷?”“把孟淑琴捆起来。”他沉声道,“你们与我一道,去一趟京都衙门。”管家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这……”“去!”白德重抬头,一张脸瞬间就苍老了不少,“君上说得对,谋害人命的事情,家法处置不了,只能交给王法。”看着白德重这陡然坚定起来的模样,江玄瑾总算松了眉头,任由他带着管家和家奴离开,也没跟上去。本是想着,要是白珠玑这样都不能让白德重觉悟,他就亲自动手把白孟氏绑了押送衙门。然而现在,江玄瑾觉得,这一趟他可以省了,在这里等着消息就是。把闲杂人等都赶出门,江玄瑾坐在了床边:“睁眼。”怀玉听话地掀开眼皮,笑嘻嘻地就挪了挪身子,想趴他腿上。他抬手一挡,眼神凉凉的:“休想!”“怎么了呀?”怀玉不解地仰头看他,“我哪儿又得罪你了?之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冷淡成了这样。”将她的脑袋推回枕头上。江玄瑾想起她在陆景行面前离开他怀里那动作,冷声道:“你既然知道避嫌,人前人后便都避一避。”啥?李怀玉茫然了一会儿,歪着脑袋想,她什么时候在人前避嫌了?避嫌这俩字就从来没在她的人生中出现过啊!江玄瑾也没多解释,气压低沉地道:“衙门那边我让人知会过了,剩下的事情你都不必操心,老实歇着吧。”说完这话,起身就要走。察觉到不对劲,怀玉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摆:“你去哪儿啊?”“还能去哪。”他冷声道,“处理公务。”江玄瑾是奉先皇遗旨辅政的人,几天没上朝,文书都堆得人高了。怀玉拍了拍床弦:“来这儿处理不好吗?我还能给你揉揉肩!”侧头睨她一眼,他没好气地道:“手不疼了?还揉肩?”“疼,但比昨儿好多了,能动。”捏了捏手又张开,她谄媚地朝他笑,“就算揉不好肩,也能给你剥个橘子。”谁稀罕?江玄瑾伸手就想去扯开她拉着他衣摆的手。然而,手指刚一碰上,这人竟松了他的衣摆,飞快地反手抓住他。掌心相贴,手指一根根地挤进他的指间,死死地扣了个牢实。“你这个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她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揶揄道,“生气也不肯说清楚,就打定主意不要同我玩了?贵庚呀?”江玄瑾不高兴地看着她,下颔紧绷,薄唇轻抿。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李怀玉哭笑不得,朝他眨眨眼,放柔了语气道:“我给你剥橘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哇?”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宠溺,活像是哪家犯了错的小相公在哄他家小娘子。江玄瑾:“……”他不吃这套!然而,半柱香之后,灵秀端了一大盘橘子,乘虚抱了一大堆文书,都放在了主屋的床边。李怀玉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拿了个橘子剥好,一瓣瓣分开递给他。江玄瑾坐在她床弦上,眼睛看着手里的文书道:“没剥干净。”灵秀看得愕然,心想这橘子怎么还没剥干净啊?一点皮也没剩。李怀玉却是会意,也没说什么,脾气甚好地将橘子瓣外头的茎络一起剥了,然后再喂给他。江玄瑾张口咬了,脸色稍稍缓和。乘虚看得眼角直抽。这还是他家那个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吗?啊!这分明是个要人疼要人哄的小姑娘啊!在别人面前都好好的,怎么一遇着白家四小姐就成了这副模样!更可怕的是,四小姐还不觉得奇怪,一副听他任他的态度,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乘虚很想拿头撞墙,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怀玉剥第四个橘子的时候,外头的御风进来回禀了:“君上,京都衙门已经升堂,廷尉正徐偃认出了‘一点血’,盘问了白孟氏一番。白孟氏因为受了家法,身体不支,直接在堂上昏过去了。”合拢文书,江玄瑾抬眼问:“徐大人如何处置的?”“将白孟氏暂扣衙门,然后命人先去查毒药来处。”御风道,“禁药为何出现在宫外,这似乎引起了徐大人的兴趣。”江玄瑾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点了点头就继续展开文书看。旁边的怀玉捏着橘子,心情却是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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