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远之前被人告上公堂,是因为私下买卖朝廷禁药。”一进屋子,他关上门就道,“这罪名严重,但告状的人无权无势,又只是为了泄私愤,所以后来不了了之了。”笔墨一顿,江玄瑾抬头看他:“禁药?”“是,朝廷下过文书,有几种珍贵特殊的药材是禁止民间买卖的,只有宫里才有。孟恒远做药材生意,自然是明白哪些东西不能卖。但他这个人贪财得很,为了暴利不顾一切。难免有看不惯他的人会抓着把柄告他一状。”只是,孟恒远是白德重的老丈人,又与朝中其他官员有交情,想当真给他定罪可不容易。江玄瑾搁了笔,点头道:“多谢。”看着他,陆景行嗤笑:“谢什么,就当提前送你的贺礼。”闻言,江玄瑾抬眼:“堂堂京都第一富商,送人贺礼就送这么几句话?”“给你的贺礼几句话就够了。”陆景行皮笑肉不笑,“至于珠玑那边,我自然是要另行准备。”聘礼是昨日下的,可这人昨日见着他,竟也没说一声,害得他今日在街上听见这消息的时候差点吓死!安的是什么心!越看江玄瑾这张脸他就越来气,陆景行恼怒地拂袖:“告辞!”看着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江玄瑾一直阴郁的心口突然就放了晴。“陆掌柜慢走。”他道,“等喜帖写好,本君定派人送去府上。”挑张面儿最红字最大的送。“哐”地一声响,陆大掌柜又踹了一脚他的门。江玄瑾勾唇,收了佛经,朝御风道:“把朝廷禁药的名目找来。”“是。”御风应声而去。晚上的时候,怀玉总算等到江玄瑾来她的房间,兴高采烈地道:“我手上没那么疼了!”手腕上的淤青多半是跟人打架的时候打的,本也不是最严重的,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淡地“嗯”了一声。李怀玉不高兴地道:“你怎么又变成这副样子了?”先前还好好的,又让她抱又让她搂,还会喂她喝水。外头如今是冬天的天气还是怎么的?出去一趟就把他这冰山给冻回去了?在桌边坐下,江玄瑾道:“我查出点事情。”“嗯?什么事?”伸手将两张信纸递给她,江玄瑾问:“识字吗?”废话,她还曾跟他学过书法呢!李怀玉撇嘴,让灵秀把东西传过来给她,捏在手里就看了看。这两张纸上写的都是药材,一张上头的药材名她眼熟得很,都是宫里有的。另一张上头的药材就普通些了,看起来像张药方。只是,这张普通的药方里,有一个名字与另一张上头的重复了。一点血。微微一怔,李怀玉道:“这张该不会是你喝的那碗药的药方吧?”江玄瑾意外地看她一眼:“你如何知道?”“这个一点血是毒药啊。”怀玉下意识地就道,“你昨儿喝了那碗药吐血,说不定就是这东西害的。”本是打算给她卖个关子,然后再解释一番,没想到她竟然知道?江玄瑾站了起来,皱眉看着她:“你为何会知道一点血是毒药?”这味药材是朝廷禁药,也就是只有宫里才有,她一个白府小姐怎么会认识的?心里暗道一声糟,李怀玉眼珠子一转,笑着道:“这有什么奇怪呢?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不少医书,以前进去看过,别的都没记住,就记着了书上画着的图。”说着,又比划了一番:“这么小的红果子,叫一点血,‘性剧毒。食之则咳血气衰而亡’——这都是医书上写着的呀。”她眼神清澈,瞧着半分也不心虚,想来是没撒谎。江玄瑾抿唇,暗道自己多疑,又缓缓坐了回去:“没错,这方子是我让乘虚找人根据熬好的药反推出来的,就是府里熬给你喝的东西。而另一张,则是朝廷禁药。”故作惊讶地瞪了瞪眼,李怀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朝廷禁药?”“嗯,也就是说,这种药材不该出现在民间,但偏偏出现在了你的药碗里。”江玄瑾道,“更碰巧的是,白孟氏的父亲孟恒远是个药商,上个月被人告过买卖禁药。”两厢一结合,想害她的人是谁就清晰得很了。怀玉怔愣了一会儿,问他:“你打算朝孟恒远下手?”这话说的真是太难听了,江玄瑾忍不住皱眉:“有人做了错事却逍遥法外,我用证据将他绳之以法,算什么下手?”“好好好,绳之以法!”怀玉笑了。“那你打算带着证据去宫里告他还是怎么的?”告一个民间商贾?江玄瑾白她一眼:“这事怎么也不该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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