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辰把若柳送回了漪兰楼,她准备起身的时候,李凌辰告诉她:“睿王监管吏部,如果你不愿意……若柳立刻拒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方法我自己想”。她当然知道李凌辰的意思,但是,她不想把宁玉拉进来,朝堂博弈,非死即伤,她已经不能安宁了,她希望宁玉能每天都是快乐的,只需要操心他的生意就可以了,他那么白玉无瑕的人,不能把他拽入泥里,爱他就给他最好的。她下了马车发现,宁玉还在门口等着她。她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宁玉满眼温柔:“我不放心你”。若柳帮他暖着手,笑着看着他:“傻子,我去谈事情的,怪我不好,我应该和你说清楚的,你看看你,手那么冰,站了多久啊”?宁玉神情温柔:“还好,你回来了”。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眼里的爱意能融化所有。远处马车里的李凌辰看见这一幕,表情冰冷,马车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宛若置身极北之地。
若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要怎样才能从李凌辰说得那个人嘴里套出话来,忽然出现肯定不行,他也不是个傻子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想要的答案。越想越睡不着,她干脆起来,拿出纸笔,凭着记忆把那个人的样子画了下来。第二天清晨,若柳拿着画去找红梅娘子,红梅娘子看了一眼就说:“这个人是绿萼的追求者之一,几乎每一次绿萼的舞台剧都会有他,因为他舍得花钱,都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若柳心里有了计策。她找到正在排练的绿萼,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绿萼听完点点头。
这天,若柳正在核算这几日的收入情况,笔掉了,她低头捡起,抬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盒子,她好像见过。她把水仙唤进来,问她这是什么东西,水仙告诉她,这是中秋节那天,宁公子带来的。她让水仙先去忙,自己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竟然是她交给宁玉的图纸和实物,简直一模一样。她上手摸了摸,感觉材质还不错。既然有了成品,那就可以批量生产,她的另一条生意通道要开始了。正在她沉溺于自己的商业版图时,绿萼来敲门了。绿萼进门轻声告诉她:“姐姐,约好了,就今晚”。若柳握着绿萼的手:“谢谢你”。绿萼娇笑:“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要谢谢你才对”,她悄悄压低了声音:“我这几个月,已经攒好了一笔银子,快够我赎身了”。若柳笑眯眯的看着她:“恭喜你啊”!绿萼笑了笑:“姐姐,你先忙,我走了”。“嗯嗯,拜拜”,若柳挥手。
绿萼离开后,若柳写了一封信拿给水仙,让她务必送到荣王府。夜幕逐渐降临,到了漪兰楼一天中最欢乐的气氛,若柳依然是第一个上台表演,今天她跳的是孔雀舞,以前大学的时候学过。那独特的服装和舞姿,想必明天又是帝都争相购买模仿的对象。若柳每一次的舞蹈都精心设计,达到最好的效果。现在白天,她都尽量不出门,因为她的画像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当红明星的烦恼,还好,这里并没有摄像头这些,她也不担心隐私泄露。一曲舞结束,人群高喊:“花倾城,花倾城”,她没有像以前一样转身就走,而是走到台前,向台下之人鞠了一躬,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抛下人生第一个媚眼,然后把自己头上的一株花朵扔了下去,瞬间成为人们争抢的对象。她在台上,看到了那个中年的男人,也是她今晚的目标。最后,一个二世祖抢到了她的鲜花,他拿着鲜花在手上用力的摇着,若柳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潇洒的离开。顿时人群爆发出呐喊声。若柳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只觉得腻烦,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她下台后,和绿萼交换了一个眼神。绿萼点头离去。人群安静下来,在绿萼的房间里,吏部主事张寿正色眯眯的盯着绿萼,绿萼见惯了这些场面,丝毫不慌,她给张寿倒着酒:“大人,今天小女子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小女子想感谢大人每日捧场,让小女子觉得,自己也是有人在乎的”说着还假装拿手帕拭泪。张寿慌了,结结巴巴的说:“绿萼姑娘,你别哭,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绿萼假装相信:“真的吗”?张寿举手发誓:“我发誓,是真的,我只爱绿萼姑娘一个人”。那深情的样子,要不是绿萼见得太多,估计一般的小姑娘可能都要相信了。绿萼含笑看着他,他也激动得把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摩挲。正在此时,若柳敲门:“绿萼,你在吗,我来找你喝几口”。绿萼站起来去开门,开门的时候,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都会意的笑了。若柳看见张寿,假装惊讶:“绿萼妹妹,你这里有人呐,那我过会儿再来”。绿萼却拉着她:“姐姐,张大人不是外人,你进来,我给你介绍”。若柳一进门,张寿就把眼睛盯在若柳身上,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大名鼎鼎的“花倾城”嘛!能够见到台柱,他很是兴奋,倾城姑娘从来不见其他男人,无论开出什么样的价钱都请不到她。只在楼里跳舞,他心里窃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一次见到两个大美人。
若柳过来给他行了个礼,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在绿萼的介绍下,两个人都认识了对方,若柳半推半就下,和他们一起喝酒,三杯酒下肚,若柳知道时机到了,她拿出一个链子拴着的红色珍珠,从手上放下,她和张寿说:“大人,咱们玩个游戏,要是你一直盯着红色珠子看,直到它停下,你都没有看其他地方,那么我们输,我们喝,要是在这个过程中你看了其他地方,那就是你输了,你喝,好吗”?张寿太想把面前的女子灌醉,他看得出来,倾城姑娘酒量不好,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若柳开始摇动珍珠,珍珠很有规律的摆动,张寿的眼神逐渐混浊,直到完全失去意识。若柳使了个眼色,绿萼悄悄退出去。李凌辰进来了,若柳告诉他,你想问什么你就问,问好了叫我。这些机密她不关心,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和李凌辰做交易。外间的若柳拉着绿萼的手,真心的说:“谢谢你,绿萼”。绿萼手有点儿抖,她问若柳:“姐姐,你们是要杀他吗”?若柳扑哧一笑:“傻妹妹,想什么呢,杀朝廷大员,我疯了,我还没活够呢”。然后她又说:“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有没有危险,你就帮我,你不怕么”?绿萼笑了笑:“只要是姐姐说的,我都会做”。若柳抱了抱她:“傻孩子”。李凌辰出来了,他冷着脸看着若柳,若柳知道成功了,她告诉绿萼,你打个响指,他就会醒,我和他先出去了,剩下的交给你了。绿萼点头:“放心吧,姐姐”。
若柳挽着李凌辰的手,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刚回来的才子才女,她带着他回到了房间,她小心的四处看了看,关上门,焦急的问:“问到了”?李凌辰坐桌子旁,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点点头。“呵~”,若柳笑了。李凌辰忽然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他怎会像被人控制了一样,问什么都说”?若柳白他一眼:“你不用管,你要的答案得到了就可以了”。忽然,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李凌辰双眼通红的凝视着她:“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若柳被他掐得喘不过气:“你~你放开,我~我告诉你就是了”。李凌辰松开手,若柳赶紧往后躲,她用力喘了几口气:“这不是妖术,这个叫催眠术”。“催眠术”?李凌辰自言自语的念。若柳直接解释:“催眠术是短暂控制人的意识,激发他潜意识里的东西,无害”。李凌辰脸色稍缓:“怎么做?”若柳回他:“这个不太好教,需要配合药物,我今天趁他不注意,在他酒里下了药,才会成功,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遇到意识强大的人,就很难”。李凌辰冷冷的说:“教我”。“啊~”轮到若柳震惊了。
若柳还坐在地上,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扶了起来。李凌辰看着若柳脖子上的掐痕,内疚的想伸手把她揉揉,结果若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眼里满是惊恐。李凌辰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他满眼悲伤的慢慢放下手。看他转身要走,若柳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李凌辰欣喜的回过头,只听若柳和他说:“那个千金阁”的方法?李凌辰的眼神黯淡下去:“过几天我会给你”。若柳追问:“多久”?李凌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知道,等着吧”!然后转身离开。若柳到镜子前摸了摸脖子,那鲜明的红色掐痕,忽然让她想起清州的时候,她不由摇头,这人真是:喜怒无常。等报了仇,一定要离他远点儿,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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