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他俩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的?!警察办案你也不能随便干扰!”隐然有怒气。张小灿一点都不惧她,手挣开,大声道:“他不是好人,凭什么一手遮天总欺负昭昭!”多少还带些愚蠢的学生气,卢笑笑不跟她计较,抬头,想和陆时城交换个眼神,他没接,不知在跟警察说些什么。其中一个,走过来语重心长教育张小灿报警一定要慎重,否则浪费国家资源。她被说的一愣一愣,心里委屈,却没办法反驳。等警车离去,陆时城人冷却下来,陡然回头,看的张小灿一个哆嗦情不自禁退后两步。“你怎么知道的东山别墅?”张小灿不敢看他的眼,闪躲着:“昭昭呢?你把昭昭……”“我在问你话。”陆时城打断她,“你最好跟我说实话,这个地方,不该你知道的。”暮色要下来,他眼睛忽黯淡一瞬,错开身,示意卢笑笑问她话,自己往屋里来。云昭的衣服被他扯坏了。格子裙丢在石子路上。他从衣柜里拿出那些属于她的衣物,一件件,叠放整齐。旁边,放着一双堆堆袜,是那回从职工楼里管她要回来的。陆时城微微侧身,顿了一下,才转头看云昭。屋子里光线开始变暗,她抱膝,很沉默地拥着被子,浑身疼。“少装可怜,”陆时城干涩开口,他呼出的气滚烫,熬太久,又把所有的力气都给了她,此刻面上绯红,俨然生病的模样。“云昭,我告诉你,你如果以为你刚才那么说我就不会起诉你,你就太天真了。”他手一扬,把衣服砸向她。全是她的味道,扑鼻而来,包括这张床云昭早嗅出熟悉的皂香气息。去年八月,两人一起去超市买回她常用的洗涤用品,陆时城按她喜欢的味道选。这让人产生严重错位的幻觉,以为是某一年的八月。花园上空,起了鸟叫,像珠雨洒落又像掉下一串清脆小铃铛,声音和味道,色彩和光线,云昭心里滚过刺刺的痛。她背过他,慢慢穿上衣服不小心剐蹭到膝盖,疼的人嘶了声。陆时城不知道是听得头疼欲裂,还是真的头疼欲裂,他靠近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眼里的血色,不再是朱缨花的红,而变作了烧透的铁丝。可抬起胳臂,还是想去触她的手,想吻她,一直这么吻下去就好了。千头万绪,什么都道不清,喊她“昭昭”,冷冷清清说“我不会放过你”。云昭避开了,他那么沉,陷在被褥里是个一动都不愿意动的样子。眼睛却勾住她,云昭两腿软软打着颤,低声说:“嗯,我走了,陆时城。”说完,她真的从落地窗前绕过,走出这里,藏八月的缠绵旖旎,然后迈下光洁的台阶,一步一步。天想黑了,别墅的院子里亮起灯,光泽自丛丛的绿里头滚过,筛一地的影,晚风如潮水一脉一脉地荡漾着摇曳。云昭没有回头,朝前走去,身后陆时城到底还是跟出来,他被烧得想呕吐。心神迷宕,想追她,可一脚踏空,被眼疾手快的黄叔上前抢扶了一把。人摇摇欲坠,模样又凶狠起来:“云昭,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就凭你也想阴我,你做梦。”云昭当即怔住,猛然回首,陆时城就这么站在那,身影再次灯光拉得又斜又长。枝繁叶茂,百花盛开,她听到的是枯枝坠地的声音。伶仃驻足,陆时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可怎么再拥着他的姑娘入怀?他恨她的话,贪恋她的话,像欺骗,却是最温柔,只要两人在一起,这生命就不再是模仿生命,他不会再孤独如斯。一直等她的张小灿瞧见连忙跑过来喊“昭昭!”云昭没戴帽子,满目疮痍地拉对方的手,哽咽说,“你带钱了吗?可以借我吗?”张小灿快速牵住她手往外跑。卢笑笑脸色如薄纸,看着陆时城在那发力挣,似要追人,他失态地推搡开黄叔,却被对方拦腰抱住。吓得她一惊,反应过来忙喊其他佣人过来终于把人制住。云昭消失了,陆时城两只眼睛依旧死死锁着她离开的方向,心洇出一大片伤口,醒目凄艳。两败俱伤,为什么是这样?他不胜疲倦,回到客厅后瘫倒在沙发里人顷刻间似乎又变得平静,眼神空着,头顶上吊灯的光映在瞳孔里,成两盏白色的太阳。屈辱感亦不散,好像只有不断伤害她才能掩盖自己竟会被心爱姑娘捅刀的事实,让血覆上血。他生了场大病,住进医院,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坚持要出院。陆时城不容许自己意志消沉,回到总部,网络上已经炒热了中盛证券被立案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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