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么可怕的人,真的会变成厉鬼。
&esp;&esp;不,云昭她活着就是个厉鬼!
&esp;&esp;杀人时,她还能,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地笑。
&esp;&esp;她是厉鬼,是厉鬼……
&esp;&esp;温暖暖神智涣散,像一尾濒死的鱼,在地上垂死挣动。
&esp;&esp;很快,这尾鱼不动了。
&esp;&esp;旁人眼中,地上的尸体缓缓变脸,恢复成温暖暖本来的样貌。
&esp;&esp;至于云昭……
&esp;&esp;在她上前捅人的时候,旁人眼里的她就已经是往日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了——她的行事风格足以令人忽略不对劲的长相。
&esp;&esp;云昭起身,环视左右。
&esp;&esp;场间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esp;&esp;她歪了歪头:“看我干什么,破阵。”
&esp;&esp;众人讪讪假笑:“破阵、破阵。”
&esp;&esp;
&esp;&esp;云昭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东西。
&esp;&esp;在这处一片灰白的废墟中,黑底红毛的鹤笔很是醒目。
&esp;&esp;它从温暖暖的衣袖里滚了出来。
&esp;&esp;“嗯?”
&esp;&esp;云昭俯身拾起它。
&esp;&esp;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
&esp;&esp;正沉吟时,忽然察觉身边的说话声离她越来越远。
&esp;&esp;她怔怔抬眸,发现雾气浓了许多,身边众人就像墨汁落入水中那样,一团一团朦胧散开。
&esp;&esp;这迷阵有了变化。
&esp;&esp;环视周遭,只有手中这黑杆红毛的鹤笔愈加鲜明。
&esp;&esp;忽地,它凭空转了一圈。
&esp;&esp;云昭:“?”
&esp;&esp;还没回过神,又见它又倒转了一圈,仿佛有人在用手指转笔杆。
&esp;&esp;云昭:“……”
&esp;&esp;上学堂的时候,转笔是大忌中的大忌,会被夫子用戒尺抽掌心。
&esp;&esp;转得这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挨打。
&esp;&esp;这只鹤笔转离了她的手掌,落入另一个人的指间。
&esp;&esp;一只修长冷白的手,熟悉的手。
&esp;&esp;他娴熟地转动着那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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