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林棠梨坐在医馆内室,仔细研读着方师爷刚送来的密信。这是宋墨寒在大理寺中秘密传出的消息。
"姑娘。"方师爷压低声音,"宋公子说,明天早朝是关键。六部尚书会联名上奏,要求重查此案。"
"那镇北大将军那边..."
"已经乱了。"方师爷露出一丝笑意,"我们按照宋公子的计划,把证据分别送到六部尚书手中。他们看完之后,都震惊不已。"
林棠梨点点头。这正是宋墨寒的高明之处——他没有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一个人,而是分散开来,让每个尚书都只知道一部分真相。这样不但保证了证据的安全,还能让六部形成合力。
"那楚清远的供词..."
"在这里。"方师爷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这是真正的供词。宋公子早就料到楚清远会被灭口,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林棠梨接过文书仔细查看。只见上面不但有楚清远亲笔画押,还有几位大臣的见证。这份供词,可比镇北大将军伪造的那份有分量多了。
"宋公子还说。"方师爷继续道,"明天早朝之前,您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方师爷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给太医院院正的信。宋公子说,只有太医院出面作证,才能证明太子府在药材中下毒的事。"
林棠梨恍然大悟。是啊,她虽然是御医,但毕竟是外人。只有太医院的公证,才最有说服力。
"不过..."方师爷犹豫道,"院正一向和镇北大将军交好,这事恐怕不好办。"
"不打紧。"林棠梨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伯匆匆跑进来:"姑娘!太医院的人来了!"
"来得正好。"林棠梨起身,"请他们进来。"
很快,几个太医就被请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太医院的副院正李时珍。
"林大夫。"李时珍拱手,"深夜叨扰,还请见谅。"
"李大人客气了。"林棠梨还礼,"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李时珍压低声音,"是为了太子府的案子。"
林棠梨心中一动:"哦?不知李大人有何见教?"
"林大夫。"李时珍正色道,"我知道你和宋公子的关系。老夫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这是太医院这些年的记录。其中涉及到不少可疑的病例,都与太子府的药材有关。"
林棠梨接过文书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记录详细列出了每一个病例的症状、用药和结果,无一不指向太子府的阴谋。
"这..."她看向李时珍,"李大人为何要给我看这个?"
"因为良心难安。"李时珍叹道,"我们太医院本该救死扶伤,却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去。现在宋公子被关进大理寺,老夫实在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林棠梨心中一暖。看来宋墨寒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在太医院中埋下了棋子。
"李大人高义。"她郑重道,"不知大人可愿意在早朝上作证?"
"这..."李时珍犹豫道,"院正那边..."
"院正那边有我。"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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