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初霁,长安城的街道上泛着微微水光。清风茶楼的天字号房内,林棠梨和宋墨寒相对而坐。经过昨夜的惊险,两人总算暂时摆脱了太子府的追捕。
"多亏了摄政王及时出手。"林棠梨给宋墨寒斟了杯茶,"否则我们恐怕还在赵青云的包围圈里。"
"王爷一直在暗中调查太子府。"宋墨寒接过茶盏,"我们送去的证据,正好给了他插手的理由。"
林棠梨看着氤氲的茶雾,想起昨夜的惊险。若不是摄政王突然下令,说要亲自调查此案,只怕他们现在已经被打入大牢。
"不过,我们的处境依然危险。"宋墨寒忽然说道,"太子府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
"会想尽办法除掉我们。"林棠梨接过话头,"尤其是在宫宴将近的时候。"
宋墨寒点头:"所以我今日约你来,是想说些事情。"
"什么事?"
"关于我的身世。"宋墨寒神色凝重,"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是宋家的少东家,还是摄政王的..."
"侄儿。"林棠梨道,"我知道。"
宋墨寒有些意外:"你早就知道了?"
"从你第一次在药市上出手时,我就猜到了几分。"林棠梨莞尔一笑,"普通商人,哪有那么大的手笔?"
宋墨寒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忽然笑了:"林棠梨,你当真不简单。"
"彼此彼此。"林棠梨也笑,"宋公子不也是深藏不露?"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窗外的秋雨又开始淅沥,但茶室内却是一片温暖。
"说起来..."宋墨寒给林棠梨添了茶,"你还没听说过我为什么会查太子府的事吧?"
林棠梨摇头。这段时间虽然并肩作战,但关于宋墨寒的过往,她确实知之甚少。
"五年前,我有一个生死之交。"宋墨寒的声音低沉下来,"他是皇家护卫,负责保护太子的安全。某天,他发现了太子府的一些秘密..."
"然后呢?"
"然后他就死了。"宋墨寒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表面上说是意外,但我知道,一定是太子府发现了什么。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暗中调查。"
林棠梨安静地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男子,第一次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所以当我发现仁心堂也在查太子府的事时..."宋墨寒看向她,"我就知道,我们注定会成为同盟。"
"原来如此。"林棠梨恍然,"难怪你会帮我。"
"不。"宋墨寒突然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林棠梨心中一动:"那是因为什么?"
宋墨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你可认得这个?"
林棠梨接过一看,顿时惊讶:"这是...白神医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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