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湿冷中。林棠梨站在医馆门口,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姑娘。"孙伯打着伞走来,"宋公子派人来说,今天要晚些回来。朝中似乎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林棠梨问。
"好像是太子府的案子有了新发现。"孙伯压低声音,"听说牵连到了不少朝中大员。"
林棠梨心中一紧。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方师爷匆匆赶来:"林大夫!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楚清远在大牢里自尽了!"方师爷喘着气道,"但是据狱卒说,死前他留下了一份供词,点出了很多人的名字!"
林棠梨心中一沉:"都有谁?"
"这个还不清楚。"方师爷摇头,"但听说朝中已经炸开了锅。很多人都在暗中活动,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是要对付宋公子。"方师爷压低声音,"他们说宋公子插手太子府的案子,是在打击皇室威严。"
林棠梨冷笑:"打击皇室威严?太子府暗中设局、毒害百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皇室威严?"
"可是..."方师爷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说,宋公子本就是商人出身,不该干预朝廷之事。现在..."他叹了口气,"很多人都在弹劾他。"
林棠梨心中一紧。她知道宋墨寒的身份一直是个敏感问题。虽然他家世清白,但毕竟是商贾之家,在一些老古板眼里总是低人一等。
"那现在..."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宋墨寒的身影出现在雨中。
"宋墨寒!"林棠梨快步迎上去,"你怎么..."
"别担心。"宋墨寒安抚道,"我没事。"
但林棠梨还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疲惫。显然,今天的朝堂之争很是激烈。
"进去说吧。"她扶着他往里走,"你先换身干衣服。"
等换好衣服,宋墨寒才道:"今天早朝,有人上奏说我暗中收买朝中官员,意图不轨。"
"简直荒谬!"林棠梨怒道,"明明是太子府在暗中害人,怎么反倒说起你来了?"
"因为楚清远的供词里,提到了一些事。"宋墨寒神色凝重,"他说我早就知道太子府的计划,却一直隐而不报,是为了等着坐收渔利。"
"胡说八道!"林棠梨气愤道,"你明明是在搜集证据!"
"我知道。"宋墨寒苦笑,"但他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想找个由头,把我赶出京城。"
林棠梨心中一惊:"赶出京城?"
"对。"宋墨寒点头,"他们说我身为商人,却插手朝廷要事,已经逾越了本分。如果不主动离开,就..."
"就什么?"
"就要治我个狂妄僭越之罪。"
林棠梨心中发寒。她知道这个罪名意味着什么——一旦定罪,不但宋家的基业会毁于一旦,就连性命都难保。
"那我们..."
"别怕。"宋墨寒握住她的手,"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你是说..."
"对。"宋墨寒神色一正,"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方师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公子!不好了!御史台的人来了!"
"来得真快。"宋墨寒冷笑,"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林棠梨心中一紧:"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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