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长安城,一场细雨过后格外清冷。皇后娘娘的病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尤其是在林棠梨答应入宫诊治之后,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
"姑娘,准备好了吗?"孙伯站在院中,看着正在收拾医具的林棠梨,眼中满是担忧。
林棠梨合上药箱:"都准备好了。只是..."她顿了顿,"这几日楚清远的动作有些奇怪。"
"是啊。"孙伯叹气,"自从宫宴那日后,他就频繁出入各大药铺,还四处打听姑娘的消息。"
林棠梨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方师爷快步走进来:"不好了!楚清远在城中大摆筵席,当众宣布要迎娶林大夫!"
"什么?"林棠梨脸色一变,"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方师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他说仰慕林大夫已久,愿意以个人名义担保为你洗清冤屈,只要你肯嫁给他。"
林棠梨冷笑:"好一个楚清远,这是要逼我现身啊。"
正说着,宋墨寒大步走进院子,脸色阴沉:"他不仅设宴宣布,还邀请了城中所有的大户人家。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他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林棠梨放下手中的医具,"若是不答应,就显得我心虚;若是答应了,又正好落入他的圈套。"
"不止如此。"方师爷又道,"楚清远还说,他相信林大夫是被人冤枉的。只要你愿意嫁给他,他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宋墨寒眸光一冷:"他这是要一箭双雕。既要拿住你的把柄,又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大义凛然。"
"姑娘!"孙伯又匆匆跑来,"又有消息了。楚清远派人去了林府,向老夫人提亲!"
林棠梨心中一沉。楚清远这是要逼自己现身,而且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这般手段,当真是好算计。
"别担心。"宋墨寒突然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既然他要公开示好,那我们就给他一个惊喜。"宋墨寒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方师爷,去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去赴楚清远的宴。"
当晚,楚府灯火通明,宾客盈门。楚清远一身锦衣,在大堂中与宾客推杯换盏。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宣布要迎娶林棠梨,自然引来不少议论。
"楚公子真是痴情啊。"有人感叹,"明知林大夫现在是朝廷要犯,还敢这般公开求亲。"
"是啊。"另有人附和,"这般举动,当真是情深义重。"
楚清远举杯致谢:"林大夫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我相信她是清白的,所以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宋墨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方师爷和几个随从。
"宋公子?"楚清远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来了。"
"楚公子大喜之日,我怎能不来?"宋墨寒走进大堂,"只是..."他环视四周,"不知楚公子可曾问过林大夫的意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楚清远脸上的笑意也微微一滞:"林大夫现在身陷困境,我这是要帮她。"
"帮她?"宋墨寒冷笑,"还是害她?"
"宋公子此话何意?"
"楚公子不是一直在找一个解毒的秘方吗?"宋墨寒直视楚清远的眼睛,"现在借着提亲为名,逼林大夫现身,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
楚清远脸色一变:"宋公子这是在质疑我的诚意?"
"不敢。"宋墨寒举杯,"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楚公子既然对林大夫一片痴心,为何不等她洗清冤屈再说亲事?"
"这..."楚清远一时语塞。
"除非..."宋墨寒意味深长地说,"楚公子另有所图。"
满堂哗然。众人都没想到宋墨寒会当众质疑楚清远的动机。这般举动,显然是要与他撕破脸皮。
"宋公子。"楚清远放下酒杯,"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墨寒淡然道,"只是提醒楚公子一句,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哦?"楚清远冷笑,"那宋公子倒是说说,我这般做,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太多了。"宋墨寒目光如刀,"比如楚公子明知林大夫现在的处境,却要当众提亲,这是要逼她现身。再比如楚公子一面说要帮她洗清冤屈,一面却在暗中搜集对她不利的证据。这些,都不对。"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楚清远的脸色也彻底变了:"宋公子这是在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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