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下来了,闲逛的人民陆陆续续回家了,有力、发财等人走下机划船,朝铁湾街下游,花市八中后面的稻田埂走去。田野上蛙声一片,田埂上显现出几束灯光,早有人在抓青蛙。有力等人朝向没有灯光的田埂上走去,田埂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懒洋洋的蛇类,蛇类一般是在晚上出来捕食,进行活动的。有力等人穿着高筒雨鞋就是防备蛇类的。
去稻田里抓青蛙最好的时机是月亮不要太明亮,没有月光更好,月光皎洁的夜晚,蹲伏在田埂上的青蛙远远地看见有人走过来,纷纷跳到稻田里躲藏起来了。没有月光的夜晚,抓青蛙的人用灯光照着青蛙,青蛙一动也不动,可以轻易被抓住。
有力看到大青蛙,用灯光照着青蛙的眼睛,伸手抓住大青蛙,装进蛇皮袋子里。等到附近的田埂上的青蛙都抓了以后,大家又转移到另外一片稻田继续抓青蛙。有力看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一只大青蛙,伸手抓住,突然旁边的草丛里,一条二指粗的毒蛇快速地溜走了。有力大吃一惊,心想:“这条蛇可能是想吃这只青蛙。”有力把青蛙装进蛇皮袋里,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走去。抓了三、四个小时,大家的蛇皮袋子都装满了青蛙,抓得最少的也有六、七斤,田埂上的野草上开始凝结露珠,大家相约回机划船上。
来到机划船上,大家将蛇皮袋子平放在船舱里,让青蛙不要过于重叠挤压。此时街上的人民都入睡了,大家脱掉衣服,赤身裸体跳进清水河游泳,清洗掉身上的汗渍、泥巴等污垢,有力谈起今天抓青蛙遇到毒蛇的事情,大家觉得为了安全,以后抓青蛙要用木棒子敲打青蛙,不要用手直接去抓。洗完了澡,大家穿好衣服,就在船舱中的木板上睡下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大家就被上船去案江的客人惊醒了。大家站起身来,把装有青蛙的蛇皮袋子放到坐凳下面,以免被乘客踩到,影响乘客乘坐机划船。
天亮了,等远近乘客陆陆续续都上了船,石头摇响二十马力柴油机,驾驶机划船朝上游行驶。
机划船来到向天坪村河边,长高已经等候在河岸码头上,石头减速将机划船停靠在码头上,长高走上船来,来到驾驶台上。石头、有力、长富等人走下船去。长高驾驶机划船朝案江行驶。有力、长富等人把青蛙切块丢进池塘饲养甲鱼。
过了一年,甲鱼价格已经上涨到每斤四百元,最高价涨到了每斤五百元,但是只维持了二、三个月,就迅速下跌至每斤四百元。
尽管花市中心市场那些水产商人口头上承诺:野生养殖的甲鱼收购价每斤四百元。可是你一旦运输甲鱼到他们的门面上,货到地头死,他们认为你务必想卖掉甲鱼,他们就会挑剔的十分苛刻,说这只甲鱼太肥了;那只甲鱼太瘦了;这只甲鱼太大了,顾客消费不起;那只甲鱼太小了,没人买;这只甲鱼不漂亮了……总之,就是进行挑刺,想把价格压下来,最后说来说去,以每斤三百五十元的价格进行收购。
看到甲鱼有价无市,面对催促还钱而日益衰颓的长富觉得十分悲苦,整天愁眉苦脸。看到这一情景,石头特意为长富写了一篇报道,重点叙述了长富的现状。
过了不久,汉寿水产科学研究所的副所长老翟和研究员小徐来到了长富家,提出以每斤四百五十元的价格收购长富所有一斤以上的甲鱼。长富坚持要每斤五百元。翟所长说:“我们是看了报道,才知道您的现状。您可能不了解,甲鱼价格马上就要下跌了。我们此次特意来收购您的甲鱼,是以购买种鳖的名义来收购的,您现在不卖,过了此山无鸟叫,该珍惜的好好去珍惜,该放弃的毅然放弃掉,该卖的必须要卖掉,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卖,我们也不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考虑一下再说吧。”最后,长富家的甲鱼以每斤四百五十元的价格卖掉了,一共卖了四万八千多元钱,长富还掉了大部分债务。
长富请求长省出面与信用社进行协商,减免一部分利息。后来,甲鱼价格又下跌至每斤一百二十元,现在的房地产生意如同以前的甲鱼养殖。由于每年的生活开支加上剩余的贷款、利息,使得长富又奋斗了几年才终于偿还完所有债务,开始过上盈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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