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在一个拐角站定,面前是一条大马路,斜对面有一个看上去较为老旧的工厂,附近的墙壁上印着“御幸steel”的牌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御幸真的是一个看上去和制造业、钢铁丝毫没有关系的人。“白痴,把你的傻笑收一下,很失礼哎。”御幸伸手捏了一下泽村的嘴角。“到了?我还以为只是重名了……”“白痴。”御幸拉了把泽村,无意间搭到手腕下,脉搏跳得很厉害,“别那么紧张,老头子除了严肃了一点,不会吃人的。”“可是我们是来摊牌的……”“……”差点忘了。御幸拉着浑身僵硬的泽村进了厂门,习惯性地探头看了看留了一条缝的工厂,里面没有人,设备机器还是在那个昏暗的厂房里静悄悄地运作着。一边的楼上开了个小门,御幸抬头先开口喊了声“老头子”,泽村看到一张脸从门缝探了一半出来,朝他们两个点了点头,把门留着自己又走了回去。“伯,伯,伯(父好)……”越讲越轻。“人都进去了,一会儿再叫吧。”御幸拉着人,两个人挤在狭窄的铁梯子上,天气实在冷,踩在上面都会发出好像随时会断裂的声音。走进屋里一下子暖和了起来,原本常年放餐桌的地方又换成了被炉,一边坐着御幸的父亲,另一边放着两个垫子。“伯父好!”泽村用力地鞠了一躬,战战兢兢地坐到御幸的身边。御幸的父亲和御幸长得不那么像,御幸虽然五官是挺拔的,但脸的轮廓其实很柔和,有着一双很可以称得上漂亮的眼睛,而他的父亲脸部轮廓十分得刚硬,是很典型的日本中老年男人的长相。泽村很想看看周围的摆设,但是碍于身边有两个姓“御幸”的,老太婆昨晚又给他灌输了一堆在别人家里算作不礼貌的行为,只能看着面前的茶杯被拿走,然后倒满了绿色的茶水之后放到自己的面前。“你就是泽村荣纯?”丈人先开口了。泽村一个激灵,立刻盯着桌布回答:“是!在下是泽村荣纯!长野出生!今年27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啊。”“谢谢伯、伯父夸奖!”“平时没有少被一也麻烦吧?”“没有、有!承蒙御幸前辈从高中以来的关照才让鄙人泽村有了今天!”“……你先抬头吧,我这个不孝子在旁边笑得这么开心,怎么看都感觉你被欺负了啊。”眼神一歪,御幸捂着嘴,眼镜上面的反光随着身体的抖动一闪一闪的,对面丈人那张初看严肃的脸此时也缓和了不少。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御幸的父亲有时也会聊着聊着笑一下。客厅的布局比较狭隘,对门一闪窗透进来的光就能提供整个客厅白天的照明。御幸的父亲问了些高中和职棒的事情,泽村只敢挑夸御幸的部分说。期间御幸起身开了下冰箱,发现里面没有酒了,泽村刚想自告奋勇去买酒,就被丈人打断了,直接让儿子去跑苦力。泽村是顶着一张苦瓜脸背着丈人送别御幸的。御幸一走,原本渐入佳境的谈话就戛然而止了,只听到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泽村面前又递到了一杯茶。“我看你这么紧张,就知道大概一也这个臭小子没告诉你。”丈人手捂着冒热气的茶杯,“他其实早就告诉我了,这次只是带你回来见见我而已。”泽村端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打翻在桌子上。丈人帮他扶了一把:“这么个爱戏弄人的家伙,相处起来真是不容易吧。”泽村深吸一口气:“还好还好。”回去弄死他。丈人笑了笑,脸上刻着深深的纹路:“你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泽村挠了挠头:“没有没有。”丈人喝了口茶,慢慢放回桌上,起身在身边的小桌子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相框,竖在泽村的面前。相框里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一也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因为要抚养他,我的工作又很忙,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是靠自己一个人成长的。”泽村端详着照片中的女人,御幸继承了她的眼睛和笑容。“聪明伶俐是随了他母亲,但是那些倔脾气是随了我。”丈人看着泽村很有共鸣地频频点头,“看似待人处事挺温和的,有时也会钻一些原则性的牛角尖,你能够体会的吧。”泽村拼命地点头。“说实话,虽然一直催着儿子找对象,但是从来没想过对象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丈人拿布擦了擦相框,“没想到是你这样的,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把我家臭小子心里那块铁板撬开,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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