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瞥了眼打者,给出外角偏低二缝线的暗号。泽村有些克制不住地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板凳区坐得很近的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动静。如果克里斯前辈的风格是严密,那坂口前辈就是过于保守。这个时候如果是御幸,一定会咧着一嘴坏笑给自己比出内角球的暗号的。让这个打者吓一跳,并且意识到“我可不怕把球砸到你”这一点,是御幸和泽村共同的爱好。泽村没有拒绝暗号,球投出之后在打者挥出的棒边滑出了一个漂亮的下坠,稳稳落在捕手的手套里。“好球!”第三球被打者挥出之后,可怜地落在一二垒之间,正中二垒手下怀。二传一,打者毫无争议地出局。接着第二棒被三振,三棒被中外野接杀。泽村很克制地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从投手丘上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去。御幸听见身后小林用力记笔记的沙沙声,连身边的监督也开始摸起了下巴。“因为有一年的近似空白的时间,他的肌肉力量和控球手感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掌握不太成熟的ovgball控制技巧也没有用出来。但是三打者10球,这已经算一个惊人的成绩了吧。”御幸在一边讲解到。监督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对方投手气势也不错,很快让己方残垒结束下半回合。泽村换防登板,表情已经比初登板的时候缓和了不少,但是依旧很在意这边板凳区的样子。御幸用余光看着身后那几个二军资深前辈,不由得感叹当时刺在自己身上的也是这种眼神。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场是决定泽村是否能得到一军编制的测试赛。虽然此前御幸有对球队的安排表示疑问,就算少了一个成宫,也没必要这么急着找一个左投来填补空缺,更何况队伍里的左投又不是只有成宫一个。这么急着让一个人发光发热,是会毁了他的。御幸双手支在下巴处,看着投手丘上的那个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地为自己刚刚的一个小失误瞪着猫目扫来扫去。泽村刚才是想投内角,但是一不小心投成了偏正中的甜球,对方六棒毫不客气地手下大礼,一次性敲出了一发二垒打。紧张让他习惯性地扫向了板凳区,只见御幸那家伙正支着头审视着自己,不知道已经这样盯了多久,表情格外地凝重。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控球退步了啦!能不这样看吗!我的内心已经充满了惭愧!泽村磨了磨球外那一层皮革,见坂口又下了一个外角的暗号。……被不信任了。泽村缩了缩肩膀。今天的投球以外角直球为中心,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过泽村高中时的内角球风格,对手所有打者上垒都有意无意地遮住一点本垒板给泽村施加压力。如果是自己蹲在本垒的话,真想好好地用卡特球问候那些自以为是的打者。御幸交握的两只手用了用力。20球解决这一局,被对方拿了一分,二军教练已经开始捂着心脏在面前走来走去。“山本,你干扰到我了。”一军监督微微一句,二军教练就乖乖地移到板凳区入口那块,站直了抖脚。下半回合轮到泽村的打席。一年的空白对泽村这种长打sense几乎没有的人来说,基本可以放弃长打了。御幸不意外地看到泽村一上打击席就摆出触击的动作,牺牲触击打得很漂亮,顺利把跑者推进三垒之后,后面一棒用一发右外野长打将跑者送回了本垒。三回上半泽村依旧站在投手丘上,变速球加入之后很快用15球让对方打者三上三下。紧接着三局下半,中日龙二军又拿到一点,坂口把球棒丢在一边缓缓地绕场踩垒包,有意无意地经过板凳区的时候,和御幸对上了眼神。四局上依旧是外角球中心的配球,内角几乎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确定泽村老毛病肯定不会复发,他都要怀疑泽村是不是投不出内角球了。不过他本人似乎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咧着一脸放松的傻笑走下了投手丘。看来他也是能适应安定节奏的人吗。御幸啧了啧嘴。“感觉好无趣啊。”监督突然脱下帽子捋了捋头上那几根头发,看了眼御幸,“你不是说他是个有趣的投手吗?”御幸愣了愣,见监督指了指走上打击席的泽村:“你看,又是牺牲触击的姿势,他是没能力打长打还是怕自己打不出?”这个不好说。御幸感觉额角有冷汗下来。这个监督属于冷面夜叉型,表面客客气气,内里或许已经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御幸经常能看到他温柔地安慰了队员一番,转头和小林讨论的是“这家伙不行,这赛季不会再让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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