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没有砸在他的手上,没有砸在已经撞过来的跑者身上。成宫回来补位了,这个球传得太偏,直直得砸到了他的右手肘!主裁判立刻喊停,成宫抱着右手肘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对方的板凳区传来了动静,卡尔洛斯一个飞跃翻过栏杆,但是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他看见此时站在本垒离得最近的人,也就是御幸一也煞白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跑者没造成犯规动作,得分有效,中日龙因为自己队员的一次重大守备失误,将今年甚至几年后赛季的未来送上了担架。中日龙板凳区立刻换下同样脸色煞白的吉田,御幸目送着一个担架和一个球员的下场,将守备重新聚齐到投手丘上,安慰了一下接着上场的投手,戴上面具转身在本垒上重新蹲下。这次交流赛以中日龙的惨败结束。御幸收拾完东西,隐形眼镜忘了摘,直直地走出了更衣室,却在门口被一个穿着不同球衣的人拦了下来。“别去了,现在医院肯定围满了各种媒体。”卡尔洛斯道,视线下移,看到了这个捕手罕见地握着拳头,整个身体都紧绷得可怕。御幸站在门口没有动。“连我都没有办法,我只能被安排在板凳上干看着。”卡尔洛斯呲了呲牙,“我们就只是选手罢了。”“你知道?”卡尔洛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以前的老对手,我奉劝你一句,这次是成宫,下次就不知道是谁还愿意做这种事了,好好保重自己吧。”御幸余光看见卡尔洛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撞击声。成宫的诊断出来了,是手肘粉碎性骨折。不幸中的万幸是,大概是出于投手的本能,在看到球飞过来的瞬间他的右手保护了左手,因此惯用手没有大碍。御幸看了看报告,手术治疗康复需要至少一个月,之后还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复健,如果不到位,可能会引起创伤性关节炎。御幸靠在租房的沙发上,眼神直直地看着正对的大屏液晶电视,屏幕上一片漆黑,模模糊糊地倒映出自己的轮廓,还有背后窗外投来的星星点点的光亮,看得几乎连知觉都麻木了。眼睛有些刺痛,干脆把隐形眼镜取了出来,视野立刻变得模糊起来,随即闭上眼睛,试图将脑海里那些纷纷扰扰的东西赶出去。就这样靠了一会儿,御幸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手机,翻出克里斯的号码,打了一串字进去。手停在了发送键上迟迟没有发出。然后移向了另一边,全部删去,连草稿箱都没有保存。御幸紧紧地抓着手机,接着慢慢地松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软弱,有那么一瞬间克制不住冲动,哪怕只是听一下声音,甚至只是得到一个号码。他想知道还有这个人,至少还有这个人存在。……但是又能怎么样。虽然伤势最晚今年赛季结束前就能恢复,但是成宫不再算作今年的战力。中日龙球队内部也是一阵动摇,未来的希望现在正绑着石膏,听说每天都会有心理医生全天陪侯,而作为直接负责人的吉田已经被球队开除了。一个天才,只需要一个球就可以跌倒谷底,而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万劫不复。二月春季集训全部一军以及部分二军集体来到了冲绳,开始的时候笼罩着一层阴霾,全队上下没有人敢再提那件事,相对而言在看待御幸的眼神则多了份敬畏。那天之后的比赛过程所有人历历在目,在经历守备失常、跑者冲撞和搭档受伤下场之后,这个捕手用冷静得甚至有些恐怖的眼神和大脑将局面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以前听说他曾经在侧腹拉伤的情况下硬撑了一场甲子园代表决定赛,原来拥有这样精神力的人是真的存在的。这场非公开交流赛改变了一些东西,也更奠定了御幸作为一军正选捕手憾动不了的位置。原本应该气候不错的冲绳也在集训的时候时不时地下起了小雨,集训到一半,也就是二月中旬刚过的这一天,天气在连绵的细雨中开了晴。今天的状态尤其不错,大概是久违的开晴,连带着跑步逆风都觉得心情变得格外舒畅,吹散了些污浊的气息。御幸结束了上午的最后一次50米往返跑,走回板凳区休息。川口碰了碰他,指了指球场远处的一角:“你看,那个女经理。”御幸朝那里瞥了一眼,川口指的女经理一般是在说一个和高岛礼性质很像的人,是球队日常媒体接待人,同时也是一个球探子,此时身后跟了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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