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传闻中的曹国舅,当真笃定自己是“天下第一负责任的人”的自得模样,花青钰被气得几乎要呕血,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与他讲道理,他便胡搅蛮缠。
而等你受不了了打算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时候,他又拐了个弯来,要与你讲道理了。
这时候你若要胡搅蛮缠下去,在这个领域你的经验不如他丰富不说,一贯以君子仪态当端方来要求自己的士族子弟要如何才能才能如此恬不知耻?
况且哪怕你当真如此舍得下脸面去与他撕胯,那他那如沐春风的温和又讲道理的模样,便会将你衬托得无比丑陋。
世家子弟如何能忍受此等毁灭人设的事情?
花青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世间门,竟然当真有如此无耻之人!这位曹小国舅,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曹国舅,”花青钰不再喊“国舅爷”了,他冷冷地盯着湛兮看,“曹国舅要如此‘负责任’,在下不好指摘。”
“只是若如此的话,这天底下,岂不是人人看了曹国舅你的盛世美颜一眼,便要撞了胳膊崴了脚,都想要叫你负起责任来了?”
说着,花青钰示意了一下周遭,果真,周围有不少男女老少的面上都似乎有些雀跃与蠢蠢欲动之色……如果湛兮顺势承认这话的话,那他的麻烦可就大发了。
不过,湛兮微微一笑,就算这位世家子弟智商回笼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呀,因为,他会比花青钰想象得更无耻!
“什么?负责?我虽是天下第一负责人的人,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找我负责的呢!”湛兮说着,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嬉笑道,“我负责啊,就讲究一个投缘。”
“如果是这位闻姑娘一样和我投缘的人,那我就负责到底。那要如果是头扁……哦不,我的意思是不够投缘的人,我合理怀疑这是来刺杀我的刺客,即刻要命人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四个字,湛兮说得铿锵有力,吓得那些想要现场学习闻狮醒同学史无前例的求职手法的投机者,纷纷被收起了意动的小心思,脸色苍白地往后退。
花青钰:“……”便是再好的教养,也要忍不住骂娘了呢,这一位,他竟能如此自信地在他人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掰扯下去就没意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位花家的公子,口舌之技上,他完全不是湛兮的对手。
于是乎,士族群中有人迈着四方步走来,正是花家家主。
输了就是输了,他这愚蠢的儿子还在那儿输不起,他却不能表现得输不起,士族不能露出输不起的模样!
再闹下去,摆好的给大将军接风洗尘的酒席,菜都要凉了……这是要打谁的脸面?曹小国舅的?曹大将军的?还是那对远在皇都,出了名的娇宠纵容曹小国舅的夫妻的?
折可克见那花家家主含笑走来的模样,就知道,这事情终了了,他家小金童弟弟,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并厚如城墙的脸皮,白抢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姑娘。
“你先前说,小金童从前是这样?那他还气过谁?”折可克本来是要打定主意,不与万子北聊天的,但是纵观左右,好像也就是万子北更知道一些有关于湛兮的往事了,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向万子北打听打听。
万子北沉默了一下:“他……他还气死过我曾经的顶头上司。”
“气死!?”折可克忍不住拉高了声调,“怎么气死的?你说真的,还是夸张地说?”
万子北的表情有些苦恼:“这事情不太好说,因为说是小国舅气死的,但是也不太对,因为我那顶头上是事先就服了毒。但是说不是小国舅气死的,也不太对,因为他真的是被小国舅给气得当场吐血,然后就气绝身亡了。”
折可克额角青筋暴跳如雷,万统军,你一定要如此说话吗!?
折可克咬牙切齿:“所以他到底是给金童子气死的,还是不是给金童子气死的?”
万子北见他愤怒的模样,更犹豫了,于是斟酌着说道:“就……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他又是给小国舅气死的,但又不是给小国舅爷气死的。”
折可克:“……”他沉默地对万子北报以死亡凝视。
万子北回以自己真诚的大眼睛。
折可克:“万统军,你的表达得很好,下次你就不要再开口表达了。”
万子北:“?”
我说错什么了吗?
花家主要沉稳多了,先向马背上的曹子爽行了个礼,又笑吟吟地打了圆场。
他轻斥了花青钰后,又把自家儿子轻松摘掉,然后格外大方慷慨地表示这丫鬟能和湛兮“投缘”到湛兮要负责一辈子,当真是她十世修来的福气,他们花家愿意将这丫鬟割爱。
花青钰目眦欲裂,正要制止:“阿耶,不——”
但是花家主却狠狠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无人瞧见的角度,花家主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已经极为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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