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是依恋他了,谢楠对自己承认,而且承认这一点好象也并不难,随便他怎么样想吧,随便以后怎么样,我要的是眼前的温暖。她把脸更紧地贴到他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睡衣下他的身体紧实,臂膀那里肌ròu带着弹性,她合上眼睛,让自己也沉入黑暗之中。于穆成的手机很尽责地5点开始响铃,他带着睡意伸手去按停,准备起身下楼,这才发现身边的谢楠。他搂住她,轻轻吻她的额头。&ldo;以后不要这么早闹醒自己了。&rdo;谢楠低声说,&ldo;我反正是要醒的,我上来好了。&rdo;&ldo;这铃声倒真是煞风景,要没它,我一醒来摸到你,准以为自己做了个类似聊斋的绮梦。&rdo;&ldo;对不起。&rdo;她的头埋在他胸前,含糊地说。&ldo;为什么要道歉?&rdo;他将她搂紧一点。&ldo;谢谢你一直容忍我的别扭和自私。&rdo;&ldo;别扭,也许有点吧,&ldo;于穆成轻轻笑,&ldo;可是自私,从何说起?你若是自私点,可能倒不会别扭了。&rdo;谢楠不吭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于穆成平静地继续说:&ldo;两样我都不喜欢,亲爱的,我是说道歉和道谢。我愿意你在我面前率性而为。&rdo;可我好象永远过了率性而为的岁月了,谢楠想。她并不说什么,只将手伸进他的睡衣,抚摸着他的身体。微微的晨曦中,她的面庞悬在他眼前,头发披拂下来飘荡在他脸上,她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却又如此真实地激动着他。他抱紧她,放弃意识,重重吻着她。&ldo;今天晚上有没时间,一块吃饭吧。&rdo;这天早上吃早点时,于穆成对谢楠说。&ldo;你今天怎么会有空?&rdo;谢楠倒是无所谓。&ldo;我姐姐姐夫移民办好了,过来会朋友办点小事,他们想见见你。&rdo;谢楠呆呆地端着牛奶做声不得。&ldo;吃个饭而已,没这么可怕吧。&rdo;于穆成觉得好笑。&ldo;哦,好。&rdo;谢楠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继续喝牛奶,突然想起一件事,&ldo;我还是搬下去吧,不然多不方便。&rdo;&ldo;那个倒不用,他们在湖对面有套别墅。&rdo;谢楠一想到晚上就紧张,她从来都有点怕和生人打交道。她匆匆吃了早点,和于穆成道别,跑下楼回自己家换衣服。不过衣柜里挂的要么是穿来穿去的通勤装,要么是周末时穿的运动休闲装,实在换不出什么名堂,时间也不早了,只好捡一件样式大方的米色套装,里面配红色条纹衬衫,然后匆匆出门。到了中午,谢楠仍然心神不定,于是趁着午休给高茹冰打电话讨教。高茹冰大笑。&ldo;哎,发展得不错嘛,到见家人这一步了。&rdo;&ldo;只是一块吃个饭。&rdo;&ldo;谁没事请个不相干的人和自己家人一块吃饭。&rdo;高茹冰啃一口苹果,&ldo;你别紧张,跟平常一样,保持大方礼貌就可以了。&rdo;&ldo;我……就是紧张。&rdo;&ldo;你呀,我早说了你的胆子全没用在正常地方,看见蟑螂老鼠不逃不叫,看到生人就完全失语。真是怪事。&rdo;&ldo;你第一次见郭明家人是怎么表现的。&rdo;高茹冰得意洋洋:&ldo;当然是斯文淡定,不卑不亢,有问必答,矜持含蓄。&rdo;谢楠被打败了:&ldo;这十六字方针,真是……太有才了,我马上去写下来背熟。&rdo;&ldo;说正经的,你别紧张就行了,跟平常一个样就准没错。&rdo;高茹冰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ldo;跟你说点轻松的,我最近终于不怎么吐了。&rdo;&ldo;那真好,你多吃点,一定要保证营养。&rdo;谢楠知道茹冰过去一个月被晨吐弄得很烦,&ldo;哎,宝宝会动了没。&rdo;&ldo;常识呀常识,一般到4个半月才会动呢,我这才三个月多一点,郭明恨不得天天要趴着听一下,怕了他了。&rdo;谢楠嘿嘿笑,心情果然轻松了不少,絮絮叮嘱她别吃辣多喝水多吃水果多喝牛奶,直到高茹冰讨饶:&ldo;我都记住了,姑奶奶,我也怕了你了,放过我吧,实在不能再听你和郭明一样的唠叨了。&rdo;和于穆成约好的时间是六点半,谢楠五点半下班后,趁同事都走了,跑去洗手间补妆,正努力对着镜子刷睫毛膏的时候,手机响了,她只好停下来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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