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嗯?”怎么突然喊她名字,奇奇怪怪的,李纯熙想拨开幂篱仔细看他,结果……“快,快帮我弄开这个,勾住了。”王珵深沉的表情一裂,旖旎的心绪被破坏,他叹了口气,伸手轻柔的解开被勾住的地方。随即慢慢掀开薄纱,动作郑重,像是念完却扇诗后,帮新娘移开扇子的新郎。他不舍的在李纯熙帽边停留一瞬,又克制的收回了手。“好了。”在李纯熙应声抬头之时,他收敛了面上的复杂与炽热。还不到时候,等到他有足够能力站在她面前,再说出自己的心意吧。他还是清润如玉的样子,接过李纯熙手上的伞,往外挪了半步,为她侧过伞。“殿下今日怎么出宫了?”“闷得慌,想出来找你玩。”李纯熙看着王珵避嫌的动作,哼了一声,往他那里走了一大步。“你再躲,我就让你背着我走信不信。”“……”王珵投降,耳根再次传来熟悉的热度,“殿下言语太过肆意,于理不合。”“都担上肆意妄为的名声了,当然不能吃亏。”李纯熙走进王珵便觉一股寒意,她捏捏王珵的衣袖,果然是湿的。“你淋了多久的雨?”说着,她将身上的银朱色披风解了下来,趁着王珵撑伞不便,直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还帮他打了个蝴蝶结。李纯熙收紧缎带,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头赞道:“我竟然能将这个结打的这么好看,我真是太厉害了。”关注点不对啊殿下,盛秋在一旁做着隐形人,抬眼悄悄看了眼王珵。他一身青衣,外面却被披上了小巧的银朱色披风,依旧是端方持重的样子,盛秋深深佩服,并再次低下了头。王珵没有拒绝,感受着披风上的温度与香气,他微不可见的将下巴往里缩了缩。“殿下不冷么?”李纯熙撩开大袖,将里面几层的布料给他看。“我很热,但她们怕我冷。”“那便好。”王珵抿唇笑了笑,路过的路人再次丢来“好一对狗男女”的眼神,李纯熙恍然不觉,王珵却微微脸红。“您今日出宫想做什么,珵自会相陪。”李纯熙内心早有目标,她右手往左手心一捶,“听闻京中有一家鸿福茶馆,里面有个说书先生很有名,我们去听听看?”鸿福茶馆?这地方素来是京中繁盛闲谈之地,言论基本上是大众主流,也常泄出一些高门之事。王珵思绪若电光火石般闪过许多讯息,他观察着李纯熙微微沉肃的眼神,便已明白她此举原因。“您知道告御状之事了?”李纯熙经过送松叶之事,便不再意外王珵猜中她所想,只笑道:“这事传的这么广,不想知道也难。”王珵却面色严肃,“您既知道此事传播甚广,自然也该明白,此时民众言论该是何等荒谬难听,何必去呢。”“就是要听听他们想的是什么。”李纯熙从没有同民间接触过,虽知人心难测,到底没有经历过,此次她要亲耳听听,父兄口中所言的“人言可畏”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挑眉看向王珵,“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说罢便抬脚往外走。王珵赶紧跟上她,为她打伞,口中还教训道:“又胡来了,怎么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两人就这么边说边走远,从隐形人变成不是人的盛秋几个沉默不语,跟在二人身后。……鸿福茶馆,下雨天没能阻挡来客的热情,反而更热闹了。大堂中,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站着,或喝茶或交谈,喧闹至极。说书先生举步走到高台,大堂就突然沉寂下来,他看了看手中还未敲下的醒木,疑惑抬头,循着众人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茶馆门口,几个带着幂篱的女子依次走了进来,容貌虽不显,身段仪度却已彰显不凡。为首的与急忙迎上来的掌柜交谈几句,之后掌柜连连躬身,老脸笑的像一朵花一样。他躬身请礼,指向一边。“雅间有的,有的,贵客请上楼。”那几名女子没有跟着他走,只说句“稍等”,便往外而去。众人伸长脖子望去,听到那为首女子恭敬的语气。“娘子、郎君,便是此处,请跟婢子来。”听到这话的人内心皆有些不可置信,这等风度的女子竟然都只是个丫鬟,那她口中的娘子岂不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嗯”,语气淡淡,却莫名觉得倨傲。随即一只盘金团蝶绣鞋踏进门内,紧随其后的是一只鸦青银丝靴子。堂中鸦雀无声,李纯熙无视看向她的眼神,隔着幂篱环顾周围的环境,王珵却眼风带刀,警告的扫视了那些各色眼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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