枹罕城外,靠南边三十里外,三百来人马分散在一大片杂树林子里,坐着、躺着、站着,形形色色,懒懒散散,好没看相,大多数人面朝北边,望着前边那一片看得到的青草地。
好像是他们的眼睛布满了情感,感动了上天,那草地前边的谷口,出现了人影,坐落在奔腾起来的马背上。
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地清晰起来,马背上坐着的人影也随之清晰,奔跑在最前头的,正是袁天刚。
坐在袁健儿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名叫老鹰,对着躺在草地上的袁健儿道:“少当家,当家的回来了。”
袁健儿一听,赶忙爬起身,睁眼一望,还真是。
见着后边还紧跟着十一个捕快,误以为是追捕他义父的,赶忙跨上马背,对着身边兄弟们道:“抄家伙,后边有捕快。”
几十个好汉一听,爬上马背,抄起家伙,朝着捕快飞奔而去,就要决一死战。
袁天刚一见,赶忙喊话道:“健儿,住手,这是少主派来迎接我们的。”
袁健儿一听,连忙一声口哨,后边的马队停了下来。
袁天刚带着秦争鸣等人靠近了来,跃下马背,牵着马儿走向杂树林,大声吆喝道:“兄弟们,全部集合,见过秦捕头。”
秦争鸣带着十个捕快下得马来,将三百来号人马一一见过,送上友善的笑容。
袁若霞跟袁若瑛走上前来,询问道:“阿爹,少主怎么说?”
袁天刚道:“少主说,选出八十人跟着我,帮他到赤岭去买办战马,其他的兄弟一律由健儿带着,南下白石,参军入伍,做个骑兵,成为朝廷的新军。”
十来个四十来岁的好汉听过,走了过来,询问道:“袁大哥,少主选人可有什么要求?”
袁天刚回话道:“老黄,老鹰,老田,兄弟们,三十岁以上的兄弟大约有多少人?”
老鹰回话道:“大哥,大约有九十号人。怎么哪?三十岁以上的不能参军?”
袁天刚回话道:“少主说了,三十岁以下的,全部跟着健儿南下参军,你们这些跟着我三四年以上的,全部跟着进驻枹罕城,帮着少主买办战马。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老田道:“大哥,少主有没有说,买办完战马后,我们将何去何从?”
袁天刚笑道:“兄弟们放心,买办完战马,少主答应给你们安一个过小日子的小家,顺便帮你们在河州安排一份差事,再不让你们四处流浪,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
老黄问道:“大哥,少主可靠吗?我们可都是不干净的出身。”
袁天刚答道:“你们说,我大哥刘云飞曾是什么人?”
老鹰等人回话道:“那还用说,大夏国的英雄,只有其一,没有其二。”
袁天刚道:“那不就成了,我大哥选出来的嫡传弟子,还不能相信吗?”
老田道:“大哥,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当他是刘云飞的传人了。”
袁天刚答道:“好,你们跟着健儿把兄弟们按年龄分出来,以三十岁为分界点,分成两边。”
老鹰、老田、老黄、袁健儿一听,跨上马背,对着三百来人道:“兄弟们,三十岁以上的站左边,三十岁以下的站右边。”
众人一听,感觉很是不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家的发话,又不得不为之,很是懒散地站到自己该站的队伍中去,眼睛书写着不解。
袁天刚见队伍分好,跨马走上前去,大声道:“兄弟们,我刚才去见了少主,少主考虑到大家的实际情况,对你们做出安排。将你们分为两组,三十岁以上的,跟着我进驻枹罕,帮着购买战马去。三十岁以下的,跟着健儿南下,到白石去参军入伍,练就一身本事,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喊出话来:“大当家,为什么三十多岁就不能参军入伍?”
袁天刚回话道:“兄弟们,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现在三十多岁了,要是参军入伍训练几年,是不是就四十来岁了,再随着大军征战几年,或者说征战十来年,你们就是能建功立业,都五十来岁了。人生六十一甲子,有多少人能活到七十古来稀。少主是考虑到你们的年岁大了,岁月不饶人,体谅你们,才不让你们参军入伍的,你们不要会错了意,辜负了少主的一片苦心。”
左边的汉子们道:“大当家,听你这么一说,我们遵从少主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袁天刚听过,跨马上前几步,对着众人道:“好,年轻的兄弟就跟着少主去建功立业,年纪大一点的兄弟们,就随着我帮少主把战马的买办做好,事成之后,相互扶持,尽最大能力安一个小家。大家同意吗?”
一阵欢呼声起,响彻树林,非常悦耳。
袁天刚手掌一挥,大家静了下来,对着秦争鸣道:“秦捕头,那你就派出四人出来,带着我儿南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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