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待要转头阻止,忽然觉得背后一疼,不禁哎呀一声,听得飞龙得意洋洋地说:“哼,别动,乖乖让我帮你把药敷了,要不然我就弄疼你!”凤舞哭笑不得,只得不敢再动:“丫头,我是为了你好!”却听得飞龙的声音在他的背后道:“哼,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的伤必须要敷药。”凤舞不再说话了,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听得温泉缓缓流过的声音。凤舞半闭着眼,但觉得飞龙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擦洗他背后的伤口,飞龙说得厉害,手底下却极是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疼了他。温热的湿巾稍沾即放,有时候洗到伤口深处,他自己尚未觉得怎么样,便听得身后的飞龙在轻轻地抽气。热气蒸腾上来,听得水珠一滴滴滴落的声音,他后背的肌肤似也感受着飞龙指尖一点一滴的细腻柔情,一种说不出的情愫,犹如温泉的热气一般,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蒸腾弥漫开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舞忽然听得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连忙欲回过头去看,却听得飞龙急道:“你别动,一动作口又裂了。”她的话语里,也带着浓重的鼻音。凤舞连忙不动了,又过得片刻,感觉到飞龙取了细细的纱布,将他的伤口仔细地包好了。他披了一件衣服,这才回过头来,却见飞龙已经被热气蒸熏得浑身是汗,新换的衣衫也尽被蒸湿了,脸色红通通的,连双眼也奇怪地又红又肿。凤舞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问道:“飞龙,你怎么了?”飞龙终于哭出声来:“凤舞,你身上的伤口那么多那么深,都是我害了你!”凤舞松了一口气:“傻丫头,原来是为这个,这些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这辈子大大小小的战一直打到现在,哪次不受点作的。男人嘛,这点伤口算什么!”飞龙咬着下唇道:“你以前受伤不关我事,这次受伤却是为了我啊!以前我不在乎,可是这次,她太可恶了!”她抬起脸,看着凤舞一字字地道:“我明天去找乔虹,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再来一次。”——————————————————凤舞一震:“你要找乔虹?别去!”飞龙眉毛一挑:“为什么不?”凤舞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她的对手。”飞龙这次却没有跳脚:“我知道。”凤舞:“你知道还要去吗?”飞龙伸手大力地抹去几缕沾在额头的湿发,道:“不是她的对手,不见得就要任她动手,毫无作为。如果她有本事一朝灭了我,尽管出手。如果没有,我会教她知道,也教所有看到的人看到,我并不是一个可以无端招惹的人。”凤舞看着她的脸色,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认知:她毕竟是宸帝的女儿,光是这份与生俱来的霸气,她跟乔虹的交锋,未必吃亏。、初次见面的交锋依然是绿树荫荫,流水淙淙,依然是珠帘深深,御香渺渺,乔虹斜倚在软榻上,听着侍女双成禀报着飞龙的动向:“凤舞昨天留宿于飞龙宫,而且昨夜用膳之前,凤舞逐出侍女,与飞龙两人共浴。”乔虹冷笑一声:“这小子手脚倒快,怪不得我这边打动不了他呢,原来做着驸马爷的美梦啊!”双成道:“不过好像他们昨晚倒是分房而睡,服侍飞龙晨起的侍女听到她与凤舞说话,好像今日要来找娘娘的晦气。”乔虹笑出声来:“好个沉不住气的丫头,我还道她多少学了点紫后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毫无城府的毛丫头而已。”双成请示道:“娘娘,要不要拦住她别让她进来闹事?”乔虹取了一颗荔枝,轻轻地剥壳,放入口中吃了,这才道:“不必拦她,不过倒是可以逗逗她,你叫门口拦她两个时辰吧!”她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唉,我要睡一觉了,两个时辰以后再会醒过来,如果有人中途把我吵醒,我会非常非常不高兴地。”双成会意地暗笑:“是,娘娘,奴婢下去了。”可是乔虹这一觉没睡得成两个时辰,只过了半个时辰就被迫打沙。乔虹听着双成叙说着事情的经过和为什么不得不打断她所规定两个时辰的原因时,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这臭丫头,真是叫人想亲手杀了她的心都有!两刻钟前,飞龙来到虹霓宫,听到宫门的侍女如双成吩咐这般,又说娘娘很忙,又说娘娘很累等等,还未等那侍女将想出来的理由说到一半,飞龙便已经转头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要见她,她就没有比见我更重要的事,要玩花样,就大家一起玩吧!”她去了才一小会儿,便有情报连连传到虹霓宫来,惊得双成慌了手脚,急忙和侍女领班绿华商议后,竟是无可奈何,只得来禀报乔虹。“若不是绿华姐姐去得快,若卉公主就已经被她带去见帝君了。现在公主还被她骗在日宫前面,怎么办呢!”双成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乔虹那已经变得铁青的脸。乔虹哼了一声:“好个小丫头,算你狠!好,叫她进来吧!”飞龙带着满脸灿烂的笑意走进了虹霓宫中,她当然知道乔虹难缠,也知道今日不会轻易能够见到乔虹。只不过凤舞给她提供了一个情报:乔若卉。乔若卉的虚荣心和没头脑,自然是最好的工具。飞龙在虹霓宫吃了闭门羹之后,立刻转头找到了乔若卉,把早上侍女刚刚送过来的公主袍奉上,乔若卉自然得意洋洋地穿上,准备跟着飞龙去见宸帝。人要是太希望什么,未免就在这件事上太没有判断力。乔若卉虽然满心嫉恨飞龙,不过如果听到飞龙说有把握让宸帝今日再册封一个公主,立刻什么也不顾地跟了飞龙走了。飞龙带着乔若卉慢吞吞地往日宫走去,她自然得留出足够的时间给乔虹来应变,果然在她走到日宫门前的时候,虹霓宫的侍女领班绿华亲自赶了过来,只是日宫前面,她自然是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来,只是低声极力劝说乔若卉。只是此刻,并不是她能够劝得了乔若卉就没事了,因为——飞龙和乔若卉都站在日宫前,只要任何人高声一叫,都有可能引来宸帝过问。当然,仅仅是可能招来宸帝的过问,宸帝就算知道了乔若卉,也未必可能就会因此动怒。但是——可能,可能,哪怕就是极小的可能,也是乔虹所不愿意承负的代价。只要乔虹一句话下,没过多久,飞龙和乔若卉就双双携手来到了虹霓宫。乔虹却已经在这片刻时间内,已经恢复了雍容华贵的天妃仪态,这边叫绿华先将乔若卉带下,这边优雅地请飞龙坐下,共品用冰泉水沏刚出的绿萝新茶。乔虹端起玉杯,轻闻着茶香,对飞龙笑道:“你母亲一向品味极高,你来看看这茶如何?”飞龙笑了笑,并不举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是个野丫头,什么茶好茶坏,我只拿来解渴罢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乔虹淡淡一笑:“那么,请品尝一下,今日刚从岭南送来的鲜果。”飞龙瞄了一眼桌上的鲜果:“听说为了快马运送当日的鲜果,每日里都有跑死的人和马,这沾有人命的鲜果,我怕是吃不下。”乔虹心中轻视,不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道:“公主,这就是身为皇室中人的特权,令得天下无数人向往而不可得的特权。天宫中人自然要有寻常人无法得到的奢侈,这才是天宫的气派,天宫的地位。公主今日已经进了天宫,就不要还是有那种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不衬您天家公主的身份。”飞龙哈哈一笑:“我生来就是天家公主,用不着时时刻刻拿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腾得天样大,来提醒别人我的身份并非微贱。”乔虹心中大怒,强自压抑下来,冷笑道:“那么公主今日闹腾得天样大,一定要见本宫,却是为了何事?”飞龙霍然站起,直视乔虹:“我有两件事想请教娘娘:第一,昨日我和凤舞自玉人谷出来,遇上暗箭伏击要置我二人于死地,据说是娘娘您下的命令,格杀勿论?”乔虹若无其事地道:“是本宫下的命令。本宫五年前奉命主持后宫时下的命令,任何人自玉人谷中出来,都格杀勿论。玉人谷是解决死囚的地方,但玉人谷管理粗疏,难免有些死囚临死一博逃出来的,所以必须要在谷外设一道关卡,有从里面逃出者格杀勿论。公主无端进入禁地,倒来质问我,我倒真真是无言以答了。”飞龙看着那张闪着得意的脸,果然来之前凤舞就已经料定,她的质问会一无所获。她答应过凤舞不会中计出手,但是心里头大为愤怒。只得强忍着怒气又问道:“第二,昨日御厨房笼子里关着的那个人去哪儿了?”乔虹显得比她更茫然似的:“御厨房的笼子?御厨房有笼子吗,笼子里还关了个人?谁会把人关到那里头去?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这里事。”她含笑转头问双成:“双成,你听说过有这回事吗?”双成会意地也含笑道:“禀娘娘,奴婢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公主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事儿可真是玄怪着呢。不知道公主是亲眼看到,还是听人谣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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