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南一狠心,猛地用力合上牙齿,随着潘昱雄一声痛呼,血腥气在口腔里飞快地蔓延开来。潘昱雄捂着嘴抬起身来,血一滴滴从指缝中滴落,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趁着这个当儿,霍子南用力一拧腰将潘昱雄从身上翻了下去,一脚踢在他小腹,随后跌跌撞撞地爬起身,踉踉跄跄冲出了大厅。天色漆黑,不知什么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霍子南上身赤裸,一出门就冻的一激灵,一边跑一边挣开了手上的禁锢,将衬衫重又套在身上,快步跑到了门口。大门的电子锁紧锁着,门房也是黑的,似乎根本就没有人。霍子南张惶地四下看看,发现大门很高,旁边的围墙却比较矮一点,用力跳一下应该可以够到墙头。来不及细想,霍子南竭力一跳够到了墙头,没料到上面为了防盗竟布满了密密的铁刺,一抓之下立刻刺破了掌心,钻心地疼痛。霍子南平时是最心疼手的,此刻却顾不得许多,咬牙捱住疼痛想要攀上去。大厅的门忽然被人大力踢开了,潘昱雄一阵风也似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右腿,将他整个人扯地重重摔在草地上。霍子南痛呼一声,潘昱雄跨坐在他腰上,揪着他的领子反反正正甩了他七八个耳光。威慑的意味大于惩戒,潘昱雄到底还是不忍心下重手,尽管如此,霍子南白皙细腻的面孔还是顷刻间青紫一片。潘昱雄拭了拭自己嘴角的血迹,压着火气说:&ldo;从现在起,你乖乖地,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会对你好。&rdo;&ldo;你妄想。&rdo;霍子南冷笑一声,&ldo;除非你杀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rdo;欲火一次次被燃起,又一次次被浇灭,原本美好的夜晚几乎变成了你死我活的缠斗,长久以来背负着的沉重压力,因为今晚在这个平日里看来温吞吞的男孩身上屡屡受挫,让潘昱雄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他简直倔强的让人发狂!潘昱雄恨恨地想,这样冥顽不灵的家伙,恐怕是要好好调教一下才可能成为合格的情人。对于下定决心要得到的东西,潘昱雄是从来不缺乏耐心来将它改造的完全和自己的意的,对他来说这个过程也是一种享受。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看着霍子南,抽出腰间的皮带,&ldo;看来是我从前对你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交道。&rdo;猝不及防,皮带重重抽在胸前,霍子南痛的蜷缩起身体侧过身逃避,腰上却又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ldo;住手……&rdo;带着钢扣的皮带抽在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太疼太疼,比子弹穿过脑袋还要疼,霍子南重重吸气抵抗着痛楚,流血的手按着腰部的伤处,微微颤抖。幽暗的草地灯映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孔,眼睛紧紧闭着,卷翘的睫毛不住地抖动。他不是哭了吧?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火热的岩浆渐渐冷却,懊恼和心疼铺天盖地地升起,潘昱雄手里的皮带再也抽不下去。真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他丢下皮带,在霍子南身边蹲下了,手指拂开他脸上汗湿的凌乱的碎发,摸摸脸上渐渐肿起的指印,柔声说:&ldo;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你也不该这么气我……&rdo;接着抚上他腰上凸起的血痕,霍子南整个人抖了一下,轻轻吸气。&ldo;记住,违拗我会很痛呢。&rdo;潘昱雄的语气宠溺中带着霸道的威胁,&ldo;乖乖跟着我,你会发现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rdo;霍子南拂开他的手,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半晌才哑声说:&ldo;扶我起来。&rdo;潘昱雄笑笑,托住他的腋窝将他扶起,霍子南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就在站直身体的一瞬,忽然发难。潘昱雄只觉得后颈一麻,还没来得及侧过头看一眼,整个人就委顿了下去,吭都没吭一声便失去了意识。霍子南哆嗦着站定了,将手中小小的武器丢在地上,那是他在墙头上掉下来时无意间拗断的一个细细的铁刺,刚才,他就是用这根铁刺刺进了潘昱雄的后颈,导致他昏死过去。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什么保镖之类的人,霍子南生怕惊动其他人,当下一刻也不敢停留,摸着黑在门房里找到了开门的按钮,将铁门开了个小缝,偷偷溜了出去。雨还在下着,快步穿行在密密的树林里,不大淋得到雨,只听到雨滴落在树上发出沙沙的轻响。霍子南在漆黑的夜里一路向南疾走,一边暗暗祈祷潘昱雄不要死,一边又祈祷他不要那么早醒来。半个小时后他终于走出了树林,这才发现雨已经下大了,雨滴变成了雨线,铺天盖地地洒下来,山路两旁的排水渠里哗哗直响。霍子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盘山公路上走着,整个人淋了个透湿,身体从里到外都冷的像冰一样。偶尔有车子疾驰而过,挥手时却没人停下来,这种天气,无论是谁忽然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向自己招手,都不敢停下来的。在大雨中走了近一个钟头,他终于到达了山脚下的公车站,可惜站牌上标明最早一班车也要上午七点半才发车,深更半夜根本没车可搭,在车站的遮阳棚下稍事休息,雨慢慢小了,他重又上路,往市里的方向走去,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头晕,肺部一阵阵发闷,咳嗽了半天也不见好转。似乎在发烧了,霍子南打了几个喷嚏,忽然,刺目的车灯划破了黑暗,一辆车飞驰而过,抱着一线希望他猛然回头,对着车尾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ldo;停车!&rdo;车子嘎然而止,接着飞快地倒了回来,停在霍子南身边。&ldo;gudsave!&rdo;两世为人都没有信过教的霍子南脱口而出,拍着驾驶座的前窗,&ldo;对不起,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打一个市话。&rdo;&ldo;子南!&rdo;车门&ldo;砰&rdo;一声打开,聂辰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扶住快要晕倒的霍子南,&ldo;天!我找了你几个钟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rdo;&ldo;alex!&rdo;听到聂辰的声音,霍子南的眼眶忽然一热,脑子里整个都乱了,什么也没有想地,紧紧抓住他的手:&ldo;helpplease!&rdo;接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聂辰及时捞住了他,将他拦腰抱起,打开后车门,小心地放在了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聂辰又试着掐了掐人中,这次见效了,霍子南缓缓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神空洞洞地看了他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ldo;到底出了什么事?&rdo;黑暗中聂辰什么也看不大清楚,皱着眉问他,&ldo;深更半夜地为什么一个人走在山道上?&rdo;霍子南惨笑了一下,坐起身,揉了揉脸:&ldo;我还以为我要走到天亮呢,还好遇到你。&rdo;&ldo;我打不通你电话,特意出来找你的。&rdo;聂辰摸到了毛巾,擦了擦他滴着水的头发,&ldo;你的手机呢?外套呢?&rdo;&ldo;出了点事。&rdo;霍子南嗓音沙哑,聂辰忙拿过座位后面的薄毯:&ldo;湿衣服先脱下来,裹上毯子。&rdo;回到了前座,聂辰打开内灯,在抽屉里翻了翻:&ldo;这里有一粒感冒药,先吃了吧,你好像在发烧。&rdo;回头递药的功夫,聂辰看到霍子南赤裸的上身,脸色立刻变了,&ldo;这是怎么弄的?&rdo;胸前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像是皮带抽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乌青的指印赫然在目。霍子南一愣,裹紧了毯子,低下头躲开强光,&ldo;我想回家。&rdo;不用他回答,光是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聂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关了内灯,聂辰阴沉着脸发动了车子,飞快地往市里驶去。车里温暖安静,困倦袭来,霍子南渐渐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阿米豆腐,【怒指】绝世你情何以堪!反攻&iddot;印证雨渐渐停了,越野车疾驰在空旷寂静的公路上,被滂沱涤荡过的空气分外清新舒适,聂辰内心的愤怒却犹如岩浆般在心底涌动,烧的胸口灼痛不堪。后座上的人低头倚在车窗上昏睡着,俊秀的眉深深蹙起,睡梦中仍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裹在身上的薄毯,用力之大让指节都微微有些泛白。他一向是优雅而从容的,从未见过如此刻一般张皇失措,仿佛惊弓之鸟,脆弱的让人心悸。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聂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怕惊醒霍子南,下车后刻意走远了一些,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ldo;猴子,是我。&rdo;&ldo;辰哥?这么晚了,有急事?&rdo;&ldo;打听打听海盛的动向,马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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