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明摆着是有人想嫁祸给侯爷,哼……”司马卫侯扇子摇的欢,鼻孔出气冷笑一声,“也是胆子肥了啊,看来侯爷这六年闭关闭的时间太长,真有人心里蒙了猪油,开始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司马大人已经知道是何人动的手了。”
“我当然知道……”司马卫侯一挑眉毛,斜睨商落云一眼道,“你分明,也是知道的。”
“下官倒是猜过一个人,不过……”
“不过侯爷对那人那般好,你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请司马大人指教。”
“别指教了,知道太多对你不是好事儿。”司马卫侯垂眸笑道,然后站起身,迈腿朝外走去,“还是好生歇息吧,年纪大了,没了年轻人的好胜心,我记得你十年前,若是稍稍比别人差一点儿,都是几天几夜的不肯睡觉,不找补回来都恨不得以死谢罪,如今怎地堕落成这般?你该知道,侯爷从来不养没用的废物。”
商落云看着司马卫侯潇洒离开的背影,呆愣许久之后,也只能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抓紧松开,抓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这才轻叹了一口气。
轻霜城的明月虽圆,却不比昆仑山上的景色好。
莫南风拎着酒壶跳上屋顶找到沈清寒的时候,那位漂亮的朋友正仰躺在屋顶之上,手腕子枕着脑袋,望着那轮月亮发呆。
“清寒,要喝酒吗?”
“什么酒?”
“烧刀子的好酒,不香,但是烈,我刚刚尝了一口,跟吞刀子似得。”
“只有一壶?”沈清寒斜斜的扫了一眼。
“卖酒的大哥说这酒的后劲大得很,只肯卖我一壶,你要是嫌弃,那你先喝了我再喝。”
“我不喝了。”
“那……”莫南风伸手挠挠脑袋,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起来,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他想占人家沈清寒便宜似得,不过莫南风自己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敢发誓,这酒真是老板就只卖一壶,他半句假话也没有,“那我下去找两个杯子来?”
“坐吧,不喝酒了,明天还有正事儿呢。”沈清寒直起腰来,伸手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莫南风来坐,“那位司马大人知道我们是来取剑的,他已经答应明天会把东西交给我们,不过我对这案子有些别的想法,所以我要留下。”
“你要留下破案?”
“破什么案?”沈清寒笑了笑,像是在自嘲,“这世上,有人敢破,或者是能破嬴嗣音的案子吗?”
“清寒呐,你到底是为什么认准了这事儿就一定是嬴嗣音做的?”
“……”为什么?这话倒是问的沈清寒自己心里都一凉,说不清原因,但提起那个恶魔一般的人物,沈清寒便觉得,世上所有的恶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家在漠北,对你们西鄞皇城的事儿知道的不多,可来了中原,这里的人,个个都说嬴嗣音是个坏人,说他是个坏侯爷,可是你知道的,从小到大,别人说什么,我若是不自己亲眼看一看,那从来都不会去信,因为我家爷爷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还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莫南风抱着自己的膝盖,他偏头去看沈清寒,沈清寒的眼睛很亮,即便在这片浩瀚星空之下,也丝毫不觉逊色,莫南风望着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明珠、看到了天灯、看到了不可沾染,但只要远远瞧上一眼便觉得心满意足的宝物,他又道,“但是我家清寒不一样,清寒是我的天,清寒是我的地,清寒是我的命,清寒说什么,我都信。”
“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沈清寒白了莫南风一眼。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我说嬴嗣音是全天下最坏的人。”
“嬴嗣音就是全世界最坏的人。”打脸如斯,莫南风笑的一脸贱相,仿佛刚刚那个质疑沈清寒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沈清寒的仇。
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莫南风自然也不例外。
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除了他沈清寒之外就再也不要有人记得。
嬴嗣音是六年前退隐的,但是在退隐的前四年,他行恶事也从不收敛,沈清寒还记得自己刚刚过完十岁生辰,那个恶魔就亲自带着人,提着剑,明目张胆的带着人进入了当时在西鄞王朝之上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沈默大将军府。
一顶红帐木轿,一把染血长剑,他甚至只是听见了赢嗣音的笑声,连那人长什么模样就不知道,全家三百多条人命,就和今天的破水庄一般,悄无声息的悉数湮灭。
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呢?沈清寒自己都快忘了,他在昆仑山练了十年的剑,这十年,一颗心磨的比山上的积雪还要深,还要冷,满心满眼全是仇恨,全是自己要如何杀了嬴嗣音,如何为沈家报仇雪恨,然后别的,都再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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