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让人把傅辛函带了下去,没她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之后又让人将墙上那幅画取了下来,看着画中景色自嘲地笑了笑,眼中似有泪光,却强忍着并未落下。
她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哭了,绝不会!
那幅昔日里最为喜爱的春景图被她投入火盆,火舌席卷,不多时便只剩些许黑色的灰烬,仿佛她曾经自以为美满的婚姻,不过都是幻象而已,幻象消失,留给她的只剩满眼的残破和狼藉。
一夜无眠,天亮后身边亲近的下人都以为她会进宫去找文惠帝,因为昨晚他们虽然都被赶到了院外,但房中的争吵声还是隐约传来,即便听的不真切却也知道公主和驸马定是发生了争执。
公主千金之躯,又备受陛下宠爱,怎会受驸马的气?八成是要进宫告状的。
但琼华并没有。
起初她的确是想过进宫找自己的父皇,让他为自己做主,休弃傅辛函,不要这个驸马了。
但是当年仅三岁的傅桐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她几乎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在意自己有没有丈夫,但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
纵然她公主之尊身份高贵,多的是人想要代替傅辛函,成为她的驸马,可又有谁会真心将她和傅辛函的孩子视如己出呢?
尤其当她与别人再有了孩子之后,桐儿的处境必定更为尴尬。
琼华在这一瞬便打定主意,她这一生再也不会嫁了,再也不会生别的孩子。
她只要桐儿一个就够了,从今往后,桐儿就是她的全部,至于旁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于是她将一切压下,让人将傅辛函再次带了回来。
傅辛函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就算琼华不亲手杀了他,文惠帝夺了他的驸马身份之后,他对武安侯府而言就是个废人了,还是个失去圣宠,被琼华公主抛弃的废人。
这样的废人活着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拖累武安侯府,他那向来势利的父亲和不近人情的嫡母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他最后还是会死。
被下人从那昏暗的房间带出来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最后琼华却原谅了他。
不,不是原谅。
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会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文惠帝,但是从今以后,他在外是驸马,在公主府里就只是个普通人,他们夫妻从今往后分开住,他搬到离正院不远的另一处院子里去,每日必须要赶在孩子起床之前来到正院,在孩子入睡之后回去,即便是白日里,若是孩子不在跟前,也不许随意出现在她眼前,自己去书房待着去,未经她允许不准踏入正房半步。
也就是说,在外面他只是个虚有其名的驸马。
在府里他只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仅此而已。
至于琼华公主丈夫这个身份,以后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死里逃生,傅辛函松了口气,心中甚至觉得有些轻松。
他本也不想当这什么驸马,更不想在琼华公主面前继续摆出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如今她自己主动提出分室而居,他乐得顺势而为。
那时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平平淡淡的当一个有名无实的驸马,虽然不能再成就什么宏图大业,但好歹还活着。
直到几年后,他再次见到了萱德郡主,并通过她的父亲庄王而入了端王爷的眼。
端王是琼华的大哥,文惠帝的长子,只可惜不是嫡出,所以与太子之位擦肩而过。
傅辛函是武安侯的庶子,最是明白这种明明自己满腔才华不比任何人差,却因出身而生来就低人一头的感觉。
他仿佛在端王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心中沉寂多年的怨愤,不甘,以及那渴望出人头地的雄心都再次冒了出来。
尤其当萱德郡主用和多年前一样崇拜而又恋慕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就是这世间最伟岸的男人的时候。
这些年琼华公主说到做到,真就待他像陌生人一般,两人看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实连府中下人都比他跟她亲近。
傅辛函身为驸马,自然是不能纳妾的,更不能寻花问柳,所以已经多年未曾碰过女人,更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
他起初也曾恪守礼仪,强压着心中涟漪与萱德郡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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