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玫瑰色。一阵天旋地转,陆时城把她抱了起来,云昭一慌,伸手扯掉了床单鼓蓬蓬的风钻进来罩住两人。她觉得,从没有一刻像此刻清楚:陆时城五官极富侵略性,黑眉,忧郁冷漠的眼,却闪动着令人目眩的高亮。“闭眼。”陆时城忽然笑了,捂住她的双眸。她光着脚,陆时城抱住她一边后退一边用力吮吻,云昭踩在他脚背,稍稍踮起,一步步随他往里面挪动。他把她双手放在自己腰间,低声命令:“帮我脱衬衫。”许久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无声纠缠。直到跌进新换的清新味道里。而刚才,陆时城的心情并不如此刻舒展。下车后,给别墅做日常养护的佣人黄叔告诉他:“陆先生,前几天太太来了一次,她要调看监控。”陆时城眉头微蹙,半眯起眼,在初秋明亮的光线里打量这处完全属于自己私人的房产,目光很深。旁边,黄叔开始道歉,无非就是知道陆时城的要求,但架不住岑子墨云云。说完,把现金交给陆时城:“太太不让我说。”真可笑,这个女人当他是个死的?在他眼皮底下,拿钱来收买人心。陆时城从骨子里升腾起对岑子墨的深深厌恶,他被冒犯了。这是陆时城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在他的地盘,轮不到任何人撒野。“知道了。”陆时城的回答很短,越短,态度越难以捉摸。黄叔暗暗觑他两眼,房子闲置几年,突然带回一个年轻姑娘来住,没人敢问,也没人敢说。他不会主动出击,极富耐心,永远像蛰伏在丛林深处的猎豹,眼眸如钻。又像一座晶莹的废墟,冷酷地等待埋葬别人。而此刻,身下的姑娘和房间里充斥着花的芬芳。他是真的想她了,念她名字,用舌头迷乱地爱抚这些音节。木桌上,确实新插了鲜花,是云昭趁洗衣机工作时,从花园剪的两枝。花色鲜艳,像浓墨重彩泼下的一笔,随着他动作,云昭心里陡然升起阵阵刺人甜美的焦灼感。他是谁?撑在上方的这个男人,终于起身,陆时城冲了个澡。再出来,腰上只裹了条浴巾,碎发凌乱,不再是西装革履发油定型二八分的精致模样。他站在那里,用剔透的玻璃杯倒了杯温水。云昭趴伏在淡紫色的大床里,目光微动,静静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他这么近,那么远,云昭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空虚和失落:陆时城不会属于她。和他相处越久,这种感觉似乎就越强烈。实际上,他更像一件罕有的孤品,绝顶奢侈华贵的美丽,没人能把握他。一个人,孤独的,自矜的住在同样美丽的房子里,魅惑至死。餮足后的男人,浑身慵懒,重新走回床边,拍拍她的脸:“吃饭了吗?”云昭回神,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坐车时吃过了。”她为了节省时间,随便买点在车上对付了。陆时城俯身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说:“肯定没吃好,我去做。”这不行,他旅途劳顿,云昭撑着自己酸楚的腰爬起来,拽住他的手腕,陆时城回头,垂眸看看:“怎么了?”他难得温柔,伸手慢慢拨开了云昭散乱的额发。两人对视,云昭忽就说不出的心酸,到嘴的话,不知不觉变成:“你对婚姻还有期待吗?”她怔怔望着他,“还会想结婚吗?”问完,一颗心砰砰直跳,急着避开目光,手也松开了。婚姻……这个词汇突然出现,格外陌生,婚姻对于陆时城来说就是一场远离神性的缺憾。他脸色淡漠,本想说“没有”,但看到垂首不语的云昭,很奇怪,话就变了:“你想嫁给我?”心神一晃,毫无征兆,陆时城轻轻在她头顶揉娑,说这话时的表情若即若离,又有点儿认真的暧昧。云昭早涨红了脸,,她鼓足勇气回答的非常曲折:“我没毕业,等毕业有些事就可以考虑了。”她才二十岁,二十岁,陆时城慢慢笑了,“是吗?你慢慢考虑,来日方长。”他二十岁时在美国,课业重,竞争激烈,在华尔街像打鸡血一般当实习生,已经充分领教花花世界的正面和反面。她呢?刚光荣地从幼儿园毕业。若那时相遇,他可能会抱一抱粉嘟嘟的小朋友,亲切友好。这个年龄差,以前泛泛联想过,但都没此刻明确。陆时城不得不承认,他贪恋她年轻鲜活的青春,享受她,也许包括一切。十几岁的差距,很微妙,陆时城做出色彩漂亮的一顿饭,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个。喊云昭下楼,见她有点疑惑的小表情,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没多问,两人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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