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城太痛苦了,他觉得胸口被撕裂,风是外面的,雨也是外面的。人则像在世界的漩涡里,这份痛苦,潜伏了十几年,像狰狞的癌细胞,复制,再复制,除非他这个宿主死了。此刻像被挑破的脓疮,一下全开。胸口的窟窿大得骇人。“我是问,你还是不是处女?”陆时城帮惶惶的姑娘进一步明白他话语里的深意,他并没有这种情结,但对她,很有。闪电又点燃乌云的边缘。云昭在电闪雷鸣中,慌张地看着陆时城,他的神情,倒像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睛。她扬起手,颤抖着给了他绵软无力的一巴掌。云昭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她受到了突然的身体侵犯和言辞上的冒犯,生平第一次。陆时城也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轻飘,感受起来不像是非难,倒像嘉奖。他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压过来,想再好好亲亲她。云昭吓哭了。双手撑在他胸前,泪珠直滚:“陆先生,求您别……”男女力量悬殊,云昭浑身都已经僵直,她太害怕,害怕陆时城会像穷凶极恶的歹徒把她打得嘴吐鲜血,先女干后杀。她整个人在他笼罩下惊惧到极点。陆时城盯着她,忍住晦暗的冲动,他对她欲望强烈。也许,是因为这雨天特殊气氛。雨是忽然而至的,和人一样,不知道哪一刻出现在面前。“抱歉,我太想吻你。”他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外面的光线,像劣质的、伪造的,仿制的一场夜色。这句话多么像告白,云昭恍惚一瞬,但很快,找回该有的理智:“我要下车……”她不敢看他,紧紧攥死了把手。陆时城先下来,雨瞬间把人打得湿透,他从后备箱给她拿了把黑色长伞。给她开车门的一刹,不等他开口,云昭像一只灵活柔软的猫从他身侧跑了。她一口气跑很远,鞋子湿透,踩得脚下啪嗒啪嗒作响,水花四溅。直奔地铁口,踉跄下台阶,穿过安检,等挤上地铁时身处人潮中云昭望着对面玻璃上自己惨白的脸,狼狈地往后靠了靠。云昭,你是智障吗?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坐陌生人的车?她在心里骂自己。她非常难过,陆时城一定把她当做了那种爱慕虚荣、可以随时出卖肉体的姑娘。她不该上车,或许,从她上车的一刻起,他就把这种行为理解成了某种默许?恍惚出地铁,云昭早淋成落水狗。她按下个号码,告诉付冬阳自己已经回到学校,因为忘记调整手机模式错过了他的电话。她躲在路边店铺下,等雨势小点,随便买了把折叠雨伞往a大走。刚进学校大门,云昭被迎面走来的女孩撞了下肩膀,一阵生疼。女孩子很娇小,两颊有几分婴儿肥,白皙清秀,看起来,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你是a大的学生吗?”云昭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女孩子转着伞柄打量起自己,慵懒犀利,像炸毛的动物。“是。”云昭什么心情都没有,她裙子湿哒哒的,黏得难受,只想快点回家去。女孩子有点冷的又看她几眼,两人错开,云昭继续往前走。有什么似乎伸进了包里,她惊讶地低头,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明目张胆地从她包里偷走了手机,神色自若跑路。其实,步子不急,等着她来抓似的。云昭几步跑上去,拽住她:“你拿我手机?还我,我不会报警。”她在想,对方可能是大一新生?不对,如果是a大学生怎么会如此猖狂在校园行窃?“你报警吧,否则,我不会还给你。”女孩子嚣张得让人惊叹。云昭无奈,好脾气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你知不知道……”“你他妈能不能不说教啊,谁稀罕听?”女孩子突然变脸,爆粗口,云昭一下羞恼得脸红。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云昭皱眉,她深呼吸一口气,委屈得直想哭,好像不正常的人突然在今年都冒出来了一样,“好,咱们到派出所去。”没想到,对方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跟她去了派出所。云昭把事实经过和民警说清楚,民警匪夷所思地看了看小姑娘,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陆晓,十七岁,事情就是她说的这个样子,我家长这就过来劳烦你们等一等。”陆晓穿超短裤,她个子不高,但比例很好,两条腿修长笔直。她的确已经打过了电话。民警和云昭对视一眼,随后,用一种关爱熊孩子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扫陆晓。“警察叔叔,别这么盯我腿看,小心我告你性骚扰未成年人,你会丢铁饭碗的。”小姑娘狡黠又无谓地瞄了眼民警,她开始嚼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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