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更为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究竟是何人?吴州事情你知道什么?休在废话。”
大刀出鞘,寒意刺骨,直接横到张婉莹脖颈上,压出一道细弱的刀痕,鲜血渗出。许嘉峪飞身而出,一把抽搐时影腰侧的佩刀,直接逼近。
“许..许..大人,这是何意?”张婉莹强忍着刺痛,梗着脖子,艰难的说道。
“何意?”许嘉峪嗤笑一声,眼底冷光一闪而过,低声呢喃:“从一进门便神神秘秘,要说就说,不说便走,但若在有一句装很弄鬼,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吴州之事,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张婉莹挺着腰朝后靠了靠,伸出一根手指,几乎没用力便将架在脖子上的冷刃推开,她神色不变,反而看向苏雨安,意味深长道:“苏公子,当真好命。”
苏雨安一头雾水,只听到她继续开口:“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在你之前曾有一位大理寺卿名为张元洲,于去年十月因贪污受贿、诬陷忠良而被发配边疆。”
“他是你什么人?”许嘉峪将刀扔回刀鞘,沉声道。
“是我什么人?”张婉莹嗓音变得悲伤,眼神却浮起一抹讥讽和恨意:“我真希望与他无关。可惜,他却是我的父亲。”
她闭了闭眼,嘲讽道:“京城中鲜少有人知道,张元洲育有一对双生花,只因为这对姐妹自幼被养在宅院,几乎很少出门见客,便是我和婉柔。”
“他心中只想为天下人平冤鸣不平,却不知他被圈养在后宅的女儿多么渴望自由,直到...直到去年八月,他突然问我姐妹二人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父亲头一次那般温柔、和蔼。”
张婉莹眼神透露出一丝怀念,那是向来严肃的父亲少有的一次温情,却不想,竟是也是最后一次。她淡淡道:“我们傻傻的以为他真的看出我们的寂寞,便提出想要外出游玩,哪曾想,他倒是真安排我们出去游玩,只是游玩回来后,家没了,母亲死了,家里的亲戚或被发卖,或被斩首,而父亲被安上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名发配边疆。”
“你们是不是要被他这伟大的父爱感动了?”她的声音带着点讽刺的意味。
苏雨安拧眉,迟疑一秒,困惑道:“张大人专门将你二人转移出去逃过此劫,难道不足以感动?”
“哈...”张婉莹冷笑一声,看着苏雨安眼神晦暗不明,讥笑道:“所以啊,苏公子,当真幸福,当真好命,婉莹可真是羡慕你...”
她话音一转,声音冷冽:“他是放了我们,却留下一封书信给我们,他在信里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于我,字字句句扎着我们的心,以父母之命要求我们去为他寻求证据。”
“他说自己是被人所逼,无可奈何,说恒王狼子野心绝非善类,竟将这等国家大事压在我们二姐妹身上,妹妹婉柔以身诱敌,而我则蜗居在此,他机关算尽,却忘了,恒王是何等人物,家妹别说够着恒王的衣摆,连魏修然都没攀上,直接被赏给了郑飞扬。”
“所以啊...苏公子,你当真好命...”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叹自己好命,虽未直言,但苏雨安突然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想辩驳的话无法说出来,嗓子犹如被棉花堵住,一点气音都发不出,心底乱糟糟的。
直到此刻,苏雨安才明白,张婉莹应是认识自己的并知晓她的身份。只有她,仍不记得与她的渊源在何时。
她在羡慕,自己父亲直至死去也仍护着她,不愿让她被卷入京城纷争,而张婉莹姐妹却是硬生生被逼着入局。
她心底感慨万千,到最后却只能说出一句:“张姑娘,节哀。”
“既然你父亲已然被抓,你们姐妹早已逃之夭夭,不过一封书信有何关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过自己的生活便是,或将这封信交于大理寺,为何非要掺和?”时影适时出声,他并不认同张婉莹当初只能走那一条路,此时又开始怨天尤人又有何用。
“逃走?天大地大,我们能走到哪里?”张婉莹转身朝时影靠近,低声呢喃:“时大人,你有试过晚晚夜不能寐,梦里眼底尽是亡魂的情况吗?你有过耳边总是喊着冤屈,道着枉死的情况吗?”
苏雨安心底默默补充,她也曾夜夜噩梦,直到如今也一直被梦魇折磨。
“我有,我们起初也想逃走,可父亲的信像被刻进了心里,张家多人被杀,父亲发配边疆,只有我们二人安全逃脱,而当下奸臣背地里谋划造反,我们要怎么安心生活?我们姐妹只能再返回京城,开始谋划一切。”
“可惜,我们忘了,自己不过力弱如浮游,悲剧早已注定。”她眼底的悲伤掩藏不住,似是想起痛彻心扉的回忆。
“为何当初不愿告知我,如今却找上门来。”李鸿煊淡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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