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千语的身躯摇曳,宛如劲风下微弱的烛光,她咬着牙,甚至闻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紫凤慢条斯理的拉下衣袖,挑起新月般的眼眸,嘲讽的道,“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能给他的,我可以。”千语一颤,她甚至不敢相信,紫凤向来心高气傲,孤傲清高,竟然为了琅玡做过这样的事。恐怕她也非常的憎恨那样的自己吧,因此才会过来表明真相。只是,这错过的姻缘,如今会不会太晚?那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尾声拉了这么长,反正是某人很矛盾,以前天天盼着结文,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真的好舍不得,心里复杂难名~而且打算开新坑什么的,很忙,其实欠千语的最后的幸福,某人一直都惦记着,只是不想立马就放飞了某人一直积攒的感情,某人发现,自己还是一不小心的被自己笔端的人儿感染了情绪~最后,看文好心情o(n_n)o……我,再不欠你!“你以为凭君邪都无法自由出入的皇宫,为什么我可以数次现身?”紫凤淡淡一笑,从腰间拿出一块淡紫玉佩,雕刻的凤凰下面写着一个小小的“凤”字。“我其实不叫紫凤,而叫孟凤儿。或许,我叫你嫂子更贴切些,不是么,嫂子?”“你?!”怎么可能!如果她是孟昶的妹妹,怎么可能给她紫衣门的毒药,叫她下毒毒自己的长兄?紫凤瞥了眼千语的神色,眼底掠过一抹歉疚,“你一定很怀疑吧,毕竟没有一个亲妹妹能毫无手软地,下毒于自己的长兄的。不错,毒是我给你的,但我要毒的却不是我的哥哥,我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你。以我对你的了解,知道了君邪的身份,夹之我哥对你的深情,你不可能给他下毒。而我刻意营造出来的失贞假象,可以让你万念俱灰,毕竟你最爱的是君邪,当然也最在意他的反应。至于是否有意外,我也早给我哥暗示,即使他饮了那杯毒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极为认真的看着千语,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许情感的漏洞。“是这样么?”当时孟昶说信她,难道也是带着一层戒备的防御?千语的心空落落的,有些失意,有些伤神。“那毒是紫衣门的绝味,你以为你是怎么根治的?”紫凤挑起新月般的眼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仿佛在旁观一个蒙蔽在谎言里的可怜人。“避毒珠。”千语闭上了眼,回答道,声音竟有些颤抖。“我哥真是对你用情至深,天下唯有那么一串避毒珠都喂给了你,只是解毒,呵呵,你真的很天真啊。”紫凤叹息的口吻笑了笑,“紫衣门的绝味无药可解,你真的相信你所听到的?”千语没有回答她,只是袖下的手已然紧攥。“紫衣门为什么消失?而消失的时间,正好又是你身中绝味的期间?如果说,这天底下能解得了这绝味的,你说除了他还会有谁?”紫凤呵气如兰,笑容里有些落寞的哀伤。千语不是没想过,紫衣门的绝味又岂是寻常毒,纵使是能解百毒的避毒珠恐怕也要压上一筹,只是孟昶为她牺牲的不是一颗,而是整串,因此她不忍怀疑,因为怀疑是对他最大的亵渎,最大的伤害。她素来重情义,只要看到了别人对她的真诚,她向来会与之回报。因为孟昶爱她,为她付出了太多,而琅玡却在她最需要信任的时候,给她的却是一个默然的转身,甚至是不曾告别的离去。为了弥补情感欠下的债,她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的义务和本分,甚至努力的任时间冲刷记忆,淡去琅玡深种心身的爱情的毒。她知道,时光流逝可以冲去以往,而记忆却是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显厚重。她欺骗了自己,她忘不了琅玡,忘不了她们相处的快乐和纯粹,只要一个转身,她就可以找到琅玡留下的影子,依旧那么清晰深刻,只是滞留的种种让她不敢面对,甚至连回望一眼都不被自己允许。千语抬起朦胧的泪眼,哽塞道,“你是想告诉我,我的毒之所以能解掉,不是因为孟昶,不是因为避毒珠,而是……他?”“三年前,紫衣门被灭门了,因为他,而他却是因为你!”紫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怨愤的眼神,恨得深入骨髓。千语心头一震,心底深处传来冰封碎裂的声响,这……就是真相?当年的真相?!“当年他得知绝味不见,便立即赶往皇宫寻你,那时你已陷入昏迷,赖以避毒珠续命。当时他与我哥约定三日后在都城北境相见,我哥最终还是为你涉险,带着不多的人马赶往相约的地点,后来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帝王家的陷阱。君邪为了你,不惜将紫衣门最机密的核心巢穴暴露,在池中为你驱毒,是何等地方,即使是他也免不了武功被废的命运,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内功在最后也剩下不到一层,救了你之后,我哥将你带回,但等待他的,却是一场灭门的浩劫……”新月般迷离的眼眸微眯,仿佛透过时光看得很远很远。“他应该早就预料到的,是不是?”脸色苍白的千语扶着灌木,身体摇摇欲坠,泪水也是滴滴的溅落。紫凤看了她一眼,悲凄的眼眸看得让人心痛,“但,还来不及退走,便陷入了早就布置好的围攻里,原先早早撤离的紫衣门人接到君邪被困的消息,都抗令赶回来救急,却正好被,被蜀王一网打尽,几位长老拼死保护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他,将他送进密道,而他们竟用血肉之躯堵住密道的洞口,死在蝗集的毒箭之下……这些,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他们可以不用死,君邪也不会内功尽废,紫衣门更不会消失!都是你,都是你!你知道吗?!”紫凤神情悲愤的吼道,往日高贵而冷漠的风仪尽失,宛如怨妇般对着千语歇斯底里起来,神色不断地变更,突然右手一扬,带着怨毒,朝着千语的天灵盖狠狠拍去,倘若拍中,即使十个千语也够她杀的。千语感觉风声一紧,便知紫凤之前刻意压制的杀意暴起,嘴角含着一抹苦笑,她可以还手,可是如今心如死灰,便一动不动的闭上眼,等待着生命的终结。她想,如果琅玡还活着,那紫凤必定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而不会出现在这里,告诉她真相,让她背负一生的歉疚苟活于世。或许,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世界的琅玡,可以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啊!”一声断裂的嘶叫划破天际,响在千语耳畔,却不是她自己的。千语睁开眼,却见紫凤宛如一朵凋残的花朵,在她跟凄凌的缓缓凋落。一箭穿心,怨恨的眼神没有痛苦,而是深切的悲哀。不禁伸手将她扶住,却见她的嘴角已溢满了鲜血,千语知道,她的掌可以劈得更快,而那背后的箭她甚至可以避开要害,但她没有,而是佯装攻击,受了那致命的一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千语抱住她失声痛哭。“他不要我,紫衣门不存在了,蜀国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流浪,无家,背叛者,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咳了几口鲜血,紫凤的泪水滚落,炙烫了千语的神经,哭泣得宛如孩子一般。“太医!太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蜀国还是你的家,你还有你的哥哥!”千语抓着她的手,大声的呼喊。“不,早就没有了,三年前……”紫凤气若游丝,鲜血犹如泉水一般从嘴里冒出来,嘴唇动了动,抓着千语的手使劲的往下拽,“他,他在相思……相思阁,等……等你……”千语一怔,待要再问,便见紫凤撒手西去,临终,她含笑的,断断续续地说,“我,再不欠你。”纠结,某邪即将出场,新生,撒花~离别殇夜色,很深,很沉。御书房的烛火摇曳,一道白色的倩影缓缓走出夜色的阴暗,远远的站定,烛光将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隐在烛光的背面,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忽明忽暗,听到脚步声却没有动,只是缓缓睁开狭长的眼眸,深邃的眼底荡起一抹看不清的,复杂的纠结。微侧过去的眼眸望向另一边,此刻殿前的一张小睡榻前,已然多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影,赫然便是衣装戴孝的千语。千语俯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酣睡小娃的天真睡颜,微红的眼眸里尽是慈爱之色。“终于决定了么?”孟昶低声的宛如自语。听罢,千语的手指一颤,差点戳痛孩子酣睡的粉嫩脸颊,犹如行刑人听到最后的宣刑。“她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千语的哽咽有些沙哑,甚至哽咽。孟昶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朕不过遵循她的意愿罢了,活在痛苦中苦苦挣扎,她已经够了。爱一个人没有错,但不该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她的人。”“三年前,你就逼得她没有了退路,不是吗?”千语咬着牙,问道。“没有人可以逼她,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为了他背叛了国家,背叛了亲情。当年那场厮杀中,她跑到很远的地方发泄情绪,当看到了紫衣门的求救信号,立即掉头回来,被朕安排的人拦截,朕赶过去,问她是否回头,她毅然转身,只留下了一个誓死不悔的背影……这些年过去了,这个背影都还在朕的心里,宛如刀尖一般,每每碰触都让人揪心不已。她付出了所以,可是最终还是输给了爱情,输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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