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他从抽屉里找出信纸和钢笔,刚在开头写了个&ldo;亲爱的&rdo;,忽然觉得不妥,心想这信是寄往承德的,万一三好太郎偷偷把它拆开来看了怎么办?将这张信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他把&ldo;亲爱的&rdo;三字转化为英文,而后一路写下去,无非是讲一些生活琐事,另外抱怨此地生活条件太差而已。写完信后,他又从抽屉角落里掏出一瓶香水,拧开后向信封中洒了一下。他实在是不知道现代恋爱是怎么谈的,所以完全照搬翻译小说里的那一套。在信的结尾处画了一颗心,又打了几个代表亲吻的叉;他将信纸折好,放进了芬芳扑鼻的信封中。把巴达荣贵叫进来,他把信递出去道:&ldo;你给我把这封信寄了。&rdo;巴达荣贵答应一声,接过信扭头就跑。而三锦将一面铜边圆镜子架在桌上,开始研究自己那头短发‐‐头发新近被剪的太短,结果变得很不听话,不肯随着他的梳子三七分开,一味的只是乱翘。三锦企图用梳子蘸水,把头发理出一个形状,然而试验许久,均告失败。后来他恼火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生发油,拧开盖子就直接往头上倒;而后十分暴躁的给自己梳了个油光锃亮的背头。起身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前,他低头用香皂洗了手。因为一时没有找到毛巾,他便站在屋子中央,将两只手抡来抡去,想要把水甩干。正是手舞足蹈之际,他忽然听到屋外响起了一串欢声笑语,好奇的走到窗边一望,只见两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其中一位便服打扮,乃是千秋雅志;另一位身材高大、体态风流,将身军装穿的十分潇洒‐‐不是严云农又是谁?他又惊又喜,隔着窗子便大喊了一声,随即扭身推门跑出去,一路欢呼着冲向严云农:&ldo;老严,老严!我在这里,你怎么来了?&rdo;严云农本来正在和千秋雅志闲谈,忽见三锦向自己扑过来了,便张开双臂就势抱住了他,也是高兴的满脸放光:&ldo;三锦,小崽子,想没想我?&rdo;千秋雅志旁观到这种情景,便很识相的自动告退。三锦把严云农领到自己房中:&ldo;我就只有这么一间屋子,没有地方给你坐,你直接上炕吧!&rdo;此时已是五月天,气温颇高。严云农解开武装带,卸掉佩枪,脱下上衣;而后坐在炕沿上,把马靴和军裤也给退下去了,浑身就只剩下了衬衫和大裤衩。盘腿坐在炕里,他随手抓过一把蒲扇,满头满脸的乱扇了一气,又向三锦笑道:&ldo;别动,让我瞧瞧你!&rdo;三锦就规规矩矩的站在炕下,让他瞧。严云农审视了他半天,而后用蒲扇向他一指:&ldo;你这半年,是不是长高了?&rdo;三锦也爬上炕去,很亲热的向他依靠过去:&ldo;你看出来了?前两天我回了开鲁一趟,别人也说我是长高了。&rdo;严云农推了他一把:&ldo;别黏着我,没看我热出一身汗了么?&rdo;说完他又主动凑近,伸手去捏三锦的大腿和腰身:&ldo;好像还瘦了。&rdo;三锦向后仰卧着躺下,大喇喇的岔开双腿:&ldo;每天吃不饱,当然要瘦了。哎,你怎么来了?是专门看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do;严云农扭头望着他的脸,同时隔着衬衫抚摸了他的肚皮:&ldo;日本人打张家口,没打下来,我也带兵撤出去了,现在就驻在林西县,离你这儿不远。上个月我给你发过电报的,后来听那个日本副校长说,你们专用的邮递员在外面走山路送信时,让什么游击队给打死了,丢了一批信件,大概里面就有我发过来的电报。&rdo;三锦微微向他探起头:&ldo;林西?马国英也在林西啊!&rdo;严云农把他的衬衫下摆掀起来,见他那肚脐干干净净的,就用手指捅了一下:&ldo;我知道,他在东边,我在西边,不打照面。&rdo;三锦抬手枕了双臂,沉默片刻后忽然面对着天花板说道:&ldo;老严,马国英欺负我了。&rdo;严云农立刻放下蒲扇:&ldo;他怎么着你了?&rdo;三锦侧过身来,略显忧郁的对着严云农叹了口气:&ldo;他那个我。&rdo;严云农俯下身来:&ldo;什么?&rdo;三锦把声音降低了一些,脸上也有些泛红:&ldo;他那个我……&rdo;严云农见他突然还婉约起来了,就有些发急:&ldo;好好说话!&lso;那个&rso;是哪个?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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