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英换了一身浅色西装,靠墙站在留声机旁,负责为他换唱片。三锦正在孤独的跳探戈,脑袋左右扭动,有一种激情澎湃的滑稽感。不过马国英现在很厌恶他,所以不能从这场景中感到可笑。他目前不能奈何三锦,也不能反抗严司令;但他想总有办法来出这一口恶气的‐‐等着瞧吧!一时跳的疲倦了,三锦气喘吁吁的停了舞步,颓然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中。抬手向马国英做了个示意,他的身体渐渐下溜,最后就身体左倾、头颅右偏,歪斜着瘫在了椅子里。马国英从裤兜里掏出塞银扁烟盒同打火机,一边拿烟一边走到三锦身旁,将一根烟卷送到他的嘴唇上,随即又为他点了火‐‐他是副官出身,没上过正经战场,可是伺候人的本事总还有。三锦用手指夹着烟卷,如饥似渴的深吸了一口,然后仰脸睨着他一笑,从鼻子里呼出两道细细的青烟来。马国英若无其事的把目光错开。他现在已经不愿再面对三锦的眼睛了,因为觉得三锦的眼睛不干净,眼神里面带着淫邪。三锦见自己这个眼风抛的毫无效果,便嘿嘿的笑了两声,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ldo;小马,不要急,现在下面已经送上了六千大洋,等余下的四千一到,我立刻就带你往张家口去‐‐那是察哈尔的地界,老严现在如果不在天津,大概就在那一带晃荡着呢!等我见到老严,一定立刻放了你。哈哈,你再忍上两天吧!&rdo;马国英没出声,因为觉得他这话无法回应。三锦又用力吸了几口烟,而后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一拍自己的大腿道:&ldo;来,小马,过来。&rdo;马国英咬紧牙关,不肯迈步。三锦大大的叉开腿,撩起袍子一面解裤带,一面头也不抬的催促道:&ldo;快点,别装聋作哑!&rdo;马国英快要被他这种行为折磨疯了,他想自己迟早要把对方那玩意儿给齐根咬下来,然后‐‐思绪走到这里便被打断了,因为外间忽然有听差轻轻敲响了房门,说是巴雅尔总管来了。巴雅尔总管是位老人家,脑后的小辫子都花白了。面对三锦行过礼后,他心慌意乱的说出一桩恶信:&ldo;王爷,这回出事情了,咱们旗里有个梅林,不但不奉您的命令向上缴钱,还领着牧民们闹起事来,要搞独贵龙呢!&rdo;三锦知道本地所谓独贵龙者,便是造反的意思,故而皱着眉头坐直了身体:&ldo;哪个梅林?我认识么?&rdo;巴雅尔弯着腰,垂了八字眉答道:&ldo;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他的汉名叫做白晓峰,虽说是个梅林,可家里穷得很,是赶大车的。前几年他不知怎的得了资助,跑去北平读了两年书,回来之后就不安分啦。&rdo;三锦摇了摇头:&ldo;没关系,一帮穷牧民有什么可怕的?让保安队带枪过去吓唬吓唬也就是了。&rdo;巴雅尔愁苦的叹了一声:&ldo;王爷,咱们旗里的保安队也就是能够看门护路而已,单凭那几杆破枪,哪能真去打仗呢?再说白晓峰他勾结了不少人‐‐这穷人急了眼,可是不好降服的啊!&rdo;三锦没觉出危机来,只是觉得可气:&ldo;怎么搞的?我一百年回来一趟,正好他们就要造反‐‐这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就因为那一万大洋?&rdo;巴雅尔犹豫片刻,走上前去对三锦耳语一番。三锦侧耳倾听着,先是不住点头,后来就僵住动作,一张小白脸上渐渐笼罩了黑气。待巴雅尔汇报完毕后,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恍然大悟而又咬牙切齿的深深一点头:&ldo;怪道他跑的那样快,原来是把地皮刮苦了,早就料到要出事啊!还说什么丈母娘要死‐‐好,霞山,狡猾!&rdo;巴雅尔皱着苍老的面皮,怯生生的继续请示:&ldo;那么王爷,咱们接下来该怎样办呢?&rdo;三锦霍然起身,背着手在巴雅尔面前快速的踱了两圈,然后抬手对着巴雅尔一招:&ldo;你这样做‐‐现在你就放出话去,说是那四千大洋我不要了,这个事儿到此为止;同时派人去联络白晓峰,就说我愿意给他一千大洋,让他解散牧民。&rdo;这串命令很好理解,巴雅尔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不想三锦的发言还未完成:&ldo;等牧民们一散,你立刻把白晓峰收钱这件事捅出去,把他的名声彻底搞臭!等他自己呆不下去滚蛋了,你再把余下那四千‐‐啊不,是五千,给我收齐送去天津,记住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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