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已经有两个人在了,一个是江楼,另外一个是个不太熟悉新面孔。
栾和到宿舍到得太早,等了半天才等来一个室友,好巧不巧还是报道那天老师宣布的班长人选,栾和眼里的标准面瘫脸。栾和几次试图跟江楼开口搭话,结果没一次得到过江楼超过五个字的答复,只能尴尬地停止尬聊。
谢筇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栾和的困窘——栾和是个私生子,被塞到这所学校来只是为了防止他跟家里的几个兄弟抢没死多久的父亲的财产,从他出生起,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就一遍遍地重复,告诉他像他们这样的人,卑微是本性,只要能多一分生存的空间,就要为之付出一切代价。倘若不是这样,他哪有什么闲心思来讨好巴结眼前这个没变过表情的面瘫。
谢筇出现在他面前第一眼,栾和就认定了这是个与江楼大不相同的人,至少是有困难时可以请求援手的对象。他重新拿出那股跟江楼打招呼时的热情,对着谢筇微笑:“你好,我是栾和。很高兴认识你。”
谢筇也朝他点点头:“谢筇,幸会。”
在他们进行模式化的交谈时江楼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冷冰冰地看着两人。江楼的床是上铺,低头看人时的模样像极了君王俯视他的山河国土,谢筇偶然之间发现这人身上除了神经病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勾引他接触的气质。
简单的认识过后谢筇找到自己的床,就在江楼的下铺,把行李箱打开,慢吞吞地整理起东西。宿舍的大致结构在他早上来参加开学典礼时就已经看过一遍,供四个人居住绰绰有余,只不过那时没多久就有个一脸肾虚样的新生跑来敲门,看见谢筇的脸没多久就直接把谢筇压倒在床上,下身止不住地摩擦着他的腿。
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喘息本该隐忍而美好,可当那人的粗喘声在谢筇耳边响起时,他只觉得恶心。
他力气比不过对方,只能挣扎着和对方纠缠到浴室。
后来江楼来了,不出意料地帮了他。
如果江楼没有继续完成那个新生对他做的事情,那一天莫名其妙的威胁带给他的反感大概会减少许多。
可惜江楼不是那样的人。可惜谢筇自己知道,一切的不满与好奇都是因为自谢祁以后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就算是咒骂也让他心甘情愿受下的人。
他总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也不是非谢祁不可。
如果爱做不到,性爱也无所谓。
白天的纵欲和纷杂的情绪让谢筇很快睡过去。他难得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他被宿舍广播的某段纯音乐起床铃给叫醒,看见江楼已经在落地镜前一颗颗扣好校服衬衫的纽扣,不经意朝他投来目光。
谢筇打了个哈欠,没理会,开始自顾自刷牙,等到换衣服的时候江楼终于说话了:“你还要磨蹭多久?”
谢筇这才知道江楼是在等自己,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可以不等我的……”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江楼只说。
江楼表现得太好,他们像两个处于磨合期的室友,以至于原本那个可恶的形象在谢筇眼里都淡化了许多。
他们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穿过走廊。谢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江楼的背影,发现对方除了比他高之外,也没什么好的。
按照身高排座位,谢筇再次倒霉地和江楼坐到了一起。江楼在课桌底下勾勾他的手指头,脸趴在桌子懒洋洋地说:“你好啊,小同桌。”
语气语调全然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江楼不急,他在等谢筇跪下来求他。
只是这一次江楼没有等太久。开学没几天,谢筇就凭着一张脸在年级里传开了名声,再隐隐约约结合几句关于关于谢筇身世的或真或假传闻,他很快成为了小部分恶劣同学的欺负对象。
江楼每天看着谢筇一下课就被人叫出去,踩着铃声回到座位上。他不露声色地观察,衣领有些乱,谢筇的眼睛好像也红了一点。
哪怕是这样,谢筇也没有反抗,跟团橡皮泥似的任由他人搓圆揉扁。谢筇自己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盯上一样,每天在江楼面前晃着小腿,少年人的柔软躯体、高潮时眯起的双眼、谢筇玫瑰色的嘴唇。谢筇什么都没干,已经在勾引他了。
事情发生在轮到他和江楼两个人做值日的傍晚。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他听见很小的声音,仔细听才发现谢筇正在叫他的名字。
“江楼……”谢筇很少这样不躲闪地直视他。
与江楼距离相隔一个教室的谢筇这样问:“你可以保护我吗?”
江楼闻言放下手中的黑板擦,风把窗帘吹得飘动起来,黄昏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渗进教室,谢筇的脸也染上好看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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