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三光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烤地瓜,他无法插入单琉璃和小鱼儿的话题中。烤地瓜很快就好了,小鱼儿拿了块小的包在荷叶里递给单琉璃,道:&ldo;喏,你要的小的。&rdo;接过烤地瓜,被包在荷叶里的地瓜一点也不烫手,单琉璃冲小鱼儿笑道:&ldo;谢谢。&rdo;她饿了,这烤地瓜好得太是时候了。细嚼慢咽地吃着烤地瓜,这是单琉璃第一次吃东西吃得那么文雅。没办法,谁让烤地瓜烫嘴呢?若是凉的,她早就啊呜两口让它快速充填肚里的饥饿感了。小鱼儿看着单琉璃,突然问道:&ldo;你为什么要回宜昌?这天下又不止宜昌有好喝的酒。&rdo;单琉璃舔了舔嘴唇,回道:&ldo;我付了好几天的住宿钱,总不能浪费了。况且,宜昌的酒感觉没以前好喝了,等会儿回去正好经过老李酒铺,我准备去李老那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酒。&rdo;她自己带的酒早喝完了,早知道就该在那边多喝几坛,解了馋再过来。小鱼儿听罢,大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林子里朗朗而升。轩辕三光吃着烤地瓜,刚想伸手去拿腰间的酒葫芦,才想起自己酒葫芦里的酒昨晚上剩下的被单琉璃给拿过去喝光了。看样子,等会儿去李老那边打酒的人可不单就单琉璃一人,还得算上他。单琉璃见他笑得那么开心,撇嘴道:&ldo;你笑那么开心作甚?&rdo;小鱼儿道:&ldo;真没想到你会以那样的理由回宜昌。&rdo;单琉璃疑惑地看着小鱼儿,问道:&ldo;你原本以为我该是为了什么回宜昌?&rdo;小鱼儿想了想,道:&ldo;怎么也该是为了调查某些人,或是某些事而回去。&rdo;单琉璃道:&ldo;某些人?某些事?什么人?什么事啊?&rdo;她是四处游荡的人,从小到大遇上的破事不算少,但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有什么阴谋阳谋的复杂身世?&ldo;我啊就一普通人,四处游走也只是因为习惯了西海为家,会到宜昌,不过是因为这里往安庆城去方便。&rdo;小鱼儿听着她的话,怔了怔,摸着脸道:&ldo;看来倒是我想得太复杂了。&rdo;单琉璃与轩辕三光认识,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不普通的人。好歹他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若是有什么人想在他的面前耍诡计耍阴谋,早就被他看出破绽来了。可与单琉璃接触了一个晚上,小鱼儿发现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从头到尾就这样,所说,所做,丝毫不做作。单琉璃没听懂小鱼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没怎么理会,只顾低头吃手里的烤地瓜。没过一会儿,轩辕三光已将手里的烤地瓜吃完,他摸了摸肚皮,道:&ldo;我跟你们一道儿去宜昌,不过到李老那边打壶酒后我就要走了,小鱼儿,你打算接下来去哪里?我要去趟春月楼,你若也去那边,我们倒是可以同行。&rdo;小鱼儿冲轩辕三光摇摇头道:&ldo;我还有些事情须留在宜昌一段时日。&rdo;轩辕三光听罢,伸手拍了拍小鱼儿的肩头,道:&ldo;既是如此,那也只好后会有期了。&rdo;等单琉璃吃完手里头的烤地瓜,三人便启程回了宜昌,单琉璃和轩辕三光在宜昌老李酒铺各自打了一壶酒后,便分道扬镳。之后,小鱼儿与单琉璃也分开了,因为他说有正事要办。没多问,单琉璃挥挥手,就自己一人回客栈去了。一回到客栈,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自己身上的绿衣袄裙。套了件湖蓝色的衫裙,单琉璃用绑带扎紧护手,换上一双白色的布靴,又用一根白色带子将自己一头长发绑起扎了个马尾垂在背后。穿戴完毕,单琉璃出了客栈,前往宜昌附近找好玩的去了。自上次来宜昌,算算也有些时日了,她这次定要好好在这里玩玩,再去安庆城。白天的宜昌特别热闹,街上行人也很多,卖艺的、卖首饰的、卖点心的,什么摊贩都有。单琉璃从街头逛到街角,一人走走玩玩,一晃一天就那么过去了。回客栈睡得死死的,直到窗外发出轻轻声响。接着,便有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早在窗子发出声响的时候就醒过来的单琉璃立刻屏住呼吸,从床上滚到了床底下。睁着一双大眼睛,她看到房门的门栓被人从外用利器给撬开了。接着,一双紫金锻靴从房外跨了进来,她认得这双鞋,是昨日在玉楼东内,一名面貌白皙清秀的少年脚上穿的鞋子。她与这人素不相识,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住这里呢?单琉璃的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那人在床边捣鼓了很久,发现没人,便不满地冲外面的人叫道:&ldo;这都没人,那丫头该不会是逃跑了吧?&rdo;他的话音刚落下,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房外传了进来。&ldo;白日里,我和江兄的确是看到这丫头住在这家客栈的?怎的没人呢?难不成是早发现了我们在跟踪她?&rdo;另一道声音咯咯笑道:&ldo;白兄,江兄作甚要抓这个小丫头?&rdo;站在床边的人接道:&ldo;问白兄也不过是那个答案,咱们的江兄啊肯定是看中那丫头了。不过,那丫头长得可真标致,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别说江兄看到第一眼心痒痒,我看了也心痒痒得紧。可惜了,那丫头是江兄看中的。&rdo;珠冠花衫,眉清目秀的少年走近,道:&ldo;李明生,江兄若是玩腻了,你可讨得去,不是吗?&rdo;李明生道:&ldo;花惜香,你说得不错,等江兄玩腻了,我就可将那丫头讨得去,好好乐一番。&rdo;那站在门口,一袭绿袍的人越听越皱眉,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李明生和花惜香道:&ldo;李明生,花惜香,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趁她身边无人,先找到那丫头再说也不迟。&rdo;听了绿袍少年白凌霄的话,李明生和花惜香点头,转而离开了房间。他们一离开房间,躲在床底下大气都没喘过一回,并将他们对话都听在耳朵里的单琉璃忍不住朝顶上的床板翻了记白眼。这群色胆包天的兔崽子们是哪只眼觉得她是很好下手的主来着?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六回夜黑月圆,皎洁的月光从夜空高高地撒下缕缕光线,将僻静已少有人烟的道上照得犹如一条不宽不细的银河。一个梳着高马尾,身着棕白二色干练服饰的少女疾风般地掠过青黑的砖瓦,停在一座只有间破旧屋子的庄院内的一棵大树的阴影处。这里是江别鹤的住所。间破旧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陈设却极为简陋,也没姬妾奴仆,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在一条走廊的尽头的小屋子里,蹲在壶边等烧的水沸。江别鹤的住所,平日是否热闹单琉璃不知道,但今晚他这小小的破庄院却不是一般的热闹。淡淡的星光下,一名身上穿了件轻柔白麻长衫,面上带着一丝平和微笑的少年飘入一间屋内。这屋内屋外的人还不少,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俏丽少女,如昨晚见面时那般儒雅的青衫客江别鹤以及那名叫江玉郎,暗地里肖想着她的锦衣少年。蹲在屋顶上,在不惊动屋内和屋外人的情况下,她趴在掀开的一块砖瓦边,从上往下看去。屋内除去少女和白衣少年花无缺外,床上应该还有个人。那人大半个脸都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只眼睛,她盯着那半只骨碌碌转的眼睛,一下子就猜到窝在床上的人是谁了。这不是小鱼儿吗?他怎么躺在江别鹤的床上呢?抱着疑惑的态度,单琉璃决定悄悄躲在屋顶上观察下情况。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俏丽少女很面熟,想了很久,单琉璃才发现她竟是当日在峨眉后山谷欠寻死不成,却害得她和花无缺失足摔下悬崖的白衣少女。少女看到出现在这里的花无缺不禁后退两步,嘶声问道:&ldo;是你?你……你怎么会来的?&rdo;花无缺看着她微微笑道:&ldo;自从前天你苦心讨来了鸡鸣五鼓返魂香,我就觉得有些怀疑,所以这两天来,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rdo;少女轻轻跺脚道:&ldo;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杀他?&rdo;无缺公子柔声道:&ldo;江湖中人人都说&lso;江南大侠&rso;是位仁义的英雄,你纵然对他有些气恼,也不该如此杀了他。&rdo;少女颤声道:&ldo;你……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他杀死了我爹爹?&rdo;就在这个时候,躲在屋外看了一会儿的江别鹤终于推门走了进去,见到里面有人,满面俱是惊奇之色。接着,他又像是对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抱拳笑道:&ldo;两位是谁?在下平生从未妄杀一人,又怎会杀死这位姑娘的爹爹,姑娘只怕是对在下有所误会了。&rdo;少女眼睛染上些许红色,她听了江别鹤的话,厉声道:&ldo;我爹爹明明留下暗号,告诉我他要来寻你,但到了这里后,便再不曾出去过,难道不是被你害死在这里!&rdo;江别鹤道:&ldo;这位姑娘是……?&rdo;少女大声道:&ldo;我姓铁,我爹爹便是狂狮铁战!&rdo;少女姓铁名心兰,乃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的女儿。江别鹤听罢,温尔笑道:&ldo;原来是铁姑娘,这中间恐怕是有误会。在下可用名誉担保,铁老先生的确未来过此间,姑娘不妨仔细想想,在下若真的杀了铁老先生,那是何等大事,在下纵待隐瞒,江湖中也必定有人知道,何况,在下也未必就想隐瞒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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