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便稳稳地抵达了村口。
尚未完全停稳,赵云川和方槐便瞧见村长带领着一帮父老乡亲早已等候在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底下。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这般阵仗,想必是来为他们送行的。
虽说自觉有些自恋,但此情此景,答案已不言而喻。
待马车停妥,二人赶忙下车。
只见乡亲们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的用小巧的篮子装着满满当当的鸡蛋,红通通的蛋壳在初升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有的则用粗糙却干净的油纸包着精心准备的食物,更有甚者,手里沉甸甸地拎着两只肥硕的鸡,鸡还时不时扑腾两下,发出咯咯的叫声,以及拿着两颗翠绿鲜嫩的大白菜。
村长面带和蔼的笑容,率先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赵云川的手,说道:“云川啊,你这一路去京城赶考,是咱们村的大事。这些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带着路上吃,也好让你时刻记得咱村的乡亲们盼着你高中归来。”
赵云川望着村长和乡亲们真挚而热切的面容,向前一步,深施一礼,诚恳地说道:“村长,各位叔伯婶子,乡亲们的这份心意,赵某和槐哥儿感激涕零,只是这东西实在太多,马车空间有限,实在难以带上。
而且如今天气炎热,路途遥远,这些新鲜食物怕是还未到京城便会腐坏,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乡亲们的一片心意。”
村长听了,微微皱眉,面露不舍,但也觉得赵云川所言在理,正欲开口劝说几句,一旁的一位大爷却抢先说道:“云川啊,这都是咱自家种的、养的,你就别嫌弃,带上些路上吃,总比那些干粮强。”
赵云川连忙摆手:“二大爷,您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不便携带。您放心,这些情分我都记在心里,待我高中归来,定会回来看望大家,到那时,再好好品尝乡亲们的手艺。”
方槐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各位乡亲,大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些东西还是留着大家自己吃,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乡亲们听了他们的话,相互对视,虽仍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实情,便不再坚持。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云川啊,你此去京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考试,全村人都盼着你金榜题名,为咱村争光。”
赵云川再次向众人鞠躬致谢:“赵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乡亲们的期望。”
“既如此,我们也就不耽误时间了,你们早些上路吧。”村长说罢,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
与乡亲们依依惜别后,赵云川和方槐登上马车,缓缓离开了村子。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若想快一点得坐船,只是夏季雨多,坐船并不安全,所以赵云川他们还是决定走陆路,并且只走官道,不走小路。
在这古代,治安状况与后世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谁能知晓那偏僻的小路上会不会突然冒出几个穷凶极恶的强盗呢?
万一遭遇,不仅财物会被洗劫一空,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因着要去京城,方槐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激动的,毕竟京城乃繁华之地,充满了机遇与未知的精彩。
然而,仅仅过了没几天,他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巴了。
这一路着实太累,每日的生活单调乏味,不是在马不停蹄地赶路,就是在为继续赶路做准备。
纵使马车里铺着柔软的垫子,可长时间的颠簸还是让他苦不堪言,他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被颠成了几瓣似的,每一次马车的震动都带来一阵酸痛,让他忍不住皱眉抱怨。
不过赵云川的屁股也没好到哪儿去,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后世的飞机和高铁。
不过见方槐这个样子,赵云川还有心思打趣呢:“槐哥儿,这才刚开始呢,你就这般没了精神,这可如何是好?”
方槐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能怎么办?忍着呗,再这样下去,还没到京城,我怕是就要散架了。”
赵云川笑着递给他一个水囊,说道:“喝点水,休息一下。”
方槐接过水囊,大口喝了几口,然后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依旧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赵云川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愈发炎热,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马车里也变得闷热异常。车夫不时地挥动着马鞭,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寻一处舒适的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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