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里温暖舒适,热可可的温度顺着掌心往上蔓延,冻僵了的四肢逐渐开始软化升温。
大概是眼泪的发泄起了作用,暂时维持了脑内多巴胺的平衡,阮惜玥这会儿冷静得出奇,跟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傅泊淮心里有人,那她也不会不识趣地死缠烂打。
成年人的感情是需要得到回应的,单方面的付出真心毫无意义,保留自尊和体面是第一要义。
爱人前先爱己。
这是林蒽凝教给她的。
阮惜玥深吸一口气,喊来服务员想要再给阮念点了几个小蛋糕,她强行牵起嘴角:“念念,姐姐只是摔了一跤,现在已经不疼了。”
阮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点了点下巴,还颇为大方地将手里的盘子推给她:“那姐姐多吃点甜食,心情就会变好。”
对面的阮景尧一眼看穿,交代服务员带着阮念去前台挑选,等到粉色小团子离远了些,他才面色阴沉地开口:“玥玥,你老实说,是不是傅泊淮欺负你了?”
男人语气严肃压着火气,好像只要她点点头,他就立马杀到傅泊淮那儿算账,护短俩字直接写在脸上。
“没有。”阮惜玥葱白的长指摩挲着杯壁,鸦羽般的长睫低垂,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也知道,刚才那里是我妈妈以前待过的地方,偶然经过有些感慨罢了。”
阮景尧见她不愿说,也不便多问,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抱歉,这段时间忙着处理阮氏的事,回来后也没来得及见你。”
“我也因为画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阮惜玥吹了吹杯口蒸腾的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阮家这次的危机真的很严重吗?”
画廊里的小年轻们时常讨论财经新闻,大多数是在关心股价,她偶尔也会听一耳朵,阮氏这段时间股价全面下跌,几近崩盘。
八卦记者每天蹲守在阮家老宅门口,尽管阮鸿成出门有保镖保驾护航,但那张老脸还是入镜了好几次,黑发里掺杂着白丝,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踪迹。
可惜阮惜玥连幸灾乐祸的兴趣都没有。
阮景尧沉了口气,正了正神色:“这些不用你操心,二叔都会处理好,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巧克力的甜腻感漫过喉管,阮惜玥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推至一边:“关于傅泊淮的?”
“对。”
“生意场上的竞争在所难免,傅泊淮应该也不是刻意针对阮氏。”
话音刚落,阮惜玥神色兀自怔了一下,继而唇角闪过一抹自嘲的笑。
她竟然下意识地站在傅泊淮那边?
要是被阮鸿成听见,恐怕会气到当场自燃,立马跟她这个不孝女彻底划清界限。
阮景尧浑厚的嗓音比起刚才又沉了几分:“阮氏项目上的那些纰漏早已存在,只是隐藏和被发现的区别,就算没有傅泊淮的助力也兜不住底,所以二叔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关于你们联姻的事。”
“联姻?”阮惜玥眉心紧蹙,唇线慢慢绷紧。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听到的可能是更为残忍的真相,算了,反正她连白月光的事都接受了,还有什么听不得。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打破了冬日里的寂静。
门口走进来几个穿着靓丽的小朋友,叽叽喳喳,本来已经打算回来的阮念,再次热情地跟他们介绍起好吃的小蛋糕来。
阮景尧收回视线,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推到她面前:“你应该知道,阮傅两家最开始商议好的联姻对象是傅泊淮和阮淇研。”
阮惜玥舔了舔嘴角,应声道:“嗯,阮鸿成说过是因为傅家对阮淇研不满,才迫不得已找上我的。”
阮景尧指尖点了点亮起的屏幕:“订婚当天,阮淇研跟这个男人在酒店私会被曝光,傅家觉得颜面扫地,这才商议换了人选。”
跟随着他的动作,阮惜玥的视线下移,定格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是偷拍的角度,阮淇研身穿白色吊带裙,动作亲昵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而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似乎也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
正是下雨天那次,在阮家老宅门口,她被傅泊淮挡在身后,然后率先上了车。
透过车窗外的雨幕,男人一身狼狈跪地恳求,而黑伞下的傅泊淮如神邸般高高在上,神色冷漠地垂首观望。
那时候是因为阮淇研的事引发的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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