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不一样?王昭君那般的白月光,与高楼上锁着的陈阿娇,从来都一样。韩梦娇大喇喇地坐在月儿身边,央求道:“好嫂嫂,这回可以教我几句法文了么?几句就行。”月儿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怎的绕来绕去,依旧逃不开这个话题呢?恰在这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韩梦娇吓得赶忙钻进了浴室。月儿不觉有些好笑,果然还是个孩子性情,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三姨娘若真是来拿人,躲也躲不掉呀。月儿开门,却不是三姨娘,而是一直跟在大太太身边的吴妈,客气而疏远地问了声安,然后传话:“三少奶奶,夫人有请。”刚在厅堂训完话,这么快就召她过去,月儿咬着牙笑着应了一声,便跟着吴妈后面,小心翼翼地上楼了。临走,还没忘了仔细关好门,别让人看见韩梦娇。大太太房中焚香味缭绕,这味道月儿是熟悉的。以前珊姐也供着一尊菩萨像,初一十五会带着她们姐几个焚香祭供。那时候大家年纪小,对着菩萨,双手合十,多少在心底都是有一丝期冀的。求什么的都有,但多数都是求姻缘的。可月儿什么都不求,菩萨太忙了。大太太听到了月儿进屋的声音,但依旧没有停下口中的念诵。是心经,月儿练字时候,常写的。直到一遍心经诵完,回向给十方法界完毕,大太太才悠悠起身,叫吴妈上茶,示意月儿坐下。“找你来,是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大太太不缓不急地拿起茶盏,用茶盖撇开浮沫,细细品着。“大帅今早和我商量,家里的几个少爷结了婚之后,都各自分家,单独生活了。如今你和老三完婚,按理说也应该分家了。”月儿敏感地在大太太的话里捕捉到了“按理说”三个字,于是心中刚起的一点希望,此刻也磨灭殆尽了。“月儿年纪小,不懂这些。恐怕也没法担起一个家,分不分家的事,听母亲的。”既然是她无法抵抗的结果,那今天这番谈话就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告知。还不如顺着大太太说下去,省得自己落个不痛快。“你能这么懂事,我很欣慰。”大太太对于明家这位骄纵的大小姐能如此听话,也是颇为意外的。“既然这事儿商量好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大太太起身,月儿也赶忙跟着起身。“哦,对了,左右你在家闲着也没事,这几天帮我抄些佛经吧。”月儿欣然领命,这对于一个从小便临帖各位名家的瘦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回到韩江雪的书房,韩梦娇见她久不回来,已经又翻窗走了。她在书房之中又是好一番翻找,才发觉韩江雪根本就没有笔墨纸砚。有的,只是各式各样的钢笔与墨水。可月儿不会用钢笔。月儿一下子泄了气,瘫在宽大的椅子上,怅然若失。她苦笑自己这些年学得都是些什么?临王羲之,一个笔锋错了就要挨一天饿。可如今,她却像是目不识丁的傻子,手足无措。想了一会,月儿收起满胸的酸涩和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六岁那年从富家小姐变成瘦马,她都没觉得委屈。她是月儿,能月落西山,就能皓然当空。她施施然起身,对镜认真地补了补妆,拎着珍珠手包,娉婷下楼去了。司机发动了引擎,礼貌地问道:“三少奶奶,您打算去哪?”“去明家。”明家。明秋形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手中的腕表,即便动作不急不缓,依旧难以掩盖他内心的烦躁。与他一同烦躁的,还有明家主母,秦氏。秦氏穿着拖鞋,在地板上一圈一圈地绕着,绕得明秋形更加心烦。“你别来回走了,走得我头晕!”秦氏一拍手,恨恨地坐在沙发上:“肯定没安好心,老爷,无论这女人提了什么要求,都不能答应。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若狮子大开口,我们以后就给她打工了。”明秋形揉了揉眉心:“话虽这么说,若是她真和我们翻脸,也够咱们吃一壶的。”“她敢?”秦氏微胖的双颊都颤抖了,眼底尽是鄙夷之色,“她把底翻出来,对她有设么好处?继续回去当婊子?”“你小点声行不行,非要让全天下人都听见是不是?”确实,秦氏应该小点声。月儿坐在明家洋楼的厅堂,隐约也可以听见楼上的嘈杂。她红唇微启,喝了口茶,继续耐着性子等待着。这已经是她喝下的第五盏茶了。终于,明秋形也知道了月儿的执着,他不下楼,这女人不会走的,于是硬着头皮,强撑着无所谓的样子,坐在了月儿的对面,点燃了一支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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