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一窒,怀玉咳嗽几声,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盖好被子:“不用了。”想了想,又问乘虚:“你方才说,收拾什么?”乘虚捂着眼睛道:“主子吩咐,白孟氏既已入狱,咱们也该回江府去了。婚期将近,再在白府做客于礼不合。”要走了啊?怀玉脸一垮,很是舍不得地看向江玄瑾:“那再亲一个呗?”江玄瑾扭头就走,连带着把乘虚一起给拉了出去,省得听她胡言乱语。李怀玉又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五月二十一就是婚期,江玄瑾一回江府,白府这边也就开始准备婚事了。只是,如白梁氏威胁的那般一样,李怀玉没如她们所愿去给白孟氏求情,府里给她使绊子的人自然就很多。“这算个什么?”拿过刚送来的嫁衣,灵秀眉头皱成了一团,“也太普通了些。”简单的红绸,简单的鸳鸯图案,虽说没什么差错,但要穿这一身去江府,不是显得小气寒酸了吗?怀玉看了看,问:“谁准备的啊?”“自然是白梁氏,如今夫人入狱,老爷又忙于政事,这些琐碎的事情便都由家里长辈接手。”那就不奇怪了,怀玉想了想,道:“且放着吧。”白德重虽说是大义灭亲送白孟氏进了大牢,但白孟氏受罚关押十八年,他心里肯定也难过,这会儿要他管这些琐事也太不厚道。只要能进江府,怎么进去的、排场如何,李怀玉当真是不太在意的。然而没过两天,白德重竟然来看她了。“身子可好了?”他一脸严肃地问。怀玉点头:“能下床能走动。只是身子还虚。医女说好生养着也就没什么大碍。”“那就好。”白德重叹了口气,“家里虽逢变故,你的婚事却也不能马虎。为父不太懂如何筹备嫁妆,你比你二姐先出嫁,便先用她的嫁妆吧。”一听这话李怀玉就笑了:“二姐肯定不乐意。”“为父会让人另外给她准备,她有什么不乐意的?”白德重皱眉,“都是白家的女儿,嫁妆上头,为父也会一视同仁。”他这回是当真想通了,珠玑逢此生死大难,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眼下别处也没法弥补,就只能多给些嫁妆。嫁妆是最能彰显女儿在娘家的受宠程度的,白孟氏给璇玑准备的应该正合适。李怀玉自顾自地乐了一会儿,朝他道:“爹,要是二姐找我麻烦,您可得罩着我。”什么罩?白德重一愣,眉心又拢起来了。他本是揣着一颗慈父之心来的,打算好生关怀珠玑一番,结果一听她说的没规没矩的话,骨子里教训人的习惯就又醒过来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他瞪眼,“是闺阁小姐该说的吗?”自然不是,都是江湖上的人说的。就梧作为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飞贼,亲口传授了李怀玉众多江湖黑话,导致她这宫里长大的姑娘,有着一身江湖的痞气。白德重显然很不欣赏这份痞气,不管是丹阳长公主还是他自己的女儿,撞见了都得说教一番。“《女诫》言:女子有四行,其二便是妇言。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你自己看看,做到了吗?”怀玉很诚实地摇头:“我没做到啊。”“没做到还不改?”白德重眼睛瞪得更大。长叹一口气,李怀玉认真地掰着手指跟他讲道理:“爹,您看啊,这世上的姑娘有千百种,若统统用一本《女诫》诫成一个样子,那紫阳君娶我与娶别人有何区别?”白德重一噎,皱眉想了想。不等他想清楚,怀玉又接着道:“您看齐家姑娘《女诫》学得好不好?整个京都的人都夸她温柔贤淑呢,紫阳君为什么不娶她呀?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那样的姑娘。他既然不喜欢,我作为他要娶的人,又为什么要学呢?”这话好像挺有道理?白德重陷入了沉思。李怀玉继续胡说八道:“您有两个女儿,要是都一模一样的,那有什么意思?二姐温柔端庄了,那我就活泼大方嘛,各有千秋多好。”沉吟许久,白德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眉毛一横,怒道:“你在胡扯些什么?为父是让你不要说不当之语,你说到哪里去了?”李怀玉挠挠头:“咱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吗?”“不是!”一拍桌子,白德重道,“在嫁去江府前,你还得好生学学规矩!”怀玉垮了脸。规矩她又不是不会,只是懒得遵守而已。她多想像就梧那样随心所欲纵横江湖啊,可惜没机会,不能飘零于江湖,还不能放肆于朝野,真是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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