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笑笑,低头不语。不多时,关颖出来了。雷远大喊,“哟,老婆,迷死我了。”旁人纷纷回头看他们,关颖羞红了脸,目光里带着娇嗔。雷远问,“咱们伴娘呢?”关颖冲大厅里面努努嘴,“被人缠着脱不了身。你们几个帮帮忙,赶紧去把伴娘解救出来,我这儿忙着呢,正需要人。”雷远摆手,“我不行,已婚人士。”陆程禹也说,“我都有孩子了。”许可皱了皱眉,露出一幅舍我其谁的表情,“英雄救美啊,我这红包可以省了,”回头又问关颖,“长什么样啊?是长是短,是方是圆?别找错了。”关颖推他,“快去吧,被一群大尾巴狼的围着的就是。”许可习惯性的点了根烟,走了过去。那支烟,便是姜允诺走的那一天,他放在茶几上的最后一支香烟。是什么时候又拿起来又放进烟盒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是支香烟而已。初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他四处找寻,果然看见一个身形窈窕的年轻女子站在人群里,淡妆,长发,神情俏皮,笑语嫣然。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越发突显了她神采飞扬的秀眉,清澈的眼神,秀挺的鼻梁,清丽却不失妩媚的轮廓。他不由顿住脚步,只是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她,一颦一笑,惹人怜爱。他站在那里,仿佛经历了千年之久。思念,便在此刻倾泻而出。番外很久以来,她似乎都在沼泽里艰难的挪动。步履沉重,她不知该前行或者退去,周遭一片晦涩的泥泞蔓延到天际,那里没有半点光亮。时间伴随着脚步几乎停滞不前,她看不见身边忙碌的人群,一拨拨的出现,然后消失,周而复始,她几乎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埋葬。然而,思念如同沼泽里的苔草,不断的冒出来,布满四处,逐渐繁茂,教人再也挣脱不过。女人更容易屈服于某种情感,即使怀揣着隐隐的不安,以及对未来的谈不上乐观的认知。然而,当看见恋人热切的眼神,心顿时柔软得失去形状。隔着人群,许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眼神深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仍是那么英俊迫人。指尖夹着香烟,光彩明灭,烟草慢慢燃成绵长的灰烬,径自剥落。姜允诺终是走了过去。短暂的对视,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他捻熄了纸烟,握住她的手:“跟我走。”直至进入侧厅里的休息室,那里空无一人,他关上门,杜绝了一切喧嚣嘈杂。放开她的手,他低头瞧她,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她微抿着嘴唇,想要不着痕迹的再靠近他一些,淡淡的烟草味道和他的气息,如同一种干净无辜的诱惑,若有似无的游离在空气里。“前段时间玩失踪,现在又跑回来?”不让她如愿,他稍稍向后退开,平静的言语里透着不满,“反反复复的,什么意思?消遣我?”“嗯,消遣你。”她有些失望,他为什么不抱她,她想抱着他。他突然没了交流的欲望,望向别处,轻轻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倒是放得下。”她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我把那边的工作辞了,房子也退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说到后来,尾音柔和的上挑,撒娇的味道顿时显露出来。他猛然侧头看着她,仍是不依不饶:“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横了他一眼,脸颊热了起来。他俯下身,靠过来,轻轻吻了她一下,猝不及防的。他们之间相隔了数十厘米,没有其他身体上的接触,只是嘴唇碰着嘴唇。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在心底一闪而过,迅速的无法抓住,却非常美妙。两人慢慢的分开。房间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窗台上的两三盆阔叶植物上,绿意盎然,她的双瞳是清亮的琥珀色。他再次低下头,轻吻她:“告诉我,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荡漾,上一刻还深沉淡漠的男子,此时却像孩子一样用乞求的眼神凝视着她。“我都说了呀。”她微笑着,抬手抚摸他的脸、双眉、鬓角,细细的看着,才发现原本乌黑的短发里多了几根醒目的白色。她低声说,“都有白头发了。”“老了。”他不甚在意,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她笑:“你才多大。”“还不是被你折磨的,”他略微停顿,才接着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那件事情……我原本想把医院的检查报告寄给你,结果被退了回来。”“那些不重要……在我决定回来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后来,听说爸爸病重,我不敢见他。我当时想,他一定不想再看见我,他一定在埋怨我,怨我爱上了他的儿子,可是我没法控制,”她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些事情,我根本没法控制。不管想或者不想,我都觉得难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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