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向圣上求了赐婚的圣旨,这时旁人都只会觉得圣意难测,并不会觉得姜荺娘会与庄锦虞有什么私情。他在京中于旁人眼中一向都是冷漠之人,无缘无故的,他怎会去维护一个不相干的人。到时候旁人不敢编排他的坏话,自然又要她受不少委屈。她一向爱惜名声,爱惜面子,又还要抻着胳膊维护着薛家的颜面,他还真怕她气恼之下连圣旨都敢抗了,直接奔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尼姑庵出家去。“有那太后宫中的宫婢前去,皇后不敢再对你做什么。”姜荺娘却奇怪道:“怎么皇后要害我,你却一点都不意外。”庄锦虞心想她知道姜荺娘这个名字的时候,姜家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他初时一直防备着她,当她是个心怀叵测的女子,只是也不便告诉她而已。“宫里的人站在权势的高处久了,难免都会觉得其他不相干的人是蝼蚁,杀人害命的事情都是十分轻易的事情,所以她要对你不利,于她而言只是个乐趣罢了。”想来当时林皇后也是觉得,这姜荺娘害起来不仅解气,而且还不用收拾烂摊子,不拿她开刀就怪了。“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些?”姜荺娘这时才冷静下来。庄锦虞却拿出了个白瓷罐子给她,道:“这药是去淤的,你今日跌跌撞撞,磕着碰着了白日里没感觉,晚上总归会疼的。”姜荺娘心下微软,他却将她的手捉在掌心,吓她一跳。“你如今连手都不让我牵了,我待会儿却还要给擦药……”他望着她,目光却温温致和。她鲜少见到他和气的样子,就更别说当下这样的温柔模样。姜荺娘便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道:“需要擦药的地方都是不便之处……”所以也用不着他帮忙了。“你哪里不便之处我没碰过……”他正想说服了她,却见她原先软和下来的样子顿时又绷了起来。她红着眼角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拿了那白瓷罐子就推门走人了。庄锦虞站在门口见她走的远了,这时才发觉自己又戳中了姜荺娘的痛脚。明明是极好的事情,她却当做个羞耻事情去逃避,长此以往自然会生出反感。这样一来,往后感情又怎能更好。庄锦虞思虑了片刻,仔细想来还是做的太少。日后得了机会自然是叫她早日习惯了才好。这厢姜荺娘回了薄香居,捧着那白瓷罐子却好似捧着个炮仗一样,惴惴不安。她揭开盖子来,却闻到了里面一种淡淡的药香混合着薄荷气味。姜荺娘对着镜子解开衣领抹了一些,初时凉丝丝的触感很快就与体温融为一体,但对于缓解伤口那种疼痛确实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又有些惆怅。她可真是禁不起诱惑。他随便勾勾手指头她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与他像从前一样了。姜荺娘越想越觉得不安,便将那药罐子放进了抽屉里去。在她印象中,庄锦虞可不是什么和善的人。放在过去,他只要有了一个“想要个她擦药”的念头,她大概早就被扒了衣裳都来不及反应。他若是无缘无故突然和善起来,原因只有两个。一则是他被人惹毛了,他那时态度越是亲和便越是吓人。二则是有求于人,往往他都是会先用这样的态度来麻痹猎物,以便伺机下手。很不幸,这两种情况姜荺娘都遇到过,前者多半是要和她翻脸,后者多半是在榻上……姜荺娘想着便觉自己想法污糟,索性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睡了。翌日姜荺娘抽出空来特意去了一趟含胭斋。苏银见着她便是副自责内疚的样子,姜荺娘便与他到后堂去,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略与他说起。苏银道:“姑娘不若让我入府去照顾你吧,除了内宅我不能进,你去哪里我都能跟着你。”姜荺娘摆了摆手,道:“我并未打算一直带着你,实则我安排你在这里做事就没打算继续带着你了,你若是愿意,往后就做个店掌柜,亦或是自立门户都可……”苏银闻言,脸色却一点一点灰暗下去。姜荺娘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主仆一场是缘分,你能帮我这么多总该有些回报,我又岂能叫你一辈子都做个奴,往后你不必再说些忠心之言。”“那姑娘呢,姑娘这又是被小人暗害,又是堕胎药的……”他知道的事情都只知道个表面,再具体一些姜荺娘也羞于启齿,只含糊与他道:“人生来便是要受些磨难的,我既还活着,往后也只会避开从前犯过的错,自然也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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