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贤一怔,&ldo;她来分院有小半个月了吧,才发现尸体?&rdo;那边更嘈杂了,林队的声音有些模糊,&ldo;你们看看温度好不好,总院老病区快拆了,只有房间里有空调,走廊和杂物间是没有的,最近老是下雪,尸体都冻上了,还是院里清查老病区才发现的。满地的血,鉴证还在忙活呢。我先看情况去,你们要不先回来?和凶手待一起太危险了吧?&rdo;顾明深:&ldo;我赞成程世贤,这个病人没有独立杀人的能力和动机,就算是她杀的,也一定有个指使者。&rdo;&ldo;意思是病人是从犯,你们要查主犯?也行,但一定注意安全。挂了。&rdo;林队秒挂电话,严瑕说:&ldo;林队真忙。&rdo;顾明深一脸平静:&ldo;他是怕我和他聊强迫症的事。&rdo;严瑕:……血衣在小静这儿发现的,十有八九她就是凶手。但就像顾明深刚说的,她病成这样,到底为什么会杀人,是否有人指使?严瑕觉得,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比小静还危险。程世贤:&ldo;组长,现场和尸体就不用找了,接下来怎么查?&rdo;顾明深:&ldo;不如我去和小静谈谈,她一定有印象。&rdo;&ldo;她真的会开口吗?&rdo;&ldo;我会想办法,就算没人指使,我也要从她这里找到原因。世贤,帮我安排一下吧。&rdo;程世贤应声,放下吃了一半的饭就往外走,打开门就愣住了。&ldo;汪医生?你怎么在这?&rdo;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虽然下午睡过了头,但还是赶上0点更新啦,开心~门外站着个高高大大的男医生,和程世贤一样戴着眼镜。程世贤开门太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走开。见里面几个人望着他,他只得尴尬地笑笑:&ldo;我就来看看,你们都吃了饭吗?&rdo;吃饭真是万金油的客套话。严瑕内心吐槽。&ldo;你怎么来了,病人都吃完午餐了?&rdo;汪医生笑笑,&ldo;有他们在,我就随便走走,散散步。听说你带了同事过来,要住几天?就来打个招呼,认个脸。这几位都是警察同志吗?&rdo;顾明深走向他,&ldo;你好。我是顾明深。&rdo;汪医生先惊讶了一下,才回握他的手,&ldo;你好,我是小静的主治医生。顾明深?……啊,你就是,上次给连环杀手做侧写报告的那个心理学家?&rdo;顾明深眯眼,仔细打量他的表情。&ldo;是我。&rdo;汪医生有些局促,&ldo;久仰大名啊。我们经常听世贤提你。你们这是来……&rdo;顾明深含蓄:&ldo;世贤说小静的情况很特殊,你既然是她的主治医生,先发现问题的应该就是你吧?我以为是你拜托世贤请我们来的?&rdo;汪医生尴尬脸:&ldo;我是提过,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rdo;顾明深:&ldo;不用紧张,你就当做病例交流。我们做心理研究,也需要接触很多病人。&rdo;汪医生扯扯嘴角,轻轻回握,再缓缓抽手。汪医生客套两句就走,顾明深问程世贤,&ldo;这个同事?&rdo;程世贤:&ldo;汪医生从小静入院起就是她的主治医生了,小静的强迫症太严重,罕见病例,所以汪医生格外关注她。&rdo;韩璃:&ldo;那他应该站在小静那边。来我们这干嘛?&rdo;顾明深问程世贤:&ldo;你怎么想?&rdo;&ldo;如果小静真是凶手,一定有谁指使她。能经常接触小静的,一般是医护人员。汪医生找我谈小静的病情,态度是很急的,谈的也细,说明他能把握小静任何变化。小静要是杀了人,他不可能没发觉。非要列个可疑人员清单的话,我会把他列进去。&rdo;程世贤说。顾明深沉思片刻。&ldo;目前只能说他有嫌疑。我们先做小静的工作,麻烦你了世贤。&rdo;-程世贤找了两个护工帮忙,把小静弄出了病房,让顾明深在里面做侧写。小静不在,严瑕总算敢再走进这里。没了奇怪的人,气氛正常了不少。中央空调的暖气很足,顾明深的外衣留在隔壁病房,他只穿了件烟灰色的毛衣,抱着手肘,在里面慢慢地看,慢慢地走。拖鞋是对称的,连磨损的痕迹都一致。本来每个病人只发一个盆,但小静情况特殊,就给了两个,也让她一边墙角放了一个。推拉窗的锁扣被卸掉了,完美地保证了两扇窗户的对称,一点轮廓变化都没有。连防盗网都考虑过这一点,特意切割成对称的花纹。严瑕去别的空病房看了一下,&ldo;只有这间病房的床是对称的,别的房间都放得很随……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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